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洛阳外。
旌旗蔽空,军士如蚁,不断的挖着土石,砌垒土墙。
贼军大营中,李信静静而坐,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兵简。
四周侍卫挺立,典韦铁塔般的身影守卫在侧,他手持双戟闭目假寐。
“哒哒!”陡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大营内急奔:“报,捷报!”
“大帅,捷报。”
一名传讯兵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营帐前大声道:“大帅,嵩山捷报。”
“太史将军前日午时,于嵩山设伏,一战灭汉军主力二十万众!”
“斩官军偏将八人,校尉三十六名,另外,敌军主将,朱儁受首..”
传讯兵,快速将嵩山之战道出,听得周围侍卫热血沸腾,恨不能参与其中。
“善,大善!”李信接过密函,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心情大悦。
他冷峻的面庞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子义将军,几时能达洛阳。”
“日落之前,可至洛阳...”
“哈哈!”李信开怀大笑:“你,很不错,今日起,升为千人长,赏胸甲十副,美人百名...”
“谢...大帅赏赐...”士兵受宠若惊,大帅平日里不苟言笑,心思更是难以琢磨,军中贼众对其是敬畏交加。
李信抬头看了看天,见此时阳光明媚,离日落还有些时辰。
他立刻吩咐左右:“去,召诸位统领,与吾一起,去迎接子义将军!”
“诺!”传令兵离去后,不多时各部将士,也得到了嵩山大捷的消息。
将领们心中震动不已,没想到前些时日还追着他们猛打的朱儁老将,转眼间便烟消云散了。
只能感叹,世道无常,变换太快。
“狼!狼!狼!”大营内外,一众豫州老贼更是心潮澎湃,爆发出震天呐喊声。
他们面色激动,高举刀兵,好似如此,才能发泄着中堆积的情绪。
野狐岭一战,十万老兄弟折尽,狼骑更是损失大半,他们心中仇恨一直在积蓄。
如今闻得大胜,怎能不疯狂发泄。
远处,正在筑土青壮,只是麻木的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干活。
唯有城头上的汉军,一阵紧张,以为贼军发疯要再次攻城...
...
日渐西落,天边红霞尽然染一众贼兵于道路旁静立。
“隆隆!”马踏残阳,铁甲铮铮,旌旗随风展!
官道平坦,一支贼军排着长长的队伍,蜿蜒前行。
这是一群新兵,但是动静间,却彰显着蓬勃的朝气。
正前方,一员青年将领面色冷峻如铁,仿若块万年寒冰终年不化。
“全军下马!”远远的,太史慈看到大帅等人的身影。
他不敢怠慢,急忙下马步行,以表尊重:“慈,拜见主公,”
路程不远,太史慈疾步走到大帅面前,单膝抱拳。
“子义多礼了”李信上前扶起太史慈,朗声道:“子义灭朱儁主力,消吾心头之患!
“此乃大功,当重赏之。”
“主公言重了!”
太史慈受宠若惊:“此战乃主公运筹帷幄,将士用命,方有此胜!”
“末将,不敢居功,”
这话听着耳熟,当初王忠也是这般说辞。
不过所受待遇,却大大不同。
李信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子义莫要谦虚,此战汝功不可没!”
他吩咐左右道:“带吾绝影神驹来,”
“踏踏!”早有老贼准备多时,他们手牵缰绳,身后跟着一匹雄健的宝马。
此马雄壮健硕,四肢发达如柱,通体如墨无一丝杂色。
残阳映照下,一双如灯的大眼,更是炯炯有神,端的是无双神驹。
李信心中宽慰:“正所谓宝马配英雄,子义乃我军中英豪,怎能无良驹相配?”
“不可,此乃主公坐骑,吾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子义莫要谦虚,此马非你莫属。”
李信不等拒绝,直言道:“论武艺,吾不及子义多矣!”
“此骑留我这里,只能是一普通脚力,埋没了它的一身本领!”
“若与子义驰骋征战沙场,必扬绝影良驹其威名。”
“这!”太史慈看着一脸真诚的主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武将三宝,宝马神驹,谁能不爱。
然太史慈却不敢接纳,因为这是主公的坐骑,关键时刻,能保主性命。
“太史将军何须顾虑!”
逢纪见他踌躇不定,上前劝道:“汝作为战阵猛将,配上宝马相得益彰!”
“子义多份战力,便相当于大帅多了保障,切莫辜负了大帅的一片心意。”
“慈不敢受...”
“太史将军不受,难道还要大帅亲自纵马冲杀不成?”
若哪一天真的轮到李信亲自提刀砍人,那可能就真的是到最危险的时候了。
所以逢纪此言,正好击中太史慈要害。
“主公!”太史慈见主公执意如此,不再推辞:“末将,拜谢!”
他心中却感动莫名,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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