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点点头,愤怒的捶了一拳土炕说道:“这帮狗贼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了吗?当年老子就不应该听皇上的,直接将这帮狗娘养的东西赶尽杀绝就对了,这才几十年,三个弹丸小国,又要蠢蠢欲动,狼子野心,国家不亡,亡我之心不灭,没想到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你说现在你们已经打了两年了吗?”张叔看向张十一问道。
“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年零四个月了。”张十一恭敬的答道。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位张叔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将军,甚至说不准还是一个元帅,如果能把他这么一位猛将拉拢到军营,那么这场战争的胜率也会高很多,哪怕不能,听听老人的见解也是很好的。
张十一对于老人也是愈发的恭敬起来。
“对了,现在是谁在当皇帝?还是魏亮那个狗贼吗?”老人突然改变语气问道,看得出老人对魏亮这两个字积怨很深。
“不是,现在是先皇的二皇子,魏广贤在垂帘听政,先皇退位了,退了三年多了。”
“退了三年,这狗贼,把我大魏江山害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他把这破锅甩给了自己的儿子,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果然还是那副狗贼模样。”老人气的咬牙切齿,脸上那有些松弛的肌肉也在微微颤抖。
“先皇,狗屁的先皇,不过是个逆臣贼子罢了,如今只是可怜了我大魏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啊。”说着说着老人流出了眼泪,公主也在一边红着眼眶不语。
青山有幸埋忠骨,马革何须裹尸还。
张十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先贤,不知道该如何评说如今,对与错,哪来那么多的对与错呢。
“你现在就是当朝的银袍大将军?”
“回老将军,正是在下。”一声老将军,这是对那忠义之魂的敬佩和尊重。
“呵呵,老将军,这里没有什么老将军,坐在这的无非不过是个老头子,再过几年也只不过是这风暴山脉下的一把黄土罢了,叫我一声张叔就行了。”
老人摆了摆手,似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是,张叔”张十一拱手行礼,这也算是两代将军的交接仪式吧。
“我姓张,你呢,叫什么?”
“我叫张十一”张十一再次说道,老将军记性似乎不太好,刚刚说过就忘了。
“张十一,好名字,一个张字,两个将军,还真是有缘呐。”老人接着道:“你来这里主要是做什么?”
“张叔,是这样的,我发现······所以我最后推论,戎国有可能翻越雪山,或者说在雪山薄弱之处打洞过来,以此截断我们的退路,与我们决一死战。如果被他们偷袭成功,我们可能会损失惨重。”
“嗯,你说的不错,虽然雪山是天险,可是现在他们战线不够,发挥不出优势,而我们守城会容易些,可是防守,这不是上上策,久守必失,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打怕他们,打烂他们,以后才会安宁。”老人家点点头。
老人说完似乎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问道:“你说他们打洞?”
“对,翻过雪山明显不现实,可是要是打洞的话,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不适合大规模作战,只能是小股的精英兵力。”
“不对,公主,您还记不记得您的那个邻居?”老人突然看向坐在桌子旁边的老妇人。
“记得张叔,怎么了?”
“记得就好,你把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都描述一下。”
老妇人回忆了一下道:“一个多月前那天我正在晾肉干,突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身高五尺左右,身上披着一张雪狼皮,内里穿着长裤长靴,稍微有些破损,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大约二尺二三左右,说着一口关内的话,但是听起来有些拗口,说是自己从关内逃荒而来,跟我讨杯水喝,然后我就给他进屋拿了一杯水。”老人皱着眉头似乎在竭力地思考着,说着说着又咳嗽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似乎才好些了。
“他喝完水,道了声谢谢,又问我这里距离南关还有多远,说是在南关有他的亲戚,要投奔亲戚。我说还有最少上千里的路程,说完就走了。但是没有往南走,而是上了雪山,我也没搭理他就回屋了,傍晚时分,拿着几只雪兔又来了,送给我一只,说是在这里打猎其实也不错,多打点东西好做干粮。”老妇人说几句就喝一口水,众人都认真的听着。
“太晚了想在我家借宿,我就寻思李叔的屋子前些年李叔走了以后就空了下来,我说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就先在旁边住下,然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也很少见他,每次出去好几天,但是总是打不回什么猎物,到现在屋檐下也只是晒着一条风干的雪狼肉。”老妇人一口气说完,有些气喘吁吁。
“小子,坏了,只怕你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家伙不像是逃荒的,而且我也远远的见过一次,以前没怎么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恐怕他是戎国的探子,虽然我没有跟戎国打过架,但是以前戎国进贡先帝的时候,我是见过他们的使者的,而他们的佩刀正是制式弯刀,在我大魏是很少有人用这种武器的。”老人看了一眼张十一,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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