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如坐针毡。这屋里的这些人他从未见过,为什么那个抱刀,身形修长魁梧的男子,一脸不屑的扫视他。
封磬盯着灼灼目光,望向李先生,身材清瘦隽雅,莲簪绾青丝,长发过腰,虽穿着布衣素衫,但他长身玉立,仪态端正。气质温和淡雅,让人莫名感到心平气和。
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温柔,整个人身上沐浴着一种温柔淡雅的光,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他心中被这气质震得久久未回神,方多病假意咳嗽,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云初微在心中所言,丝毫不差。可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苦苦追寻多年的那个人是冒牌货。
封磬刚想询问,李莲花先行出声打断。“李相夷,你先行回避,我们与封先生有些私事要谈。”
李相夷一脸懵逼的望向李莲花,想出口辩驳,可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他也不能无礼无礼留下,随即,夹了些菜在碗中,一脸不忿的上了二楼。
“不听就不听,有什么稀罕的,这个老狐狸,凭什么小宝和阿飞能听?”
李相夷一脚踹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坐在床边。他知道李莲花她们有很多秘密不告诉他。
而且这些事,看似与他无关,他也相信李莲花不会害他。他只是生气,这三人什么事都瞒着他。
李莲花听到楼上的动静,微微叹口气,才给封磬倒了杯茶。
封磬诚惶诚恐的接过茶杯,一时间坐立不安。抿了两口茶,不时打量李莲花。
瞧着年纪也是尚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与主上的年纪,有些对不上。
他迟疑许久,才开口询问。“李先生,在下万圣道封磬,见过先生。”
“先生,可否问下,您在李家是何身份?”
毕竟,据他多年查询,李君泽乃是萱公主重孙,至于他们的孩子下落也不明。
李君泽若是在世,比这人年长不了几岁,断不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尽管云初微与他说过萱公主的后人百年来,下落不明,又怎知具体传了多少代,子孙又有多少呢?
所以,他想问个明白,这李先生看似柔弱,不似单孤刀那般,失了记忆。
李莲花没理他,吃饱饭,就放下了碗筷,云初微,麻利的收拾干净桌面。
并泡了壶茶,给他们倒好。这才坐下。她也想知道,主上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实不相瞒,李君泽乃我堂兄,当年我尚且年幼,我父亲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带着我们和二叔他们,一路逃亡义城。一路颠沛流离,到达义城时,父亲为了引开追兵,下落不明。”
“年幼的我和弟弟,还有堂弟一家在二叔的带领下逃亡义城,在义城生活不过五年,二叔因为二婶的原因,迁往越州。”
“我则带着弟弟苦寻父亲踪迹。没成想,苦寻多年,毫无线索,只能前往越州投奔二叔。等我们到时,由于一场瘟疫,二叔一家四口,均感染瘟疫而亡。”
李莲花面上悲伤无比,内心却....亲爹变成堂兄,哥哥变侄儿,实在是......可现下为了隐瞒李相夷的身份,只能如此编排。
“至于传家玉佩,早已丢失。这玉佩是父亲当年,亲手交给二叔的。我这些年暗中查探,也是无从查起。”
封磬不可置信,竟有两子。怎么可能?“竟有两子吗?他们年岁几何?”
李莲花眉头微蹙,心中思索计算一番,才开口:“我的那两个侄儿,若还在世。大的应该快二十一了,小的也有十五岁。”
他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相信李莲花所说的,毕竟,这只是他的一言之词。
单孤刀的身份,可是有玉佩,手腕上还有块疤。人虽然失忆,可是.....罢了还是回去好生查查单孤刀。
想起云初微见过业火母痋,他其实不太相信,这么普通,重病缠身之人会是主上吗?
“李先生,先前云姑娘在信中提及,她见过业火母痋。不知在下可否一观?”
李莲花知晓他不相信他胡编的身份,只有见到业火母痋,他才愿意相信。既是为此而来。他轻碰发簪上的小虫子,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
六支蝉翅凌空一震,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展翅飞在空中。萤火虽小,但也能照亮一片天,这便是南胤三大秘术之首,南胤邪神。燃汝之躯,驱汝之魂,祭我燧弇,业火焚天。
封磬捂着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空中的燧弇。李莲花见差不多了,打了个响子,业火母痋乖乖的飞回他发间,安静的在他的莲花簪上沉睡。
封磬脸色苍白,他苦寻南胤皇室后裔多年,没想到苦苦追寻的主上竟是个冒牌货。
他原本和单孤刀的计划,就是先寻罗摩天冰,找到罗摩鼎,通过子痋寻母痋的位置。
苦寻多年,子痋的消息,石沉大海,更何谈母痋,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我南胤燧弇。竟已然认主,还如此听话。
封磬利落起身,一撩衣摆重重跪下,叩头行了一个南胤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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