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府邸。
池塘凉亭。
苏牧婉端坐在石上,一袭赤红色长裙,勾勒曼妙身姿,空明而圣洁,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回禀陛下,经‘御廷卫’查探追踪,初步怀疑‘谢疯’潜入靖安城。”
“五姓八宗似乎集结一批力量,也偷偷在城中藏匿,不知在谋划什么。”
剪清秋立在身旁,恭敬汇报。
苏牧婉垂眸不语,暗自思量。
谢疯背后疑似是「漠北帝国」...
五姓八宗与谢疯同一时间潜入靖安城,难道是他们和「漠北帝国」达成某种联系?
念及至此。
苏牧婉气场变得霸道而凌冽,道:
“传唤「御廷卫」,暗中排查整座靖安城,给朕一寸寸找!挖地三尺,把他们通通揪出来,然后...全部诛杀!”
“无需关押监狱审判!”
“朕给予他们「奉天生杀之权」!”
剪清秋一惊。
以往陛下对五姓八宗百般放纵,处处忍让。
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自从见识到楚家犯下的种种恶行,陛下对五姓八宗的忍耐界限,似乎快要抵达临界值。
“从前,朕觉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一心针对「漠北帝国」,舍不得五姓八宗这一股庞大力量,想尽量以柔和手段,使他们慢慢归顺。”
“现在想来...”
“帝君曾说过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苏牧婉眼眸里酝酿的杀意愈发深重,冷冽一笑:“既然如此,朕只好把这些乱臣贼子,给一网打尽了。”
闻言,剪清秋当即跪下:
“陛下英明!”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五姓八宗必将走向没落。
帝王一怒,流血漂橹。
当朝女帝,为之更甚!
“帝君回来了,赶紧起来。”苏牧婉表情一变,赶忙拉着剪清秋起身,摁住她的肩膀,坐在凳子上,自己则乖顺地站立一旁,像个随从。
剪清秋大感新奇,左顾右盼,咳嗽几声道:
“陛下,奴婢觉得,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不然以帝君的聪明智慧,肯定一眼洞悉真假。”
苏牧婉眼神不善,凝眸道:
“比如呢?”
剪清秋指了指桌上的水果盘,道:“喂我吃东西。”
“得寸进尺,讨打。”苏牧婉正欲教训。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咦?”
“你们都在呢。”
正是许知易的嗓音!
苏牧婉慌忙捡起一颗葡萄,恭敬乖顺地往剪清秋嘴边递,皮笑肉不笑道:
“大人,请张嘴。”
“啊~”剪清秋眼里满是雀跃,仰头微张小嘴。
许知易穿过小道,隔着老远感知到她们的气息,直到现在才见到她们动作,没觉得有任何端倪。
别以为剪清秋是女帝身边奴婢,就觉得她比皇室地位低一等。
恰恰相反。
剪清秋作为亦君臣、亦姐妹的存在,某种程度上,话语权比朝堂上所有尊贵权臣更具有威慑力,隐隐是女帝帐下第一权臣!
哪个不长眼的皇亲国戚敢得罪她?
女帝的亲戚一捞一大把,姐妹就只有剪清秋一个,孰轻孰重高下立判。
“剪大人好雅兴。”
许知易随口拍一记马屁。
这让剪清秋的虚荣心愈发得到满足。
嘿!
瞧瞧咱这待遇,让女帝侍奉,让帝君赔笑脸。
传出去怕是五姓八宗都要不淡定了。
爽!
太爽啦!
“你也很不错。”剪清秋拿捏起架子,装模作样道:
“刚一上任督察官,就在暴打直属上级,然后马不停蹄前往龙井巷的临江岸口,诛杀臻象宗师秦走蛟,剿灭四海船帮,有本事呐。”
许知易一惊。
才发生的事情,剪清秋这就知道了?
不愧是化虹境巅峰大能。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许知易淡然一笑,道:“剪大人神通盖世,有一事我想请您帮忙。”
剪清秋讶然挑眉,道:
“何事?你先说来听听。”
苏牧婉实在看不下去,偷偷传音:“差不多行了!”
剪清秋悄悄扭动腰肢,撒娇卖萌。
“不嘛,不嘛!”
“奴婢给陛下干活,一年到头都没一分钱薪水,装装大人物派头,难道都不行嘛,先听听帝君的请求再说呗。”
唉...
苏牧婉无奈。
有时候,在外面的剪清秋是位不折不扣的冷艳刽子手,可谓杀人不眨眼,但在自己人身边,表现得就像是个小孩子。
哪怕是苏牧婉,面对剪清秋的撒娇,也没有多少抵御能力。
“随你吧,别太过分。”
“好嘞。”
...
许知易拱手道:
“请剪大人告知浩然剑宗叛门之徒——「谢疯」的藏匿地点。”
“我相信凭借皇室的能力,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发现没有。”
“谢疯此人就交给我来亲自审判!想必剪大人不会拒绝,这不止是为我,更是为皇室颜面,雪耻当年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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