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乃正人君子,岂能与你相比,你夜闯女子闺房……”
游笙愤愤的吐着不快,颜霜炎一个眼神却让它闭上了嘴。
林冬生愕然,“你是在吃游笙的醋吗?”
颜霜炎笑了笑,诚实道,“我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人待在你屋子。”
林冬生咯咯笑着,“游笙它只是个果子,总不能给一个果子特地安排一间屋子吧。”
“那我不管,要么就把它丢林子轩屋里去。”
林冬生皱了皱眉头,“那也得它肯去才是。”她倏尔一笑,“要不给它一个铁盒子好了,晚上锁起来,白天再打开?”
颜霜炎挑了挑眉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他点点头,“倒也是可以。”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醋罐子!”林冬生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还挺可爱的。”
若是白天她肯定是忍不住大笑的,她强压下心中狂喜,麻溜的抬了抬身子,在颜霜炎唇上么了一口,又迅速钻回被窝,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颜霜炎受宠若惊,愣了片刻才躺了下来。
他让她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
静谧的夜里悄无声息。
半晌,林冬生细细的声音传来,“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她除了知道他不是凡人,几乎一无所知,她突然好想知道他的过去,原本她以为爱一个人只要在一起后对他好就行了,可是现在,她想了解他的过往,知道他一切的一切。她接着说,“现在我的所有事你好像都知道了,可我对你不清不楚的,是不是不公平呢?”
颜霜炎犹豫了片刻,道,“好。”
只是仙人的数万年经历她这一生都听不完。
颜霜炎挑着讲了个大概。
他将九天之上万人敬仰的那个身份轻描淡写的用一个小官来代替。
他因爱而生,父母相爱生了他,却因恨而成长,他们的爱持续的并不长久,他不知他们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父亲将母亲囚禁于北峰幽冥火狱。自那一别,他从未再见过他的母亲,心底也渐渐对父亲心生怨恨,除了仙宫正务,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林冬生望了他一眼,他淡漠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她觉得她好似触到了他的伤疤,虽表面已无大碍,但她深知疤痕底下的伤还未愈合,或许永远都愈合不了。
她这短短的一生所经历的伤痛都让她如此难熬,她不知她眼前的这个人几百万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心疼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她想说“以后有我”,却深知自己身为凡人的无能,她做不到永久的陪伴他,漫长的岁月长河里,她不知他会经历多少事,受多少痛,但她只想让他知道,哪怕只是他生命中的一瞬,她也愿意拿一生去呵护。
她甚至想去问问他父亲究竟何故非要如此,她想去说服他,让他放了他妻子,还儿子一个母亲。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上不了天……
她脑海中诸多行动都局限于此,她无能……
她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此刻连一句话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她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试图能带给他温暖,让他能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事,还有一个她,真的希望他快乐。
颜霜炎下颌贴在她的脑门上,欣慰的笑了笑,“不用为我难过,除此之外,我一切都好,”确实,有着至尊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力,在仙界要什么有什么。
“那说说你的趣事儿吧!”
颜霜炎孜孜不倦的讲完一桩又一桩,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林冬生在他怀里像个不安分的小猫,一会抓一会挠的,咯咯笑不停。
笑的嘴巴都要抽筋了,林冬生突然问起,“那你这活了这么久就没人给你说亲事?”
颜霜炎一愣,亲事?谁敢操心他的亲事,就算有也得他同意才是。他摇了摇头。
林冬生又问,“那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子?”
颜霜炎怔了怔,又摇了摇头,“仅你一个。”
林冬生憋嘴,“我才不信呢。仙宫里仙女定是个个美丽的耀眼。你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动心的。”
“没有。世间最不缺美丽的外表,我只想要一个契合的灵魂。”
林冬生听的一愣,所以他们就是这天上地下最契合的一对……
她将脑袋贴在他的下颌,轻轻摩挲,“那就这样,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好。”
“答应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记得告诉我,哪怕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也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让你觉得孤独。”
“好。”
“不论什么情况不许离开我。”
“好。”
“更不许骗我,最讨厌被人骗了,不论是不是为我好,我都希望听到的是实话。”
“好。”
……
他一口一个好让林冬生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命令者,她偷偷乐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颜霜炎拉了拉被子,将她盖的严实点。
看着她睡熟了嘴角还带着笑容的模样也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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