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太史慈等人离开后,李信忍着身心疲惫。
扫视着周围众将,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臧霸身上:“宣高,汝迅速召集城中工匠打造器械!”
“命各部兄弟征召城中青壮,编练成军以作应对,若明日太史慈不能拿下虎牢,这些新军便是我等最后的机会!”
“诺!”臧霸猛然领命,虽然对于太史慈所为有些不满,但此危亡关键时刻他,也只能将其中情绪压在心底。
那憨货领八百人,就敢攻打以天下雄关着称的虎牢,他心中佩服,但却不赞同。
尽管有气,但还是希望对方能够成功,这与情绪无关,乃是从大局上面的考虑!
而李信在安抚完心中懑懑的臧霸之后,便又着手其他准备。
两手都要抓,而且都要硬,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让臧霸征召新军就是以防万一。
新征召的青壮肯定不好用,说不定还有临阵倒戈风险,但有些事,不得不为。
“看来要做长远打算了!”李信目光悠远,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青壮百姓随处可征,但是合格的基层的军官,乃至统兵大将却没有多少。
只有足够的基层军官,做到指令通行才能保障对军队的掌控,以及快速的形成战斗力。
走出大殿看着城中灯火通明忙碌不断的贼军,以及身边的各部将领,他想到了某人的爆兵法。
当下吩咐左右道:“今日始,什长以上头目及将领,都必须配左右副手两名,以作备用。”
“遇战事,若长官不幸战死由左副手接任指挥,若左副战死由右副接任,若三者皆陨则各自为之!”
三位高级军官都死了,那就说明战况惨烈到一定程度,大军早就溃败了,后面在如何也无济于事。
统帅战死,左右副手战死,若军队还能支撑不败,那就说明这根本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群战士...
.........
虎牢关,城墙高大雄伟。
北临黄河天险,南有嵩山巍峨,扼守司隶要道。
有此雄关矗立,非百倍攻之不可下。
日上枝头,城门洞开,行人商贾络绎不绝。
有饱经风霜的北地皮毛商旅,亦有大队的草原马队。
这些人杀气腾腾,体魄强健,冰冷的眼神显示着不好招惹。
行人络绎,除了大队豪商,亦有推车挑担的小贩,抬头仰天无不感叹天关雄伟。
“那谁,担里挑的什么!”
无所事事的守关士兵,叫住一名精壮汉子,要上前检查。
汉子停下脚步,他点头哈腰,满脸赔笑:“这位军爷,担子里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山货....”
“废话,老子也知道是山货!”
官兵老爷眼神很好,隔得老远就看到他那一旦子山果。
红红绿绿满挑子,即使用破布遮盖但青红的果皮漏出,早被官兵瞧见了。
汉子满面焦急:“唉,军爷你不能这样!”
“俺这些东西是要到城里换钱粮的,一家子娃娃已经饥饿多日,嗷嗷待付的正等着粮米下锅。”
“军爷,您行行好,发发慈悲吧......”
其他官兵守卫看到满满一旦子山果,瞬间来了兴趣,这秋中天气本就燥热难耐,此时有山果解渴哪有放过道理。
官兵很肆无忌惮:“起开,大爷吃你果子是看的起你!”
“滚,别在这里碍眼!”
果子酸甜,一时间汁水肆溢,舒爽不已!
官兵瞅见那汉子不依不饶,瞬间暴起,一脚将其踢翻。
四周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就连那一群群的行脚商人也加快了速度,这世道没有活路。
“唉,那大个子停下!”有士卒抬头间看到一个高大不似人类的背影,感觉不同寻常。
他快步上前,大声道:“叫你呢,停下!”
“你在叫俺!”典韦转过身形,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小兵。
呼,煞气压抑,血色的气息直让后者心中发毛,腿脚哆嗦。
“啊...没...”士兵瞬间被凶煞之气所摄,心中忐忑。
他暗自紧了紧手中的长矛道:“没...什么...”
“俺...不是叫你...”
作为常年在城门巡逻的官兵,往来之人形形色色,他还是有些眼力劲的,知道什么人可欺,什么人不可惹。
而典韦这种凶人,抛去那庞大的体型,单看那丑恶的面相,他也知道不是善类。
先前感觉有异,但真当煞风扑面时,他才知道,什么叫恶人难欺。
官兵有意息事宁人,典韦反而不高兴了:“哈哈,不是叫俺,那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目露凶光,缓步向那士兵逼近:“老子最近心血积郁,你知否?”
“你,可知否?”
随着典韦转身,四周行商好似收到信号,齐刷刷的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趴在地上哀嚎的汉子,也猛然爬起。
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你们吃这果子就是断俺一家生路,便把命来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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