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门终于打开,他眼神稍微亮了亮,虚弱地动了动嘴唇,嗓子嘶哑地挤出一句:“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没命了!”
许大茂趴在一旁,神情比傻柱好不了多少,眼神涣散,嘴角微微颤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本就被打伤了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一夜泡在脏水里,更是被折磨得筋疲力尽,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周围的人一看这情形,顿时忍不住哄笑起来,有人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嫌弃地说道:“我的天,这俩人被泡了一晚上,能活着还真是命大啊!”
另一人忍不住掩着嘴笑道:“这下好了,昨天小黑屋的门是谁锁的?下手还真是够绝的,把他们俩关了个彻底!”
三大爷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难掩的嫌弃,嘴上却带着几分好奇:“傻柱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许大茂一块掉进去了?”
傻柱虚弱地瞪了一眼许大茂,咬着牙,嘴里挤出一句:“全、全是这老东西!他昨晚假装你骗我,害得我摔下去,活活被折磨了一晚上!”
许大茂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皮,想要反驳。
却被傻柱的怒气压得哑口无言,只能含糊地嘟囔:“你还敢说我?要不是你,谁能落到这种地步!”
众人一听,两人各说各的,简直像在对骂,笑得更欢了。
二大爷瞧见傻柱和许大茂泡在茅坑里,脸色顿时煞白,手忙脚乱地喊道:“赶紧把他们俩拉上来,再泡下去还得了?”
可他这一喊,周围的人反倒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个面露嫌弃,谁也不愿意上前。
有人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平时这种脏活儿都是傻柱干的,现在他自己掉进去,谁还愿意救他?”
另一人捂着鼻子皱眉道:“这茅坑的味道,也真不是人能受的,反正他们也没死,就泡着吧,等再有力气了,自己爬上来。”
二大爷听了,急得吹胡子瞪眼,嘴上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好歹都是院里人呢,哪能看着他们泡在这里不管?”
众人却面面相觑,不但没有上前,反倒都摇头摆手地散开了。
正当此时,何卫国从人群后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粪坑里狼狈不堪的两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忍不住摇头叹道:“哎哟,这可真是稀奇了,我还以为只会看到一个人掉进去,没想到啊。”
“这么有缘分,两人一块掉进去,真是‘难兄难弟’啊!”
何卫国的话里带着几分嘲讽,傻柱和许大茂一听,脸色瞬间更黑了。
傻柱瞪着何卫国,气急败坏地吼道:“何卫国!你还站着看热闹呢?有种你下来救我啊!”
何卫国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轻笑一声道:“我倒是想帮忙,可是这坑里这么脏,我一身新衣服呢,弄脏了怪可惜的。”
说着,他故意走近了一点,装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人狼狈的模样,抖了抖手指。
“不过啊,傻柱,许大茂,你们这下也算是真有默契了,谁能想到你俩还能掉一个坑里,哈哈!”
许大茂眼中满是怒火,听着何卫国的冷嘲热讽,气得眼眶都红了,拼命挣扎着想要爬上来。
奈何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呛着气骂道:“你别幸灾乐祸了!你有本事就拉我们上去,少在这儿扯皮!”
何卫国见状,嘴角微微一挑,带着几分戏谑,故作无辜地摊摊手道:“我呀,倒是想帮忙,可是这么脏的活儿,真不适合我,还是让其他人来吧。”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二大爷的肩膀,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二大爷,您德高望重,还是您来带个头吧?”
二大爷被他一推,站在原地,满脸为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哆嗦着唇,最终还是没敢上前,只得干笑两声说:“那什么……要不……咱们还是再找点人来帮忙吧……”
二大爷站在粪坑边,看着底下挣扎的傻柱和许大茂,心里一阵为难,暗暗叹气:这要是一大爷在,早就出手把人拉上来了,哪里会让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可现在他喊也喊不动人,推谁谁不理,真是没了威信。
无奈之下,他将视线转向了何卫国。
他眼珠一转,脸上挤出一丝严肃,故作沉重地说道:“卫国啊,傻柱好歹是你亲大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救他,良心上过得去吗?”
何卫国闻言,微微一挑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顿时了然,二大爷这是想拿“道德”压他呢。
何卫国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二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您说傻柱是我大哥,可从我记事起,这位‘大哥’可没少坑我,早就不是什么亲人了!”
他的话音一落,院里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有人轻轻点头附和道:“傻柱那性子也确实不怎么讲究,换谁也不愿意就这么去救他。”
二大爷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语气变得急切起来,眼睛盯着何卫国,继续说道:“卫国,你别推辞了!你年轻有力气,帮人一把不费事,再说了,傻柱这回真是命悬一线,你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不救他,别人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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