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具新身体和大心脏,黄小丫呼呼大睡,别提多香。
楚河辗转反复,想到自己得在一个小姑娘的庇护下苟延残喘,心情很复杂。
听着木床上的呼声,这个丫头的傻病可能还没彻底好,不然怎么会放心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屋而眠?
他当然不知道黄小丫可是有上帝视角的,知道楚河就是个悲情人物,经历了被利用、被抛弃也没有黑化,因为感谢牧姗的一饭之恩,加上高朗欺上门来,牧姗拼死也要护着他,他更是给牧姗的孩子当了爸爸。
这样的人能有多坏?
况且黄小丫觉得即便楚河行动自如,真扑上来,也是她占了大便宜,嘿嘿!
……
清晨,黄小丫爬了起来,发了会呆,自己还是在废土棚户区,无论这是场梦还是什么,她都得继续活下去。
木棚里根本没有盆和清洁用品,傻七从来不洗脸。
好在出了木棚不远就是一条河,河水是重度污染,不能直接喝,但洗澡洗脸没问题,弃民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脏,只有傻七是真埋汰。
初到废土,还是低调点,等今天出去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洗澡。
傻七身上结着厚厚的泥垢,她能活这么久,估计跟这层泥垢阻挡阳光也有关系。
至于厕所,更是没有的,木棚子后就是大片草丛树林,高可没人,讲究的人还要挖个坑,不讲究的提裤走人,反正有的是虫蚁蛆虫分解……
楚河缓了一夜,能忍着骨肉相磨的剧痛缓缓走路,他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出发前,黄小丫将小竹篓递到楚河面前:
“打开。”
楚河眼里的小竹篓毫不起眼,这样用草用竹编的器物是最常见的,他轻轻掀开盖子……
神TM永不丢失的小竹篓,说好的只有我自己才能打开呢?
黑系统肯定是抽条了!
算了,好歹是个物件,能装装样子也好,实在不行还有空间呢。
俩人对了下时间,现在出发到上午十点多,还有六个小时,够黄小丫走出十几里远,她没有“经验”,最好中午阳光炽烈前赶回来避一避,若是来不及就要找个树洞山洞或是树荫隐蔽之处,千万不能直接暴露在阳光下。
黄小丫走后,楚河忍着疼去草丛里放了水,之后用棚里的菜刀砍起草来。
因为他的缘故,小姑娘只能睡木板,他想晒些干草给她垫上,偶然也有柔韧的藤枝,他会编织器具,做些盆筐也好,木棚的破门摇摇欲坠,还破着大洞,希望自己攒攒力气,死之前能给黄小丫修上破门和房顶的破洞吧……
黄小丫可不知道她捡的病娇男人是个勤快人,看着腕表上的地图,顺着河向前五六里地,就有个标记出来的采集区,河谷两侧高山上也有一处处的标记,但同时也有野兽出没,她不敢去,就选那块芦苇地了!
她因为住在棚户区最外围,是第一个走到河边的,趁着天还不太亮,先打开绿水壶灌水,永远装不满的水壶能装多少水?
她将水壶摁进水里,水面连漩涡都没起,直接下降了一大块,吓得她赶紧捞起来,小壶只是稍稍重了一点,摇起来稀里哗啦直响。
宝贝啊,内有乾坤!
用检测腕表一测,河水毫无疑问的重度污染。
可是从壶里倒到瓶盖上的水,就变成了可以喝的中度污染……
小统子,姐姐冤枉你了,大宝箱里真有大宝贝,光是这么一个水壶她就有喝不完的水,如果拿去卖……
打住,卖是不能卖的,这是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品,要是被发现,她只怕是会死的很有节奏!
那就藏起来偷偷喝。
人不吃饭还能熬个五六天,不喝水三天就完蛋。
她几次尝试,只有将壶里的水倒在瓶盖上才有降低污染的效果,直接倒出来还是重度污染的河水。
黄小丫一瓶盖一瓶盖地喝,像是老酒鬼拈着小酒盅,喝得肚子都鼓起来才罢休。
落在三三两两出现的弃民眼里,都觉得这傻妞傻得更厉害了,根本不觉得那个小水壶和小竹篓、破柴刀有什么亮眼的地方,平平无奇的破烂货而已!
神物自晦。
等芦苇地出现时,黄小丫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原本只有两三米高的水生芦苇,就那么长在了干涸的沙土地,每一根都有大腿粗细,高度足有十几米,叶片比她手掌还要宽!
她再没有生活常识,也知道芦苇叶能编织,芦苇根能吃。
她凑过去用手按在一棵芦苇上,红光亮起,重度污染!
再试,再试……一连四五十棵都是如此,中度污染的食物果然不好找!
她从头发缝隙里偷看后来的弃民,只见他们都是蹲着,还有的是跪着,用工具刨开沙土露出根部,再用手去碰触检测?
黄小丫猛然想起书里确是说过即便是同一株植物上,不同部位可能会存在差异,叶片是重度污染,土里的芦苇根也可能是中度的,而且芦苇叶不能吃,人家都是来找苇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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