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此前多有冒犯,万望恕罪。”
半道上。
谢疯追上前来,真诚道歉,尴尬笑着挠挠头,满脸憨厚:
“其实吧,我这人爱出风头,最忌讳被人拆台,所以才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你放心!为表歉意,我一定尽心尽力,助许兄完成这项任务。”
“晚上时候,我会在永安酒楼置办一场酒宴,专程给二位赔礼!”
谢疯抱拳拱手,眼里满是清澈纯真,还极其巧妙的透露出几分紧张情绪。
见此情形,涂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堂堂大宗师,哪怕放在帝京城,都称得上有头有脸。
此刻如此卑微道歉,表现得无比真挚。
“许哥,我看他心肠不坏,就是性格冲动冒失一些。”涂飞说道。
许知易舒展眉宇,粲然一笑:
“赔礼就不必了,你能放下架子道歉,说明是个好人。”
“都是男人,无需像女人那样婆婆妈妈,一笑泯恩仇,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吧。”
“哈哈哈...”
二人相互拱手见礼。
言笑晏晏,气氛颇为和睦。
这让身后一群追上来准备看热闹的督察官,全都一头雾水。
搞毛呢!
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吗。
天骄见面,不是仇家就是兄弟,你俩差点干起来了,一转眼就哥俩好?
“老大这是转性了?”涂飞都感到不可思议。
方才他也只是象征性劝解一句。
谁知道,一向杀伐果断,讲究个报仇不隔夜的许大魔王,竟然真的愿意和解。
“离谱。”
“这世界终于癫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了。”涂飞叹息道。
眼看着两兄弟勾肩搭背,开起荤段子玩笑,甚至已经商量好假期去哪里游玩,涂飞真正感觉到一丝危机。
糟糕!
我好像被排除在外了!
“许兄,你多大年纪?”谢疯笑着问道。
许知易笑着反问:“你先说。”
“我二十九岁。”谢疯坦诚道。
许知易当即肃穆起来:“我正好三十!正好比你大一岁,这样吧,我吃点亏!喊你一声‘枫弟’,你喊我一声‘许哥’。”
谢疯面色怪异起来,将信将疑道:
“许兄,你有三十岁?”
“诶!那还能有假!不准再称呼许兄了,改口喊哥!”许知易语重心长道。
谢枫满脸黑线。
尼玛。
就你这雏鸡模样,撑死二十岁出头,还tm三十,蒙鬼呢!
“哥...”谢疯捏着嗓子,憋屈无比喊出声。
“没吃饭吗,大点声!”许知易一拍他的肩膀。
“哥!”谢疯深吸口气,大喊道。
就当是为刺杀大乾帝君,付出的一点点代价了,待狩猎开始时,再从他身上找回利息!
当初刺杀太上皇后没能成功。
是谢疯心里一大人生遗憾。
现在好了,弥补的机会送到面前,大乾帝君肩负国运,一旦暴毙,对大乾王朝势必造成严重打击!
“不能急,不能急。”
“身为大乾帝君,自有国运庇佑,为防意外,等几天后的事情爆发,苏家祖宅的龙脉定然受到影响。”
“那时候就是最佳时机!”
谢疯在心里酝酿着猎杀计划。
许知易同样在想。
“他突然潜入靖安城,所为何事?”
“是为了寻找「人屠」?不对...”
“这种活,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干,五姓八宗还不至于调不出一位化虹,干嘛派出目标这么大的谢疯。”
“肯定有猫腻!”
“五姓八宗就藏在城里,现在动手,容易打草惊蛇,不妨先等等看。”
许知易笑呵呵瞥视前者,心里构想完整狩猎路线。
猎人需要足够耐心。
等待猎物筋疲力尽,一步步走进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将风险最大化规避。
涂飞跟在二人身上,不禁打个冷颤:
“总觉得阴森森的,这么大太阳,怎么会冷呢。”
“难道被脏东西缠身了?”
...
...
天一镖局。
许知易敲响紧闭的镖局门户,目光着重在门口两尊羊脂玉狮子、以及鎏金烫彩的牌匾上剐几眼。
恩!
是个狗大户。
小小镖局,如此财气外露,底气很充足嘛,完全不怕被查。
嘎吱。
大门被打开,一位镖师探出脑袋,蹙眉呵斥:
“镖局暂时闭门谢客,门口贴着告示,眼睛瞎吗,再乱敲门,给你妈的腿打断!”
许知易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提前准备好的满腹客套词汇,一个都用不上了。
“枫弟,当哥的受辱被骂,见证咱们友情的机会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许知易拍了拍谢疯肩膀,转过身去,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谢疯闭上眼睛,呼吸都在颤抖。
骄傲如他,哪怕被皇室走狗追杀整整五年,他都未曾妥协。
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各种占便宜,还要替他当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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