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广阔,没人给弃民们规划地点,全靠自行分配。
黄小丫和楚河身背弓箭,腰间别着柴刀、匕首和锤子,一看就不好惹,他俩的“疯名”在外,弃民都自动离他们远远的。
麦禾每棵都有三四米高,麦秆有碗口粗,硬度堪比一棵树苗,垂垂累累的麦穗吊在半空中,需要有人爬上去压低麦秆,底下的人抓住之后用手摸过一颗颗的麦粒,在一大片红色光芒中,摘取偶尔划过的一粒黄光。
与其说是收割麦田,更像是一群猴子采椰子……
速度很慢,中度污染的麦粒也很少,但因为颗粒大,找上几十颗袋子里就沉甸甸的了。
所以弃民都选择靠近货车那边,方便卖货结算。
楚河带着黄小丫到了另一边,他俩抡着柴刀和斧子,直接将麦禾砍倒,优哉游哉地往下薅麦粒,可食用的放到大麻袋里,重度污染的放到另一个麻袋里,别人不敢吃,他们吃。
到了中午之前,弃民都开始挖洞午休,他俩还拖了一大堆麦穗放在洞口继续摘,谁看见都得说俩疯子!
其实黄小丫往大宝箱里藏的麦穗何止他们见到的那么点?
为了这次收割,黄小丫足足腾空了90个立方,要是存水能存9万公斤,存麦子要少些,也得十几万斤吧?
到了下午,楚河抬着半袋麦粒去卖了一回,五斤干粮一个生存点,湿粮是八斤一个生存点,大半袋麦粒卖了12个生存点,算是收获多了的。
弃民当然羡慕啊,可他们体力有限,不能像这俩疯子一样哐哐砍麦子,至于跟他们屁股后捡便宜?
想都别想,这俩人不仅薅能吃的,不能吃的都不放过。
天黑以后,弃民成群结队往回走,晚上是没有佣兵守护的,他们不敢在麦田过夜。
白天的时候,果然来了成群的变异大鸟、畸变山羊和畸变野雉,佣兵嘴角叼着烟卷,漫不经心地抬枪扫射,打死的鸟兽不计其数,也有被误伤的弃民,只能自认倒霉。
遇到能吃的畸变兽,捡来送到货车上,能得一个生存点的报酬,至于想要藏私自己带走的,抱歉,每晚离开前都会人来检查,发现了当场打死。
这是收割季的惯例,没人敢触那个霉头。
黄小丫和楚河也往回走,黄小丫扛着一个大麻袋,一个竹篓,楚河一肩扛两个,胳膊底下还夹着一袋,检测腕表一片红光,典型的要吃不要命!
有胆子大点的妇女跟黄小丫搭话:
“欸,傻七呦,你现在也厉害了,能找到吃食的,何必再吃这些污染粮食呢?”
黄小丫瞪着大眼睛:
“为什么不吃?冬天还长着呢,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万一发病了我不得饿着?现在当然是吃饱一天算一天!”
嗯,这怎么不算有道理呢!
他俩在木屋底下挖了个大地下室,扛回去的麦粒都先放在地下室里,空间里的也放出一些。
第二天早早地又去了……
到了第三天,整片麦田都已经被扫荡过一遍,大多弃民赚到了过冬粮和生存点,都不再回来。
佣兵和车辆也都撤退了,麦田里只有一些老弱病残不死心地继续翻捡,被畸变麻雀啄的浑身是血。
黄小丫和楚河还在哐哐砍麦子。
第五天,整片麦地除了他俩再无人踪,敞开割麦粒,同时还能打鸟打畸变羊群,确实是个丰收季!
这里很快就会被鸟雀啄食一空,谁也不知道两个小疯子到底收了多少粮食……
麦田收割之后,小院里开始了晒麦子,一个中午的阳光就能将麦粒晒的脱皮,下午像是剥瓜子似得剥出来,晚上闲暇时候俩人推着磨盘自己磨成面粉,装到密封袋子里放在地下室,反正是重度污染,贼都不偷。
大宝箱里除了麦穗,还有一大堆的鸟肉、羊肉,但都没有能源石。
楚河说这是因为有能源石的畸变生物都不会轻易离开领地,更不会成群结队来抢食,也算是强者的骄傲吧,黄小丫杀死的那条畸变蚯蚓除外,它纯属是整天吃土意外吃到肚子里的,而且脑容量极小,根本没有智慧一说。
说的黄小丫更想去挖土了,大蚯蚓虽然丑,但肚子里真有货啊!
随着麦田收割,秋天的收获季正式开启。
1655两边的山峰又开始有弃民们出没,野果多种多样,畸变板栗、苹果、核桃、南瓜、红薯、山药、土豆、大白菜……纷纷开始成熟。
这些野果蔬菜之所以能保存到现在,是因为废土上一切作物未成熟之前都是重度污染,只有顺应季节采摘,才能遇到可食用的。
没人会去糟蹋未成熟的作物,毕竟这关系到明年的收成。
畸变兽也一样,胎熟落地才知道“品质”,那十一颗蛇蛋卖了活物的价钱,会有人出更高价买走,跟“赌石”开玉一样,寻求的就是个刺激。
黄小丫找到一种酸梅子,成熟后仍是酸掉牙,别人不吃,她可采了不少,回来熬成果酱,能当醋用,还带着一股梅子清香,做了一顿醋溜河虾仁,已经开始挑嘴的牧姗都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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