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脸灰头土脸地从厂里出来,步履沉重,满脑子都是这些天的倒霉事儿。
刚进胡同,就远远看见秦淮茹抱着槐花站在路边。
她一见傻柱,眼睛一亮,赶紧迎上前,嘴角挤出一抹笑,带着点殷勤:“柱子,下班了?”
傻柱一愣,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冒出一股子火气,想着这些日子秦淮茹对自己的冷眼相待,脸色顿时冷了几分:“干啥?又有事儿?”
秦淮茹见傻柱冷着脸,心里一紧,抱着槐花往前凑了几步,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柱子,你别生气,之前的事儿真不是我想那样……是婆婆逼的,我哪敢得罪她啊。”
说着,秦淮茹眼圈一红,槐花似乎被感染了,也跟着小声啜泣起来。
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哀哀切切地看着傻柱:“柱子,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傻柱看着眼前的母女俩,秦淮茹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心里有些发软。
但一想到前几天她冷眼旁观的样子,又觉窝火,撇了撇嘴:“你不是有你婆婆护着嘛!现在找我干啥?是不是又有事儿求我?”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带着几分哀伤,低声说:“柱子,不是我不帮你,那天婆婆非要那样闹,我根本拦不住。她岁数大了,我能咋办呢?”
“可是现在何卫国逼得我们没路走了,说要收房子,我们一家子都要睡大街了,柱子,你就帮帮我们吧……”
傻柱一听“何卫国”三个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中透着一丝恼怒:“何卫国?他又咋了?要赶你们了?欺负你们了?”
秦淮茹见傻柱反应,心里一喜,知道他心软,赶紧趁热打铁:“柱子,卫国说我们欠了他钱,要拿房子抵债,婆婆都急得要去跳井了。”
“我是真没办法了,才来求你的,你说要是没了房子,槐花和小当该咋办啊!”
她抱紧槐花,眼泪落得更凶了,槐花也跟着哇哇大哭,小手拉着傻柱的衣角:“柱子叔,我不想睡大街……”
傻柱被这一哭一闹搅得心烦意乱,咬了咬牙,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恨恨地说道:“何卫国这人,怎么能这么绝!”
“真的不是人!不就是仗着欠他钱……”
秦淮茹听傻柱松了口,心中暗喜,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柱子,何卫国现在就是仗着他有钱,才这么欺负我们。”
“咱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昨天打你,就是他早看你不顺眼,这不又想整你呢!”
傻柱听得眉头一跳,攥紧了拳头,沉声道:“早知道当初分家,就将他赶出去,现在我成这样了,身上也没有钱……秦姐我帮不了你啊!”
秦淮茹擦干眼泪,知道傻柱心软了,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声音却还是低声下气的:“柱子,你要是真能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槐花和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好!”
闻言,傻柱点头答应,随即又想到厂里何卫国,满腔的怒火还没散,就大骂起来:“何卫国!那王八蛋,怎么他就这么命好,怎么就没有被开除呢!”
秦淮茹正抱着槐花站一旁,闻声一惊,小声问道:“柱子,何卫国怎么了?什么被开除了?怎么回事……”
傻柱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一甩手:“还能怎么!今天厂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卫国那混账竟然差点被诬陷偷公家财产,结果最后还全身而退了!”
“要是他真被开除了,院里还有他嚣张的地方吗?”
秦淮茹一听,眼神闪了闪,心头有些波动,连忙安抚道:“柱子,别生气,卫国那人一向狡猾,这次没事,下次总有机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做点文章?”
“不如把何卫国差点被开除的事儿传回院里去,搅得他名声更差,大家一人一句骂他,到时候我们再……”
傻柱皱眉,看着秦淮茹:“再什么?”
秦淮茹狡黠一笑,声音更低了:“咱们趁乱去他家,把那欠条找出来。你想啊,没有欠条,他还能拿什么逼着我们还钱?”
傻柱愣住了,眉头越皱越紧,声音里透着几分犹豫:“这……这不好吧?偷东西……传出去,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眼圈一红,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柱子,我真是求到你头上来了,你是我们家的救命稻草啊!”
“槐花和小当都指着这房子有地方住,没了房子我们一家人怎么办?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流落街头吗?”
小当一听,也跟着呜呜地哭起来,小手拉着傻柱的衣角:“柱子叔,别让我们没家住……”
傻柱看着母女三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疼,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些,但仍旧有些犹豫:“可……可这是偷东西啊,要是被抓住,何卫国肯定不会放过我?”
秦淮茹见有戏,赶紧凑上去,语气变得柔和:“柱子,这不算偷,这是为我们自己讨回公道!他何卫国欺人太甚,咱们这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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