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简单直接,速度极致,快到人眼。难辨。
特别是,在感受到对方那,激荡如潮的血气时,他就知道这是名强者,是速度与力量齐备的象征。
“呼!”典韦眸子微眯,黑毛大手摊开横在胸前格挡。
同时,另一只巨手握拳,化作铁杆重锤,直接向敌人胸口轰去。
拳未至,一股煞气先袭,太史慈变色,不敢硬碰,当下左脚一蹬,身形变幻间,堪堪避过铁拳。
他眼神凝重,腰盘下坠,身形一矮,弃上攻下,右腿如钢鞭横扫,攻击敌人下盘。
“好快的反应!”典韦心中暗赞声,铁拳紧握,如泰山压顶般,当头砸下。
“不好!”太史慈头皮一炸,面对敌方两败俱伤的打法,也无计可施,想要后撤已经不及。
“碰!”钢鞭对铁锤,劲与力的比拼,霎那间,双方触之即开。
一道身影被轰飞出去,沿途撞倒了三间草房,才堪堪停下。
铁塔黑汉,也不好受,感觉腿上绑铁的,凹了大片,正面承受了钢鞭劲扫。
两人都是当世高手,拳脚功夫自然是典韦这种,自山野中磨练出来的汉子,更胜一筹。
加之身负重甲,无视防御全力进攻,两败俱伤打法下,结局可想而知。
“咳咳!”太史慈从一堆茅草中爬了出来,抱拳认输:“咳咳,多谢典凶手下留情!”
“小兄弟谦虚了,我知你一身武艺不在拳上,某家也是胜之不武…”
典韦摆手,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武力绝非眼下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甚至若持兵死斗,胜负未知。
“咳咳!”太史慈口中咳血,胸口气闷,显然是受了轻伤。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丝毫怨恨,因为他知道,对方最后关头收了劲力,不然那一拳下去,自己可能要丢半条命。
典韦倒也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天生神力体魄强悍,硬碰硬能在手下撑过三合之人还真不多,现在见到自然相惜。
太史慈喘息片刻,很坦荡:“败了就是败了,没撑过三招,我无话可说…”
“吾自缚双手,任凭处置,但我这些兄弟却丝毫没有冒犯诸位,还望放他们一条生路…”
“哈哈,好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李信看到这里,越过人群对青年招揽道:“壮士身手不错,吾麾下正是用人之际,不知可愿效力?”
“大哥!”
“大帅!”
众贼兵在看到李信的瞬间,纷纷自觉的让开了条道路。
太史慈忙拱手见礼:“谢将军抬爱,然家母患病在身,此番求医非南阳张仲景不能医治,莫敢耽搁…”
“若将军愿意抬手,我等感念将军恩德,必有后报…”
“孝心可嘉呀,正好吾手下有几名郎中水平还算可以,不如让他们为令母查看一番如何。”
面对如此忠孝之人,李信怎能轻易放手,从东莱到南阳千里求医,便可知其品行。
莫说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即使是在新世纪,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带着母亲求医千里。
可靠的人或许不孝顺,孝顺的人也不一定可靠,但能千里为母求医的,李信很欣赏!
“这!”太史慈左右为难,不想轻易接受贼军施恩。
说实话,若不是先前听说对方是贼军,他可能真的就答应了,但眼前贼军却让他心中抵触。
四百年大汉正统深入人心,哪怕现在风雨飘摇,叛乱四起,但天下众人,无论是能臣猛将,还是贫苦百姓,皆视为大汉神州正统,这一点很难改变。
“咳咳,我儿何故犹豫!”一名略带病态的中年妇女,自茅屋中走出。
她身体虚弱,扶着墙圩勉强站立:“既然将军有心,那便让医师看看又有何妨。”
“娘,你身体不好,此时出来做甚!”
太史慈见到母亲出门,连忙上前搀扶。
妇人摆手,静静的看着一身戎装的匪首道:“将军手握雄军,兵精将广,看重子义,乃是他的福气…”
“然而我这病根自己知道,非军中士医能察,此行千里,非南阳张神医不可治,还望将军高抬贵手......”
“这病如何,只有看过才知道,”
李信直接将其打断,同时吩咐左右左右道:“去请军中医师为大娘把脉。”
不多时,几名随军医师,匆匆赶来,看到妇人的瞬间。
他们不敢耽搁,开始轮流看相把脉,不过情况似乎果真不乐观,一个个尽皆摇头叹息。
见此情况,众人面色沉沉,心头不知何想。
就连太史慈也一脸紧张和严肃,他们在北海,看遍当地名医,皆无从下手。
此刻遇到一伙队伍庞大的贼军,观其森严的纪律,和豪华的装备。
其军队中,多少有些能人,随军医师水平应该不浅。
若能治好娘亲身上旧疾,哪怕此身从贼,他也心甘情愿。
可惜,太史慈的期望终究是落空了,随军医师的水平有,但与真正名传千古的神医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