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光,对于袁朗而言,仿佛跨越了千年的等待与煎熬。
仇恨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遮蔽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温情。
这日清晨,萧逸尘刚刚起床,就听得一声雷鸣,惊了一跳。
只见袁朗推开大门闯到了院子里。
“萧大哥,什么时候去跟我报仇?!”
萧逸尘走出屋门道:“你小些声好不?我老婆有孕了,休要吓着我的儿子。”
袁朗仍然满嘴的酒气:“大哥,这天一日不报,我就一日睡不着觉,你就说个准日子吧,要不,我就不等你了自己上路了!”
萧逸尘笑道:“我既然说了,就一定算话,今天上午我收拾一下下午咱就出发!”
午后,他们便踏上了复仇之路,目标直指邢州清水镇的丁大官人府,那个曾让袁家家破人亡的罪恶之地。
到了清水镇,已经是午夜时分。
夜幕低垂,月黑风高,正是复仇的最佳时机。
萧逸尘与袁朗精心乔装,萧逸尘换上了粗布衣裳,头戴斗笠,遮掩住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
袁朗则是一身夜行衣,手持双钢挝,寒光闪闪,仿佛能撕裂夜的寂静。两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丁大官人府,府邸外灯火阑珊,却难掩其内的奢靡与腐朽。
萧逸尘在外围徘徊,负责接应,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而袁朗,则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虎,悄无声息地潜入府中。
万籁俱寂,一名奴仆从房中出来,到院中如厕,正与袁朗相撞。
袁朗双钢挝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
奴仆脑袋被砸个稀碎。
尸体扑通栽倒在地。
袁朗推开一扇窗户跳入了丁家大宅之中。
他摸进内室,见到床榻之上有人就砸。
管家听到异响,打着灯笼外出探看,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他不由得大喊大叫起来。
这一声惊动了丁家的护院人等,丁家府宅内顿时一片混乱。
袁朗的身影在府宅中穿梭,所过之处,皆是惨叫与哀嚎。
他见人就杀,毫不留情,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
丁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成了他复仇路上的亡魂。
袁朗见人便杀尚不解恨,便将那灯笼扔在纱帐之上,燃起大火。
火光很快将府宅点燃,一时火光冲天。
丁大官人,这个曾经权倾一方的恶霸,此刻惊醒过来,料知不好,匆匆撞开窗户,跳到后院,向后边竹林疾奔。
穿过竹林,是丁家的高墙,在这里有丁大官人早就预备好的一架木梯。
他将木梯向墙上一竖,瞬间爬到墙头之上。
他刚从墙头上跳下来,就被一人牢牢控制住了。
与他双目相对的,正是萧逸尘那冰冷的目光和早已准备好的绳索。
萧逸尘动作敏捷,将丁大官人牢牢捆绑。
而院内,袁朗杀红了眼,丁家一百多口被他杀死大半。
萧逸尘看袁朗闹出的动静太大,恐惊动官府,便将丁大官人捆牢向一棵树上一栓,提枪进入了丁府。
“袁朗,够了!丁大官人已在我手,勿要再滥杀无辜!”
萧逸尘的声音穿透夜色。
他知道,袁朗的愤怒已近失控,但他不愿看到更多的无辜生命因仇恨而消逝。
此时的袁朗双眼通红,杀得兴起,听萧逸尘呼叫他,这才住手。
“丁大官人在哪里?”
“在院子外边。”
袁朗随萧逸尘来到院外,见到被缚的丁大官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深知,这一刻,是他为父报仇的最后时刻。他一把将丁大官人拖入院中,月光下,丁大官人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袁朗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钢挝化作死神的镰刀,一刀划开丁大官人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夜色。
他割下丁大官人的头颅,系在腰间。
他要将其带回去祭奠父亲的亡灵。
那一刻,他的心中既有复仇的快意,也有难以言喻的悲凉。
这仇报得太晚,让丁大官人多活了三年!
然而,复仇的火焰尚未熄灭,反而引来了更大的风暴。
丁府的惨叫声和冲天的火光惊动了四周的居民,有人迅速报知了官府。不久,一队官兵手持火把,喊杀声震天动地,向着丁府涌来。
还没等袁朗和萧逸尘离开,官兵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
官兵队伍当头有一员大将,胯下枣骝驹,手提大杆刀,挡住袁朗和萧逸尘的去路。高喝一声:“杀人放火的贼人听了,速速伏缚,否则将你们就地正法!”
袁朗见状,怒不可遏,他深知此刻已无法全身而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嗷的一声怪叫,纵身而起,跃起一丈多高,那两条挝直向那宋将砸下去。
宋将双手举刀上迎,就听得“咔嚓”一声响,那大杆刀当即断为两截。
双挝正砸在宋将脑袋上。
“啪嚓”宋将脑壳成了烂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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