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麦有利又一次走进了地下钱庄。明明只是刚入冬而已,他也把自己包裹得极为严实。然而,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流却仿佛悄然钻进他的胸襟,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心中忐忑,不知自己今晚能否顺利取得药物,也不晓得此刻潜伏在钱庄外面的战友们,今晚能否将那一帮贼人全部擒获。
不过几米的过道,他蹒跚的背影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
终于,他来到了熟悉的门前,深吸一口气后,轻轻转动把手。
刀疤丧坐在一张长板凳上,两肘搭在后面的桌子上,神色凝重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麦有利。
厚猴男侧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修着指甲,旁边还站着几名孔武有力,且配着枪的打手。
“麦警官,这么晚还要你亲自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刀疤丧阴阳怪气的说道。
麦有利看到他们这架势,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但一想到自己也是名军人,本能的立马警觉了起来,“进哥,不是说好晚上来吗,这都大半夜了。”
“这不得等老虎打盹了,我们这些猴子才敢出来兴风作浪嘛,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刀疤丧倒是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
“在进哥的场子里,就算有老虎进来,那也是有进无出!”麦有利尽量让自己假意投敌的心安定下来。
“哈哈,当警察的果然都是能说会道啊!”刀疤丧打了个响指,身旁的小弟便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箱子放到了桌上。
麦有利打开箱子,看到里面装的都是自己需要的药品,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进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赶紧回去做准备工作了。”合上了箱子,提起就想要走。
“你急什么?”刀疤丧把箱子压了下来。“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至于文盲吧。麦警官,你说冷浩的事都让你犯了那么大的一个错误,你是怎么做到全身而退,还能天天在警察局里随意出入的?来,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刀疤丧手肘再次慵懒地搭在了桌子上,他冷眼旁观,心中暗自思忖着,倒要看看这个麦有利究竟还有什么能耐,能为自己寻找到开脱的理由。
麦有利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了,额头上也冒起了汗珠,他强装镇定道:“这……这不是有局长护着我嘛……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心腹,他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我……”
刀疤丧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心腹?我看你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局里的地位。”
麦有利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刀疤丧如此了解他的底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略带颤抖,“进……进哥,你息怒……我只是个小警察,哪敢在你面前放肆……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意外……”
刀疤丧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哼,不管怎样,你坏了我的好事,就得付出代价。想必现在外面,已经都围满警察了吧?”
“进哥,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这就回去找钱还你!”麦有利侥幸地采取迂回策略。
刚要转身,两名打手快速掏出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前面都说过的,老虎进来,我怎么还会让它出去。”刀疤丧示意其他打手也上去,几人把麦有利围在了中间。
“这么说,我们是没得商量了?”没有了眼神硬气了起来,决定与几人来一场生死肉搏。
“只要你能打趴他们其中的一个,我就送你去外面见你的战友们。”
瘦猴男也调正了坐姿,在他们的眼里,仿佛把麦有利当成了困斗场里的动物。
打手们都收起了枪,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麦有利,带着一种冷漠与残忍,仿佛在审视着即将展开生死之斗的猎物。
此时的麦有利,被众人围困在中间,双手也紧握了起来,等待着命运的裁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气氛瞬间凝固。麦有利孤身一人,却如同一座坚毅的山峰,稳稳地站立在中央。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周围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对手。
那几人面露凶光,摩拳擦掌,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猎物。他们缓缓散开,呈包围之势向麦有利逼近。麦有利微微侧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突然,一人率先发难,如猛虎扑食般冲向麦有利,拳风呼啸。麦有利敏捷地侧身一闪,顺势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但其他人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几人配合的拳脚猛烈攻击,麦有利左躲右闪,挥拳反击前敌,抬腿踢挡后寇。每一次跟敌方的肌体碰撞,麦有利都下了死手。不给对手反击的余地。
他顽强的战斗力,彻底激发了对手的战意。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不屈与顽强。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刀疤丧急眼了,举起手枪,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双方都停止了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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