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也有你的妻儿。”我与他仍在交手。
“魔君现在已经很虚弱了你知不知道!”
“炎阙已经下去,你也可以派兵去接应……怎么,舍不得了吗?城内的其他人就舍得对吧。”
这话踩到他尾巴,他一刀毫不留情地砍了过来。
这时天地间骤然变色,天空变成血红色,仿佛马上就要降下天火。
我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穿透那层厚重的血色,试图捕捉到远方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噬邪!”
他本来就因为我们的争吵偷偷站到开关前犹豫,被我这么一喊,手重重按下开关。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蚀骨城开始震动,仿佛连大地都在响应这个决定。
一道道符文从城池的各个角落亮起,它们如同活物一般,沿着城墙迅速蔓延,最终在城池的上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结界。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血色越来越浓,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搅拌着这血色的颜料,让它变得更加深沉。
血色的天空下,一朵朵火花从天而降,如同末日降临的前兆。
这些火花并非寻常之物,它们是由天空中的血色能量凝聚而成,每一团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
来不及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跃出尚未完全闭合的阵法外。
挥剑劈开那些火花,剑锋与火花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只要把它们削弱,就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它们对城池的影响。
但还有更多的火花如同流星雨密集,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然后猛地砸向地面。
那总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加入了削弱火花的行列。
有他分担工作,我顿时感觉压力减轻了许多,他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火花的中心,将其削弱。
我能感受到每一剑挥出时的沉重,火花的爆炸都在考验着我的极限
其他队长见状,也纷纷效仿,他们或是使用长枪,或是挥舞着战斧,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与天空中的火花搏斗。
终于,在大阵彻底关闭前的一刻,我们落回城墙上。
天火不断砸在大阵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大阵的结界在它们的冲击下泛起一阵阵涟漪,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
噬邪整个人瘫在城墙边,他的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石壁,仿佛在寻找最后一丝支撑。
他的目光穿过城墙的缝隙,投向外面的世界。
那里原本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土地,现在却被天火的肆虐变成了焦土,一切生命被无情吞噬。
底下的战场,除了他们的魔君、赤凛和炎阙和两个我不认识的人没有受到攻击,其他大部分人都被烧为灰烬。
那些刚才还在对战的人,现在只剩下一团团飘散的烟尘。
少部分幸存者边挡边后退,他们的身影在天火的映照下显得非常渺小。
我拍了拍噬邪的肩膀:“没事,就算赤凛和炎阙保不下你,还有我,大不了你以后跟我混。”
“我……”噬邪牙齿打颤,想要开口但始终没能成话。
他这是第一次直面魔君的真实实力,一边是害怕自己把这样的人隔绝在外,一边又不敢想着天火落于城内得赔进去多少条命。这种矛盾的情感在他的心中交织,让他几乎无法言语。
那总兵看了我一眼,至此他完全确定我不是他们的人,但没关系,我当初是他们魔君亲自放出来的,他不敢如何。
等到天火渐渐平息,总兵连忙关闭护城大阵,下去迎接他们的魔君和魔将。
城墙上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清理着战场,救治着伤员,刚刚的天火还是有些落到了城里,造成一些伤亡。
徐西骁他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赤凛和炎阙在他们旁边护着,另外两个其中之一面色如常,另一个却没有掩饰好眼中的焦急。
“你做得不错,先和我回去。”徐西骁对我说。
我回头给噬邪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
城主府的一个主院中,那个我不认识的人正低头给徐西骁把脉,赤凛躺在榻上也让另一个人医治。
我也终于知道炎阙为何一直没有入住主院,而是经常和我在书房胡闹。
因为这里的主院房间布局可以说和狂醉居一模一样,显然是徐西骁的休息之地。
我坐在赤凛旁边,他身上最严重的伤我认得,是萧无界的手笔。
前冤家打伤了现情人,这狗血又合理的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疼吗?”给赤凛看病的人退出房间后,我靠近他问。
“还好……”
别逞强了,萧无界的招都特别折磨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这伤不难医治,但就算是沐苏青来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也别想起床,更何况他受伤完还一直被追杀。
帮赤凛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又喂了些水。
“护城大阵的事你不解释吗?”徐西骁突然开口。
“你怎么就认定是我的主意?”我拍了拍赤凛绷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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