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婚期很快就过去,萧逐野虽然很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却耐不住如今的身份由不得他像过往那般随心所欲。
太子,究竟是一国太子,当担起万千百姓的爱重。
清晨,苏檀笑着看着萧逐野将衣裳穿好,她没有起来,只撑着胳膊望着。
按理说,在这个时代,男子地位是高于女子的,夫君若是早上醒来,妻子是要跟着起身服侍的。
别说一般的女子,便是一国皇后也不能幸免。
但萧逐野却没有要求苏檀这么做,他恨不得苏檀继续睡着,唯恐自己起身的动作大了,将这人儿给惊起。
当然,苏檀也没有这个主动的“意识”。
最初在三皇子府时,为了讨这个男人的欢心她还装了几回,后来就不装了。
一来自己受不住,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哪里起得来,二来是她发现萧逐野其实也没有对这个太在意。
那时候都没有怎么做的事情,更别说如今了。
就像今日,这厢萧逐野还不知道苏檀醒了,等他被下人服侍穿戴好准备回去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时,却发现苏檀居然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醒了。”萧逐野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接着又蹙了眉头,“可是我方才吵到你了?”
苏檀摇头,稍稍换了一个姿势,趴在了枕头上,“没有。”
这个她倒是没有撒谎,毕竟萧逐野的动作都很蹑手蹑脚,便是进来伺候的人都特意穿了软底鞋子。
只是……
有时候习惯一旦养成,就很容易察觉到不同。
比如,身边突然少了一个,那在冬日里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火炉子”。
萧逐野哪里知道苏檀究竟在心里想什么,只看着苏檀睁着那双琉璃眸子望着自己,觉得有意思极了。
“不困了吗?”他索性上前,手指在苏檀鼻子上轻轻一戳,“要不要起来?”
“嗯,别。”苏檀轻轻一哼,“我待会儿还得继续睡呢。”
开什么玩笑,这才几点啊?
刚刚她看了一眼外头,连天都还没有亮呢,估摸着现在都才寅时不到吧?
这古代早朝上的,可真是够“磨练意志,锻炼体魄”,看来这“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那是古往今来一以贯之的。
“既是要睡,何故又这般巴巴地望着。”萧逐野觉得好笑,伸手将她方才弄得隆起来的被子捏好。
冬天凉,便是屋里暖和,也难保灌进冷风。
苏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见男人这样,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感慨,“因为我还没有见过你这副装扮呢。”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眼前人上下扫了一遍,唇角的笑容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十足的灿烂。
看着眼前的萧逐野,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姐妹的快乐你不懂”。
眼前的萧逐野和过往十分不同,一身华贵蟒袍,上面的四爪金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威严无比,将眼前的男人映得熠熠生辉。
和往日里的那副慵懒矜贵模样简直大相径庭,但却又别开生面的好看。
萧逐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怔松,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苏檀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却莫名的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但如今萧逐野也已经不是曾经的萧逐野了。
他乐得和苏檀在某些事情上面比比二人谁更胜一筹。
于是乎,他俯身,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苏檀唇上落下一个吻,接着又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紧接着以雷霆之速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房。
只太子殿下走到门口时,屋里都还能够听到他开怀的笑声,就足以知晓他究竟有多么欢乐。
苏檀听着那笑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长叹一声,将被子往头上一裹,眼睛一闭。
当真是个狗男人!
她本想继续睡,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催眠,脑海里都盘旋着一句话——
“脱了会更好看。”
苏檀觉得自己的脸此刻定是红透了,便是这冬天里,被子里也是燥热得慌。
最后她气得对着虚空狠狠挥了一拳,“狗男人!”
彼时,萧逐野正坐在前往朝堂的马车上,手里拿着一卷《国论》,突然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七宝在外头听着,忙转头询问,“殿下,可是有风灌进马车了?”
方才过胡同时正好迎着一阵冷风袭来,这料峭的穿堂风冻得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无事。”萧逐野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大碍。”
只觉得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受了风寒,这是有人搁被子里埋汰他呢!
可即便如此,太子殿下依旧还是高兴欢喜,唇角勾着一抹碧波荡漾,春风和煦的弧度。
于是乎,朝堂上,众大臣便发展今日的太子殿下格外的“温柔”。
自从萧逐野被新立,他们便明白了这位曾经看似“不学无术流连花丛”的三皇子,实则是个最厉害的。
熟悉大雍法度不说,做事情更是有条不紊,抽丝剥茧,在他面前若是想要糊弄,那简直就是“茅房里头打灯笼”——送上门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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