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啊,你快点儿说,那个“黄道婆”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哎呀,真是急死工部尚书了。
【这“黄道婆”的娘真不是一个东西啊。】
【“黄道婆”的母亲是个寡妇,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要养,周围的人都劝她再嫁,结果这家伙说什么要给亡夫守节。】
沈知意恶寒了下,忍不住吐槽。
【你守节也没用,老皇帝又不会给你颁个贞节牌坊,你守给谁看啊。】
老皇帝赞同的点头点头。
这贞节牌坊最早是颁给具有纯正高洁的道德观念的女性,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守活寡几十年就能得一块贞节牌坊。
老皇帝对这一点嗤之以鼻,丈夫死了就改嫁,多大的事儿。
工部尚书有些着急,这怎么又看到贞节牌坊上去了,赶紧看看他那“黄道婆”是遇到了什么困境。
他就不信,有圣上在会处理不了。
【太过分了。】
【自己不愿意改嫁,又没本事赚钱,等“黄道婆”一来了癸水后,就开始动了些心思。】
【那老太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想把自己的女儿卖个高价,但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黄道婆”长得跟个小豆芽似的,没有人愿意要,要的也不愿意付太多的彩礼,就这样耽搁了几年。】
满朝文武陷入沉默当中。
特别是老皇帝。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们,也是被卖了。
家里吃不起饭,要饿死人了,他大姐就主动站出来把自己卖了。
老皇帝到现在都记得,他大姐就只换了一小袋的米。
但这一小袋的米就像是打开恶魔的盒子一样。
让他的父母开始疯狂卖掉家里的姊妹。
卖无可卖的时候,便从最老的开始饿死,再最小的饿死。
与其说是饿死,不如说是……
老皇帝晃了下脑袋,从回忆当中抽身出来。
【很快就到了老太两个儿子要娶媳妇的时候,要钱的地方太多,老太甚至动了心思要把女儿卖到窑子里去。】
【靠!老东西!还是不是人啦!】
沈知意义愤填膺。
在场的大臣也气愤,不过这气愤带来的绝大的原因是因为这“黄道婆”对他们有用。
如果无用,他们也只会见怪不怪。
这种民间卖女儿的事情实在是常见。
【不过这“黄道婆”幸好是个聪明的,她知道县里有个病秧子富商,急着找个冲喜的人,于是她将自己偷偷攒的银子全都给了一个老瞎子,假装成算命先生,说她能够给病秧子富商冲喜,就这样,“黄道婆”被富商买走了。】
【病秧子富商后面因为做生意的原因要南下,最后却病死在了路上,之后“黄道婆”便在崖州生活了十年之久,后面觉得自己该落叶归根,于是找了回去。】
沈知意不解,整个人气呼呼的。
【这种家人有什么好找的,那老太一大家子靠着卖你的银子搬到了大京去了,虽然住在最脏最乱的坊,但那也是首都的房子。】
【你看你看,你老娘她又要卖你了!】
“最脏最乱的坊?”
工部尚书很快就知道是哪个地方,他眼睛一亮的抬头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微微颔首。
于是工部尚书便找了个借口尿遁了。
说是尿遁,其实是带着工部左右侍郎、工部员外郎等直接杀到了那老太的家。
但中途老皇帝带着沈知意过来了。
工部尚书:???
老皇帝咳嗽一声:“朕好久没有微服私访了,过来看看。”
【那没事跑这儿干嘛啊,yue,好臭。】
老皇帝瞥了眼工部尚书。
“这里没人清理的吗?”
工部员外郎这时闷闷道:“圣上,住在这儿的居民都不交钱啊,久而久之,打扫的人就跑了,总不能一直国库里给他们垫啊。”
老皇帝:言之有理。
工部尚书趁机告状:“圣上,户部尚书根本就不批这一部分的银子,所以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来洒扫了。”
【我懂我懂,这就是业主不交物业费,然后物业就不收拾卫生了。】
老皇帝:“之后想法子,把这儿的卫生改善一下,重点是,得想法子让他们交卫生费,这么脏乱差,迟早会得病。”
“圣上说的是。”
老皇帝点点头:“走吧。”
一行人来到一个院子外,大门紧闭,外面长满了到膝盖的杂草。
工部尚书朝后退一步,一米八的左右两侍郎默契的对着院子的门就是一人一脚。
门,开了。
【这,这这这私闯民宅啊?】
这话工部尚书不乐意听了。
什么私闯民宅,这是在拯救处于危难当中的百姓……呃?
工部一行人和里面的人互相对视。
工部尚书傻眼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院子内,一个老太太正被一个挽着妇人髻的女人使劲儿的揪头发,揪的那是一个哇哇乱叫啊。
旁边还有缺牙的小孩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极了。
工部一行人身上还穿着官服。
老太太一见那官服,顾不得什么直接开始大喊。
“官老爷啊,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母啊。”
“真是造孽咯,生了个讨债鬼出来。”
工部一行人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好像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工部员外郎低声道:“应该没有吧,最近有女儿回来的就这一家,绝对错不了。”
【吼,老皇帝他们怎么来到“黄道婆”家了啊!】
【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通政使收到了崖州那边的奏折,而这“黄道婆”和崖州那边的官员的夫人们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没准儿老皇帝就是从通政使那边晓得的。】
老皇帝满意的扬起唇,他就知道,沈知意会自己给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
从沈知意那确认了眼前的妇人就是“黄道婆”,但是……
“那这啥情况?”
他们不是来救那个什么“黄道婆”的嘛。
但看样子好像不需要啊。
工部尚书上前一步,对着那挽着妇人髻的女人道:“你可是柳氏?”
柳氏狐疑警惕的看向眼前的工部尚书。
“可是从崖州那边来的?”
柳氏撒开腿准备跑路!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很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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