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淮茹,则显得格外沉默。
她低着头,双手揪着衣角,脸上堆满了勉强的笑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贾张氏忽然尖着嗓子插了进来:“哎呀,二大爷,不管你是不是凶手吧,现在傻柱躺在这儿,惨得这么厉害,总得有人负责吧?”
“你看看他,这命根子没了,肺里还感染着,一辈子可怎么活?!”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环顾四周,又把目光落回二大爷身上,眼神里透着明晃晃的算计。
傻柱的钱就是我的钱!
分文必争!
她伸手一指傻柱的病床,声音里多了几分煽情的哭腔:“傻柱可是咱们院里出了名的好人,平时帮谁没出过力?”
“现在他这样了,你们就忍心看着不管?这得有人赔钱吧,治病要花钱,后半辈子还要养着,这些钱,谁来出?”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最后目光狠狠落在了二大爷身上,语气一转,声音变得凌厉:“二大爷,您可别怪我直说。”
“凶手是谁咱还没定呢,但傻柱是因为这场闹剧成了这样,您难辞其咎吧?这赔偿的钱,总该您先掏出来!”
她的话如一根点燃的导火索,瞬间引爆了病房里原本已经焦灼的氛围。
“对啊,傻柱这次真的太惨了!”
“二大爷,你平时说得天花乱坠,现在该你担责任的时候,别装无辜啊!”
“哎呀,这院里就二大爷最会推脱,这回可赖不掉了!”
二大爷听到这些议论,气得脸色通红,双手死死抓着拐杖,牙齿咬得咯咯响,瞪着贾张氏吼道:“贾张氏,你别在这儿挑事儿!我说了我不是凶手!凭什么让我掏钱?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贾张氏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反而更加咄咄逼人地说道:“不是凶手你就掏不起钱?二大爷,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解决,咱院里人都不会答应!”
“别忘了,三大爷之前也赔了钱给傻柱,你二大爷可不能落后啊!”
二大爷被她这一番话堵得喘不过气,愤怒地用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戳,怒吼道:“谁爱掏谁掏!反正我没做过的事,就算杀了我也不认!”
“您是不认账,但这话得看大家信不信。”何卫国懒洋洋地接过话茬,眼神中满是揶揄。
“二大爷,您可别忘了,您赌的时候可没说自己没钱啊。既然话是您自己说的,那就别怪大家当真。咱不如今天就把钱的事办了,省得以后拖得麻烦。”
病房里再次陷入嘈杂的议论声中,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叹息,有人同情傻柱,也有人对二大爷的推脱不满。
二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病房里的氛围越发紧张,随着贾张氏的挑动,围观的邻里纷纷加入议论,所有矛头都对准了二大爷。
“对啊,二大爷,傻柱和许大茂都这样了,这钱你不赔谁赔?”
“这事儿到这一步,还能推得掉吗?二大爷,你平时可不是这种人啊!”
“二大爷啊,咱们看你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可人都躺这儿了,你不赔钱,良心过得去吗?”
这些声讨如潮水一般涌向二大爷,毫不留情地将他逼到角落。
他脸色铁青,眼中布满了血丝,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戳,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全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说了多少遍了,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赔钱?为什么!?”
有人大声说道:“贾大妈说得对!二大爷,你当初拍着胸脯的气势呢?现在反倒不认账了,难道还想全院子人替你担这责任?”
“对啊,傻柱和许大茂都这样了,这医药费不得有人管?”
“你这不是把整个院子的人当傻子玩吗?”
二大爷被这铺天盖地的指责骂得浑身发抖,脸色从通红转为煞白,眼神里透出几分绝望。
他挥舞着拐杖,声音嘶哑地大喊:“你们逼我!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平时谁替你们出头,谁替你们撑场子?今天为了这点钱,你们就把我往死里逼!”
“好啊!行啊!既然这样,我索性死给你们看,省得听你们这些冷血东西的废话!”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甩拐杖,作势要冲向窗户,嘴里还嚷嚷着:“我现在就跳下去,让你们高兴!全都是罪人,全都是没良心的东西!”
他这一闹,病房里的人反而哄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哟,二大爷这是要演哪出戏啊?还跳窗户?这才几楼啊,摔不死的。”
“可不是嘛,二大爷这是耍赖逃账吧?”
“哎呀,二大爷平时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这回像个无赖了呢?”
贾张氏站在人群中,见状冷冷一笑,扯着尖利的嗓子喊道:“二大爷,你这出戏演得不错啊!不过,装可怜没用,钱还是得赔!今天要是你真死了,那你的家里可就得替你背这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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