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年轻的总裁站在自己卧室床边,浑身湿透。
白衬衣濡湿了、贴在底下的皮肤,将肌肉纹理朦胧刻画。
修长的腿、一米九的完美的比例,以及张牙舞爪的浴妄,都和这一身禁欲斯文的装扮、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魅惑反差。
裴月玄说会闭上眼睛,却并没有做到。
他的视线带着热意,一直烘烤在床上娇艳女人身上。
那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惹惹。
如果之前的五年时间,裴月玄对夏至的感情是喜欢,那今晚开始,这份感情彻底变得更加强烈。
规劝、阻止、指责。
这些行为都太冠冕堂皇了,讲讲大道理、嘴皮一翻,谁都能做到。
但惹惹没有。
今晚的她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然后和他一起跳了下去。
要有多信任,才能做到呢?
裴月玄的爱意根本克制不住,今晚,他虽然答应夏至会慢慢来、不会真的欺负惹惹。
但,也不会善罢甘休。
*
“惹惹,”
裴月玄放松身体,轻轻靠在身后银灰色软皮墙面,
用能腻死人的深情,对夏至倾诉爱意,
“过去五年,我一直偷偷关注着你的一切,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是开心的,什么时候是难过的。”
“你心情好的时候,笑起来时眼睛像新月一样,弯弯的。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笑起来时鼻子会轻轻皱一下。”
“你不吃甜食,但难过的时候会偷偷买一盒蝴蝶酥,躲在车里吃不叫人知道。”
“你不喜欢本帮菜,偏爱法餐和清淡的粤菜,但却喜欢吃便宜的酥鱼,因为酥鱼的味道,会让你想起外婆....”
“你喜欢在周六晚上看电影,爆米花必不可少,但却只肯吃三颗。”
“你喜欢在伦敦下雨的时候、打着伞去隔壁街区买花,因为只有下雨的时候,伦敦随处可见的流浪猫才会短暂消失,你最害怕猫。”
“你不喜欢派对不喜欢晚宴、不喜欢一切杯影交错虚情假意的场合,但你依然每一次、都花几个小时精心打扮....因为你姓夏,你时刻记着作为夏家小姐的体面和责任,因为只要你在,所有人都会提起远在杭城的父亲...”
“你胆子小,害怕很多别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比如现在,惹惹,我知道你就在害怕。”
裴月玄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他的告白,渐渐变成了安抚,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性格看似乖软,但其实有自己的想法,你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不会说....”
“但我可以取悦你,陪你暂时忘却恐惧。”
说完这一句,裴月玄抬手,关了内卧的灯。
光线暗下来的那一刹那,眼睛骤得一黑。
夏至听见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
“惹惹,我都给你看好不好。”
*
主卧关了灯,但远处起居室、点着一盏落地灯座。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夏至轻轻惊叫出声。
月玄哥哥,已经脱掉了马甲。
修长有力的手、将马甲随手扔掉,他重新打开灯。
双手,缓缓放在衬衣纽扣。
再次关上灯。
衬衣扣子多,脱得就慢些,半昏半暗的光线从侧后方撒过来,男人微微仰着头,脱掉了自己湿透的白衬衣。
画面看起来,格外涩.情。
扔掉衬衣,他再一次开灯。
赤果着上半身的月玄哥哥,棕发往下滴着水,像是正在堕落的正人君子。
男人勾了勾唇,抬手,又关了灯。
夏至跪坐在柔软的被子里,又羞又期待,忍不住吞咽‘比平时分泌更积极’的唾液。
因为接下来,他该脱....
裴月玄的手,缓缓落在自己腰腹,解开了扣子。
寂静的空间里,拉链下行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矜持绅士的男人,竟然连脱裤子的动作,都优雅好看,没有一丝狼狈。
左脚的脚踝,将裤子黏在腿上最后一点布料、随意踢开。
嗒。
开了灯。
*
“呀...”
夏至吓得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月玄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男人状似无奈,
“不是惹惹想看的么,我都还没脱光啊....”
但脸上的眼神和语气,分明是情人之间的恶趣味。
“而且,刚才在里面,我看了惹惹....现在给惹惹看回来,免得惹惹说我小气...”
不说刚才还好,一说,夏至立刻又想起浴室里,月玄哥哥是怎么欺负她的。
娇娇依然闭着眼睛,但可怜兮兮的眼泪已经关不住,从睫毛根部沁出来。
“这样就可...可以了...月玄哥哥...”
“惹惹真乖,但我想给惹惹看...”
男人说着,作势要往床边靠近,
“还是,惹惹想自己帮我脱?”
“当然不...”
床上的娇娇果然吓得睁开眼睛,落入裴月玄得逞的浅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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