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二十年九月十五日辰时,太子拔腿就跑,帝随后而追,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张舍人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人中。
神他爹的插翅难逃,那追的差点喘不过来气的不是圣上,难道是鬼啊。
太子果然还是年轻啊,一双腿跑的飞快,老皇帝跟在后面完全跟不上啊。
但老皇帝有外挂,龙鳞卫的人三两下就把太子给抓住了。
张舍人:还真是插翅难逃啊。
“爹,父皇,父亲大人,您不能这样子,啊!”
“你啊什么啊。”
老子还没打呢。
老皇帝气得吹着胡子,一挥手将太子拉到了自己的紫宸殿去。
他虽然气,但还是知道分寸。
太子的面子还是要给,虽然他自己不要,但他这个当爹的,得注意。
所以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打太子的屁股不好,但在自己的紫宸殿里,没什么不好打的。
于是下朝后,还有很多人没有走。
废话,皇家的乐子才是最好看的。
沈知意踌躇的站在紫宸殿店外,听着里面哇乱哇乱的惨叫声。
高兴的拿起笔。
【嘿嘿,太宗二十年九月十五日辰时,帝不知缘由,暴揍太子,彰显父子亲情深厚。】
太子哭唧唧的咬着小手绢小声道:“哪里来的半点儿亲情。”
老皇帝听着听着不对劲儿:怎么感觉像是朕喜怒无常似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臭小子。
“你说,你给朕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信都是你写的?”
太子讪笑道:“儿子也没想到是写给老爹你的啊,如果儿子知道,定不会下这个笔。”
“呵,你女人都当着你的面给别的男人书信往来,你还帮着写!”
【太子真是好文采啊,有一美男兮,甚念甚念甚念甚是想念。】
沈知意的心声振聋发聩。
一想到这些还让那些京官听见,老皇帝扯着手里的几张纸。
“字如狗爬,文如你那一口的缺牙,从江南赈灾回来后,字没练工整,文笔没练好,不准从东宫出来。”
太子不服气:“爹,怎么是儿子良娣写的,你就觉得写得好,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爹,您得一视同仁啊。”
“你是太子。”
“那儿子不要了。”
“你是太子。”
“儿子不要了。”
“你是太子。”
……
“儿子要了。”
最后太子咬牙切齿的离开,领了圣旨准备去江南赈灾,随后尴尬的就来了。
【太宗二十年九月十五日未时,帝召诸位大臣商议江南旱灾一事,因为要钱没有,要命有无数条。】
好实诚的一番话,但是就这么写进起居注真的可以嘛!
户部尚书擦擦眼泪,语气沉重:“圣上,国库空虚。”
“你管着钱,你想法子啊。”
户部尚书:……
【好惨的户部尚书,好无良的上司。】
【这些无良的上司什么时候能懂的,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你一句话就能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当自己是孙悟空啊。】
虽然不知道孙悟空是谁,但户部尚书也懂得沈知意这是在替他说话啊。
“圣上,前朝骄纵奢侈,苛捐杂税繁多,大邺自建立以来,免除百姓大部分的税收,国内又百废待兴,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入不敷出,国库空虚。”
老皇帝不解道:“不是都节省了二十多年了嘛,怎么还缺钱。”
哪朝的皇帝当的有他憋屈,住着前朝留下的宫殿,用着前朝留下的马车,吃着,呃,这倒是自己的。
反正大邺穷,他就以身作则,鼓舞全国上下节俭。
这一节俭,就是整整二十多年过去。
【啧,钱哪里是省出来的,没听说过谁靠省钱能发大财的。】
老皇帝:“……”
“所以你们认为怎么办?灾区的灾民不可能不管。”
老皇帝头疼啊,又得赈灾,又得打贪官。
户部尚书沉吟片刻:“圣上,要不那大运河暂时算了?”
“放你的屁!”
工部尚书跟踩中了尾巴似的。
“圣上,您可别听他的,从长远角度考虑,这大运河一旦开通,连接南北的经济区,大邺未来的发展只会更加繁荣。”
“只是暂时。”
“暂时也不行,耽误的一个时辰,未来得损失多少的银子。”
户部尚书生气了:“那王尚书的意思是,不顾灾区灾民的死活了?”
“当然不是。”
“那你说钱咋办!”
“不知道!”
老皇帝:“……”
太子乐呵的嗑着瓜子,差点笑出声。
被自己老子怒瞪一眼,老实了。
太子拍拍手,问道:“国库大概还能拿出多少银子?”
“多方面减少开销的话,满打满算能凑出三万两白银。”
【我嘞个豆,一个偌大的国家去赈灾居然只能拿出三万两的白银,说出去都挺让人招笑的。】
众人:有时候做人其实可以委婉一点,倒也不必这么直接,他们不要面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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