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当时在村口疯疯癫癫的年轻人。
只是此刻的人,虽然还是那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子,可是眼神中哪还有半分疯癫和痴傻?
那双细长的鼠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怨恨和愤怒。
很快,他的出村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六十多里的山路,虽然有些远,可是以这些人的腿脚,天黑之前还是到了。
众人都知道此处乃是山匪占领的虎头山,所以大多人都不敢来此处砍柴伐木。
而他却是游手好闲,附近的山木很快就被村民们伐得所剩不多。
以至于在附近都难以伐到木材,再往远处行进,他也懒得寻找。
这没人敢来的虎头山变成了他独自一人砍伐木材的好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山的外围悄悄地伐一些木材。
后来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起来,而山匪的老巢自然也被他无意中发现了。
他这次过来,除了是要报复十一命两人,更多是想要看看那些山匪能不能看在他报信有功的份上赏赐他一些东西。
或者干脆加入山匪之中也好啊。
就算是再不尽人意,也不至于过得像如今这么凄惨了。
终于,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山匪的山门。
这山匪的山门深藏于连绵群山之中,一处隐蔽的山寨若隐若现。
要么是强大的修者用神识覆盖式探查,要么是像这人般偶然间撞见,否则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找到。
山寨门前,两根斑驳的木柱挑着一块破旧的幡布,一阵晚风风吹过,发出“呼啦呼啦”的响声。
门前,几个赤膊上身、手持长矛大刀的山匪懒散地靠坐在一块青石板上。
炎热的天气让他们有些叫苦不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瞄向四周,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那青年喘着粗气,当他真正的来到山门之前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
漫山遍野已经隐隐绰绰,能见度极低。
“站住,你干什么的?”
随着一声大喊,其余几位假寐的山匪也向着山门处看来。
整个人迅速站起身子,手中的长矛大刀紧握。
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来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砍杀的意思。
“几位大人,小人乃是附近三通村的村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禀报当家的,还请几位大人通融一下,跟当家的禀报一下。”
对于这些山匪的威势,他们已经被欺负了十几年,哪里能不知道呢。
面对眼前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丕的淫威,当即跪下说道。
“想见我们当家的?就你也配?有什么事赶紧说,要是再不说的话这辈子你也别想说了。”
眼前的大汉一言不合便直接将长刀搭在那青年的脖子上。
对于这些山匪来说,人命反而是最不值钱的。
虽然不至于每天,但是每个月都是要杀上一些不听话的。
而且,此处的山贼窝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山贼窝子了。
那邋遢青年喊道:“大爷饶命,我说我说。”
“是这样的,当时···”
青年快速的将今天上午发生在村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背上的冷汗已经将身上的衣衫湿透了。
此时晚风吹来,只觉得浑身直哆嗦。
“你是说我们三当家的死在你们村了?还是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干的?”
“对,不过看样子跟我们村长好像是认识,最后他把我们都遣散了,只有他们还在交谈,至于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那人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还给了那女娃子一块很值钱的玉佩。”
那赤膊大汉沉思片刻后才接着说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若是敢骗我,你可知道下场?”
“几位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可不敢哄骗大人。我还不至于拿我自己的命忽悠几位。”
三当家的确实是昨天就带着一些人下山收费了,按照往常的惯例,今天也该回来了。
不过那位爷有时候也会悄悄的去舒服一下,回来晚点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今天没回来,竟然是出事了。
那人当即对着另外几人道。
“哥几个看好此寮,我去跟两位当家的汇报一下。若是敢有任何小心思,直接杀了就是。”
那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山寨中走去。
青年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心中甚至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自己的脑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这些人砍了。
只是想到十一命以及红音,当即又镇定了一些。
三当家的死一定是会被这些人知道的,他们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自己等人可要受罪了。
到时候免不了一死,现如今自己报信有功,说不得还能因祸得福。
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等着那人的到来。
很快那人再次返回山寨门口,对着青年说道:“现在跟我去见两位当家的,不过你给我记住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是是是这位爷,小人知道。”
青年赶紧跪在地上磕了几头。
“行了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赶紧起来跟我走吧。”
那人说完便转身向寨内走去。
青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弓着身子缓缓地跟在那人身后。
他对于山匪的寨子一直都是好奇的,此刻既然有机会了自然不放过。
两人跨过粗犷的木门,便是山寨的内部。
中间是一片空旷的广场,几堆柴火在角落里静静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山匪们或坐在篝火旁,大声说笑;或在广场上比武,刀剑相击,铿锵有力。
晚风之中不时有酒肉的味道随风飘来,让人垂涎。
饿了一天的肚子,此刻也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他害怕的赶紧看看眼前之人,看到那人没有半点反应,还在走着,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只见那广场的边上,一间间茅草屋错落有致,门口悬挂着猎物。
几只鹰眼般的猎犬在屋外来回徘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犬吠。
屋子内部虽然简陋却透着一股野性,粗制的木桌木椅,黑乎乎的灶台,以及随意摆放的刀剑和盾牌,无不彰显着这里人的粗犷与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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