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既然是皇室发源地,难道没有厉害角色镇守,为何他们不出手,偏偏要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拼杀?”
“与其在这里白白送命,不如留着有用之身,未来在战场上多杀一些漠北人,守护家国安危。”
言尽于此。
许知易懒得再劝。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热血过头而失去理智,那就是愚蠢。
对蠢货说再多的道理,他们照样听不进去。
好在尉迟恭不是蠢货。
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出声喝止:
“都住手!!”
尉迟恭心潮起伏,呼吸变得粗重。
是啊。
这里是皇室发源地,还是龙脉所在,不该没有高手坐镇,他们人呢?!
意识到这点,尉迟恭主动退让出道路。
禁军尽管愤慨,但军命不可违,全都放下横刀,分开一道口子。
“天赋高,心性稳健,这种人不能留。”拓拔沧海默默走出禁军包围圈,侧头望着许知易离去的背影,眼底有锋芒涌动,杀意如潮水,一层比一层高。
许知易在他心里的威胁性,还在持续攀升。
甚至足以和当朝女帝并驾齐驱。
忽然。
一道倩影出现,挡路拓拔沧海的视线。
“剪大人。”尉迟恭又惊又喜,以为看见曙光,大声呼喊:“请您出手,手刃了这个漠北人!”
“他是...”
剪清秋却是置之不理,淡然道:
“你可以滚了。”
“只给你一个时辰,若一个时辰后,你还没离开大乾境内,你就永远别想回去了。”
拓拔沧海犹豫一会,无奈颔首:
“好。”
为漠北分忧,提前铲除未来劲敌,还是保全性命,这不是选择题。
说罢,拓拔沧海不再停留,身形一晃,直接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
尉迟恭张口结舌,满脸难以置信。
这...?
放走了??!
回想起许知易那番话,以及临走前留给他的一抹失望眼神。
尉迟恭好像懂了,一下子像是被抽掉气的皮球,颓然地耷拉脑袋,呆呆的注视着地面。
“剪大人,你能告诉我,为何要放走他吗?”
剪清秋瞥视一眼尉迟恭,看见他迷茫困惑的神情,以及数千名浴血奋战,掩藏不住的失落,微微抿唇,有些于心不忍。
“我...我也不知道,是上面的命令。”剪清秋没来由慌了神,含糊其辞说道。
面对这些纯粹将士们的质疑,剪清秋感觉无颜面对,更没办法解释,苦涩的垂头,不敢对上他们的目光。
尉迟恭惨然一笑,道:
“上面的人...”
“微臣知道了。”
身为陛下亦君臣亦姐妹的唯一近卫,哪怕那些一品大员,都不敢得罪她,谁有资格被剪清秋称为上面的人呢?
女帝...
是她的意思,故意放走了拓拔沧海。
“我想不通啊。”尉迟恭手中刀当啷落在地上,眼眶通红,不禁落泪道:“明明是在自家地盘,明明他有滔天罪责,为何要放人?”
“剪大人,你觉得陛下是什么意思。”
“将士们在浴血奋战,还在苦苦坚持,为何你们就要提前放弃呢。”
剪清秋一惊,厉声呵斥道:
“住嘴!”
这些话私下里说说不要紧,万一被传出去,被仇家用来攻击尉迟恭的手段,那么就是冒犯天威的死罪!
尉迟恭深吸口气,擦拭泪水,道:
“好,微臣不说了。”
“大人请自便吧,我们还要打扫战场,帮忙恢复靖安城面貌,就不打扰大人逛街赏景的雅致了。”
“告辞。”
尉迟恭捡起刀,扭头就走,喝道:“撤!”
几千名禁军相互搀扶,无一人向剪清秋行礼,全部将她视作空气,头也不回的跟着尉迟恭离去。
待人走空。
剪清秋呆立半晌,委屈的瘪嘴:
“陛下,您说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啊。”
苏牧婉身形无声出现,站在她身后,凝望着破败的战场废物,淡然道: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对错交给后人评说,朕不在乎,也不关心。”
“朕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将卧榻之侧的漠北彻底铲除。”
“一统潜龙大陆!”
剪清秋眼里含泪,道:“可帝君已经知道真相,而且好像很失望,他和您之间...”
“已经产生隔阂,帝君恐怕更讨厌皇室了。”
这一次。
苏牧婉陷入沉默,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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