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汉帝寝宫内,一名士兵形色匆匆经过通报,快步走进大殿。
“报,紧急军情!”
“陛下,今日未时,三十里外一部人马与贼军对峙伊水河畔!”
“哦!”汉帝大喜道:“可是朕的勤王大军到了?多少人马?何人领军?”
“若破贼军朕定赏爵封侯,世袭罔替。”
他神色振奋,这些时日茶饭不香,夜里辗转反侧担惊受怕不能入眠,生怕一觉醒来被贼军攻入城中,被砍了头颅。
如今勤王大军到来,刘宏一颗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这!”侍卫闻言,讷讷不敢言语。
“说,朕赦你无罪,”汉帝看着吞吞吐吐的传讯兵,以为有难言之隐!
传讯兵颤颤巍巍道:“陛下,那领军之人乃反贼渠帅张曼成,隶属黄巾.......”
“砰!”皇帝瞬间暴怒,直接将手边玉盏打翻,他忍着胸中恶气道:“来人,拖下去!”
宫中外侍候的禁卫闻令,直接上前将地上的倒霉蛋拖走。
传讯兵瞬间尿瘫,苦苦哀求道:“饶命啊...”
“陛下....饶命...”
“呼!”刘宏听着渐行渐远的余音,心情烦躁:“难道真的是天亡大汉?”
“四百年国乍,要亡于朕手?”
诏令下达,勤王军队不见踪影,反而等来了黄巾贼帅。
一个匪首李信,就逼的朝中文武无策疲于应对,再加个张姓渠帅,岂不是更难对付。
汉帝只能向最亲近之人,寻求安慰:“让父,朕心累啊!”
“陛下勿忧!”伺候在侧的常侍张让,看出了汉帝忧虑。
他眸光闪动,低声道:“贼军与黄巾剑拔弩张,说明李信贼子非黄巾反贼一心!”
“如此以来,陛下大可转忧为喜,不必顾虑。”
“何解?”刘宏神情一震,心有疑惑。
张让整理了一下心中思绪,接着道:“洛阳困局关键在于李贼,如今却与黄巾兵戎相见,可见其中龌龊!”
“陛下可派使者前往贼营探一探口风,若贼首非铁心造反,可行招安之策,以解当前危局。”
“此前大将军已经有所试探,却被贼军断然拒绝,那贼首怎能...”
“陛下,此非彼时!”
“贼军与黄巾交恶,又兼天下大军起兵勤王,以老奴之见若贼首足够聪明,必然愿受招安!”
张让顿了顿,目露明光:“即使不成左右不过一使性命尔,能为大汉尽忠也算是死得其所!”
“若成,则大汉危机可解矣。”
汉帝闻听,龙颜大悦道:“善,大善!”
“让真乃朕之父也!”
................
洛城外,三十万大军日夜夯土筑城,轮流不息。
此时土墙已沿入河中,想来不出几日,便可对洛城汉军,形成压迫性的优势。
筑城这段时间,贼军也没有闲着,深渠放水,挖掘暗道,投石问路各种手段齐出。
不过因为护城河勾连洛水,城墙地基根深石坚,城内守军更是严加防范,所以收效甚微。
但是贼军却乐此不疲,干的起劲。
后方,贾诩在三百名贼军保护下,巡视各段土方及皇城洛阳。
他站在一截高高的土城上,望着洛都守军,都能看清城内宽阔街道,以及中央处威严恢宏的皇城宫殿。
“真是一群废物啊!”贾诩目光幽深,喃喃自语。
到底是自己高估了朝廷百官智慧,还是小觑贼首的谋略呢?
本以为在这京畿重地,人杰地灵,加上洛阳数万常驻的虎贲营羽林卫,不出十日李贼便要受首,但看目前情况有点不妙啊!
贾诩瞥了眼身边寸步不离的,一众贼兵侍卫,心情逐渐沉了下去。
说是保护,其实还是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恐怕自己晚间几时睡,吃了几粒米都被那李贼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回营”他心情烦躁,看了眼洛城上无所事事的汉军守卒,暗叹一声,踏步离开。
回到营中,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周仓拦住。
他神色焦急:“文和先生可算回来了,大帅召你进帐议事。”
“哦,周统领可知所议何事!”
“好像是朝廷派来了个太监使者,大帅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召集众人商议。”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中军大帐,与帐前侍卫混个脸熟,便步帐中。
此时贼军各部将领几乎到齐,文武之间泾渭分明。
典韦、臧霸、太史慈、昌豨、吴郭、孙康、徐晃、王忠等人赫然在列,郭图逢纪二人居于右侧。
除了远在虎牢关外,攻城掠地的黄绍部将未能到来外,可以说,几乎整个贼军的高层,都在此列。
“文和先生来了,且参谋一番!”李信将手中缣帛传下,让这位毒士阅读参校。
同时目光扫向众人,开口询问道:“对于招安之事,诸位认为当如何,”
“一人计短多人计长,各部统领可自抒己见。”
他虽然刚愎自用,乾刚独断,但对于招安这种大事,却不好轻易决定,麾下部将的想法意见不能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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