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赔!不赔就卖房!”许大茂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挥着拐杖一指,恨不得直接冲到二大爷家把房子抢了。
他怒气冲冲地喊道:“别以为蹲几年就完了,400块一分都不能少!要是不赔,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一时间,院子里人声鼎沸,有的替傻柱和许大茂鸣不平,有的替二大爷家叹气,更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里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
二大爷家的大门紧闭,二大娘没敢出来,只是躲在屋里唉声叹气,透过窗缝看着外面的乱象,眼里充满了无奈。
“哼!”二大娘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恨得发狂,“这个老刘,真是要把家害死了!400块!200块!我们上哪弄这么多钱去?这帮邻居都盼着看我们家的笑话!”
何卫国站在人群外,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赔偿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他害了人呢?不过啊,赔了这钱,老刘家可真是要揭不开锅了,啧啧。”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精准地传到了几个人耳朵里,尤其是许大茂,他扭头瞪了何卫国一眼,心里却不禁觉得,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时,王主任从人群外走了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冷着脸宣布道:“好了,大家别吵了!赔偿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傻柱200块,许大茂400块。”
“刘家必须在限期内筹齐,拖延不赔的话,我们街道办会依法处理!另外,大家散了吧,这院子里的风气也该整顿整顿了!”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虽然嘴上还在议论,但一个个也不敢再多留。
许大茂和傻柱却没动,许大茂一拐杖敲地,冷哼一声:“限期内?嘿,我倒要看看他们拿什么赔!”
傻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转头看了何卫国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家里挪。
贾张氏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赔钱是应该的,不赔咱就不让他们好过!”
何卫国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后,轻笑了一声,低声自语:“真是好戏连台啊。”
他转身走进屋里,心里已经在盘算,接下来的大戏该怎么继续唱下去。
二大娘瘫坐在破旧的竹椅上,满脸愁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
她手里攥着一块已经被泪水浸透的毛巾,不停地擦拭脸上的泪痕,嘴里反复念叨着:“全没了,全赔了,咱家咋过啊?海中那个老糊涂,真是要把这个家给毁了!”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气,只有墙角那只老猫蜷着身子打盹,不时懒洋洋地抬眼看她。
桌上还有一盏破旧的煤油灯,光芒微弱,映着二大娘那愁苦的脸。
一旁的橱柜敞开着,里面的抽屉早已空空如也,家里唯一值钱的那点积蓄全用来赔给傻柱和许大茂了。
二大娘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恨得咬牙切齿:“那几个白眼狼,爹进了局子,一个都不肯回来,倒是落井下石,高兴得不得了!真是养了几个混账东西!”
她抹了一把泪,嘟囔道:“全是命啊!”
另一边,贾家里,贾张氏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炕上,脸上满是急切和算计的神色。
她对着正在给槐花喂奶的秦淮茹嚷嚷道:“傻柱那赔的钱可不能便宜了何卫国!你赶紧去找傻柱,把钱借回来。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还能有心思自己留着花?”
秦淮茹眉头一皱,轻轻拍着槐花的小背,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无奈地说:“妈,你别急啊,傻柱的钱肯定会送到我手上的。”
“用得着咱主动开口?他一向对我……好着呢。”说到这里,秦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哎呦!你还敢拖?”贾张氏一听火气更大了,拍着大腿嚷嚷道,“你知不知道,咱要是晚了,钱就全被那何卫国逼走了!”
“傻柱那傻样,能有主意?何卫国一伸手,他能敢说不?你赶紧去啊,别耽误了大事!”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面对贾张氏的咄咄逼人,她只能点头答应。
她低头将槐花交给小当,叮嘱道:“你可要看好了妹妹,别乱跑,我去见个你傻柱叔就回来。”
小当乖巧地点点头,抱紧了槐花,眼里透着一丝期待:“妈,快点回来啊。”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额前的几缕碎发拨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门。
她心里清楚,傻柱虽然傻,但这些天被人嘲笑、欺负,脾气肯定不好,自己得想个法子,让他乖乖把钱交出来。
傻柱坐在屋里,捧着那厚厚的一叠钱,脸上满是欢喜的笑意。
他一边数着钱,一边喃喃自语:“这些钱够我缓几天了,秦姐肯定也会高看我几眼吧……”
可就在这时,他的笑容僵住了,远远地,他听见门口里传来的脚步声,那稳健的步伐中透着几分逼人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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