贼军速度很快,一番整顿后效果显着,令行禁止,很快便除了中阳城。
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城池中,待过三日,超过时间,不管情况如何,皆会启程离开。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三日的时间可长可短,成年壮汉单人步行,一日最多三五十里,若是大军行进,则要打个折扣,骑行另算。
从地方发现敌情、上报、调兵、遣将,这来回中所耗费时间,大概就是三五日区间。
贼军打个时间差,休整后,便迅速走人,等敌人大军赶到时,已经远了。
若有敌跨界穷追,李信的队伍也不是软柿子,他会让这些铁头娃知道,狼骑刀锋的厉害。
“这群煞星终于走了!”城楼上,一众世家子长出了口气。
他们看着群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感叹道:“也不知道哪来的贼军,没个旗号”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看着不似黄巾,反倒是像边军精锐,”
有人见多识广,感觉这伙敌军不一般。
这三日,他们是过的提心吊胆,每天鸡未鸣时,贼军就在校场上喊着号子操练,震天的喊杀声,能将人从梦中惊醒。
恍惚间,还以为是贼人杀上门来,回首却发现,不过只是场噩梦罢了。
“好在这伙贼军还算本分!”有人庆幸,贼军整日操练,除了午休时,有三两个精力过剩的家伙上门调戏妇女,其他倒也安生。
为了为了防止以小渐大,也为了保护家族女眷不被骚扰,他们这些世家还商量着,各家出几名歌姬婢女,在大营外专门建妓馆,供这些大爷消遣。
尽管这些贼人看着本分,但他们却不会真的认为贼军好说话。
抬首看看那城府的人头,至今可没风干...
............
河南地界,队队民夫推着粮车赶羊群,在官道上行进。
身后千余名官兵不时挥鞭叱咤,鞭挞掉队民夫。
“呸,一群贱骨头,欠抽!”一名红袍士卒吐了口唾沫。
他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的贱民,手中马鞭不停,直到其奄奄息再也嚎不动,才作罢休。
不屑的骂了一句,他手持皮鞭,再度驱马巡视。
众徭夫苦闷,看着耀武扬威的官兵,他们只能噤若寒蝉,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埋头赶路。
踏踏,战马疾驰,一名斥候快速奔过:“报,前方有情况!”
“将军,前方十里外有大量行军,看人数约有万人!”
“其中大部为骑兵,旗号不详!”
队伍后方,一名青年将军听着斥候情报,凝目沉思:“骑兵,难道是董卓西凉兵!”
“他不去豫州剿匪,来这河南地界做什么?”
“主公,那西凉兵全军上下,皆贫瘠地出身的虎狼之辈,想必是眼红中原富庶,要借机刮掠一番!”
“如今我军中物资甚多,依末将之见当暂做避让...”
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进言,他感觉应该小心为上。
“多虑了!”袁术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前线军需乃重中之重,给那西凉军百个胆子,也不敢妄动!”
“更何况,我袁术也未必怕了他,其若敢生事,不介意参他一本!”
“继续前行,不必理会。”
“继续行军...”
见主公心意已决,陈刚便不再多言,继续策马监督。
自从兵败颖川,加上豫州主力覆灭,皇甫嵩战死后,局势混乱朝廷震怒,袁术虽因家世深厚问责不大,但也被革去虎贲军职,发配到后勤混日子。
其实这后勤搞好了,也是个肥差,不用在前线流血拼杀,打了胜仗也有后勤一份功劳,败了与他们没啥关系,这就是躺着捞功。
但这是相较普通人而言,袁术这种家世显赫,出身名门的却看不上那点功劳,他要的是大功绩,想要快速攀升,如今黄巾之乱就是机会,可惜。
虽心有不甘,但是局势如此为之奈何,只能等到风波平息后在做谋划。
汉军埋头赶路,数里外那伙所谓的西凉军,则在加速行进,目标直指袁军。
“冤家路窄啊!”颠簸的马背上,一名青年将领抹了把额上汗珠,即使呼风扑面还是身感燥热。
早在袁军斥候回讯之前,李信就已经得到了关于对方情报。
打着袁字大旗的军队,在这个时代,除了袁绍就是袁术,而作为押运粮草后勤兵,再加上打头的陈刚,想不出其他人。
晴空万里,骄阳如火,官道上,两支队伍正以肉眼的速度接近着。
悠然间,目之可及,各怀心思。
“杀上去!”
看着官道前方埋头苦赶,毫无防备的官兵,李信嘴角扯出抹冷笑,一声令下身后狼骑猛然加速。
轰隆隆,铁蹄奔腾大地震颤,数千狼骑如黑色铁潮,一头撞进官军阵中。
钢刀染血,人群片片混乱,颗颗头颅冲天而起,震慑着徭夫们的心灵。
“怎会如此?”
官军被杀的措手不及,有人抗争,有人跪地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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