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哥哥曾说,若非自己愿意,它绝不会自己离体,她走近尸体,伸出手臂对着眉心: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像是听从了命令般,附黏花很听话的从自己手臂离开,飞向先城主,转而缓缓落在他的额间。
“可以开始了。”冬生淡淡道。
众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却也在这关键时刻不再多言。
接着,许满天拿出小晶瓶,一道幽蓝色火焰随着瓶盖的打开敏捷的溜了出来,在提前布置好的法阵中盘旋了片刻,忽而火势变大,烈焰滚滚,直扑尸身……尸身似有感应般霎时眨眼,面目狰狞,竭力嘶吼……一炷香过后,尸身安静了下来,gui火也不复存在。
先城主在附黏花的作用下保留了尸身,南若槿将他重新安置在了墓陵。
几日后,城中恢复了平静,就像做了一场梦,恍恍惚惚。
“冬生,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日是用的什么?能让城主尸身保存完好?”许满天问道,众人诧异。
林冬生也没有过多去解释,只淡淡回了一句:“一个朋友送的护身的东西,不打紧的。”
“冬生,谢谢你,你的这份情义我记下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若槿作势行礼,林冬生连忙拉住了她:“南姐姐,千万不可,我们在此打搅数日,能为你略尽绵薄之力,亦是我的福分。”
林冬生将那只金凤簪还给了南若槿,先城主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识得此簪,可见它不论是对先城主还是对南若槿都真的很重要,她再不可将它据为己有。
至于那颗能让月谷城隐匿的晶海石,他们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也无踪迹,或许是被那位仙人已经收回,或许是被盗宝之人所盗,又或许它的效力已发挥到极致……
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仇霸天那样的恶徒,只能加强城中守卫。
冷风刺骨间,鹅毛大雪漫天而下。
躺在皑皑白雪中的白衣男子很自觉的蜷缩成一团,几乎被大雪掩埋,若不是旁边的一滩已经冰冻的腥红,根本注意不到此处有人。
那日刚从冥界归来,一口鲜血就迫不及待的喷出,浑身细软无力,仿佛被掏空了般,无力支撑的他瞬间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更不幸的是,这变幻莫测的鬼地方此刻正是冰天雪地,冰冷刺骨让颜霜炎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不过在此地,无论是经受哪种酷刑,都能一秒摧毁他。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模糊间,他仿佛听见了那团黑影的嘲讽:“天选之子也不过如此。”
不过,他已经没了力气说话,他也不想似说话。昏昏沉沉间,他只觉得周身传来一阵温热,好似他快被冻成冰块时突然来了一缕阳光要将他融化,可是,他眼睛张开一条缝,那缝隙间,还是冰天雪地。
“在你还未亲眼看到我将那人抽筋拔骨之前,你必须得给我活着。”
一片黑暗中,那声音越来越模糊,他睡了过去,好似特别累,过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这一觉,他睡的很舒坦,身子没有再痛,也没有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好像千年来,他都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个觉。
浑身的舒爽竟也让他一时忘记了他在无间地狱,曾历过各种折磨,各种苦痛。
直到…那团黑东西突然从身旁绕过。
“你醒了……”
“为什么救我?”颜霜炎自知他在此处备受折磨,对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白白救他。
只听对方突然喝道:“为什么!”他几乎怒吼:“因为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将你们仙门揉碎!如何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仙一个个剥了皮扔进六畜之道!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如何倒覆六界!如何让仙门永远的消失!!”
颜霜炎闭着眼睛并未理他,因为他知道此刻激怒他对自己毫无益处,然而听到他愤恨的语气与这番话倒是让他有点意外,他对仙界竟有如此大的怨恨,也难怪,那位高高在上的主,总是喜欢自以为是,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招惹些仇敌也是难免的,若不是他,无兮与自己也不会生死别离。
此刻,他心头竟闪过一丝快意。什么天道!什么天规!在天雷一道道劈下、磨骨轮如数扎入自己身体的时候,在他一掌毫不留情地劈向无兮的时候,在他只顾天规不顾亲情的时候,他便不再是自己的父帝。
“我已不是仙人的身份,只怕是你高估了我的身份。何况如今仙境如何,与我毫无干系。”
那团黑影突然化作一副骷髅,却狂笑了一番:“若是真的毫无关系,那你又为何放着潇洒快活的魔尊不当,要冒险来这里经历这摧毁神志的苦痛呢!”它不停的在他身旁环绕:“还别说,你跟他还真的不一样,他虽位居仙界之首,但他的心却比万年玄冰还要硬,而你,你的柔性随了你的母亲,这也正是我看好的一点。”
提到母亲,颜霜炎心头一紧,在仙界,没有人在他跟前提过他母亲,就连父帝也是提起就面目骤冷,各种躲闪,除了儿时的记忆,他对母亲没有过多的了解。而眼前这个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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