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得多询问才能知道真相。
谢景瑜眉头瞬间拧紧了起来,“父皇早晨气色尚可,朝堂上跟赵丞相因为大兴水利一事争执了会儿,下早朝后,父皇便脸色有些不好,四皇弟在勤政殿单独与父皇相见,之后……我便求见父皇,父皇是在见我时突然昏迷。”
他可以确信,自己没有对父皇做任何事情。
因为那时他所中媚术已经解了,自然不会对父皇不利。
姜九星明白他一片赤诚之心,只是如果陛下昏迷时只有他,不管对谁,都不好解释。
尤其是朝臣,就是一桩麻烦事。
“陛下昏迷,可传扬出去了?”姜九星问,如果没有人知道还好,如果有人知道,大抵是幕后黑手。
福公公刚准备摇头,就听见勤政殿外嘈杂声响,他尖细的声音顿时响起,“何人在外喧哗!”
外面宫中侍卫扬高声音答,“回公公的话,是赵丞相和一众朝臣,要面见陛下。”
福公公脸色霎时一变。
早不来见陛下,晚不来见陛下,这个时候来。
他心中清楚,这哪里是面见陛下,分明是来看陛下还活着没。
“国师——”福公公看向姜九星,眉宇间有些许着急。
姜九星镇定自若看向谢景瑜,“太子殿下,他们此番来狼子野心,殿下拖住他们片刻,我去见见陛下。”
不论陛下任何伤势,她都能让对方好转。
但如今时机很好,能趁机让陛下铲除部分朝臣。
这时,姜九星也意识到郑婉婉为何在这个时候在行宫举办赏菊宴,还用媚术让不少名门贵女前去,
其目的根本不是在其中挑选合适的身体,而是想有人质!
只要她手中人质够多,不管是朝臣还是民间百姓都会对她投鼠忌器。
而郑婉婉手底下的人也能趁此机会,逼宫!
因为表面上她带着顾家人前往清城还未回来,现在是郑婉婉最好的机会。
她若是错过这次,很难再有好的机会。
“没想到临时决定去清城,反而逼出了狼子野心。”姜九星呢喃了声,随后走向元和帝的龙床。
与此同时,
谢景瑜带着福公公走出勤政殿。
看着台阶下十数位朝臣,谢景瑜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温润声线如今冰冷道,“诸位大人,父皇今日身子不适,不便接见诸位,还请回去。”
赵丞相当然知道陛下身体不适,否则也不会在这时来,
他掀了掀眼皮,看着谢景瑜,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早朝,陛下还身子好的很,为何突然间就不适?”
“而且方才是太子殿下在殿内,怎得刚巧,陛下就不见我等?还是说,太子殿下故意拦着我等?”
他一字一句直指谢景瑜包藏祸心,企图软禁陛下。
福公公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尖细声音扬高,“丞相大人,老奴可以作证,陛下的确是突发身体不适,跟太子殿下无关。”
赵丞相冷笑,“谁人不知,你福顺就是太子的人,你的话不可信。”
福公公彻底脸色变了,
他身在帝旁,最知陛下忌讳什么,即便陛下再看中太子殿下,也绝对不会容忍他跟太子来往过密。
而赵丞相这般说,简直诛心。
“赵丞相……”
“赵丞相这是来见父皇,还是来弹劾孤的?”谢景瑜冷冷的问,他虽往日脾气温和,但面对逼宫这等大事,不会心慈手软。
今日但凡帮赵丞相的朝臣,他都不会放过。
否则,朝堂迟早会毁在这些人手中。
赵丞相淡笑,拱手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本相只是有要事想见陛下。”
“父皇身体不适,丞相请回吧。”谢景瑜再次道,但这次,他的态度更为强硬,让宫中侍卫赶这些人离开。
“太子这是做什么? 我等只是想与陛下商议北归国使臣前来一事,为何要阻拦我等?”礼部侍郎吕嘉兴不解问道。
有国来访,自然得与陛下商议,为何太子不让见?
还是说,陛下不适跟太子当真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有几人有些纠结起来,太子是未来储君,如果陛下有事,于情于理都是太子继承皇位,他们该不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顺势而为。
等日后直接拜见新君?
而有部分人是赵丞相带来,自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当即表明态度,要见到陛下为止。
赵丞相则笑眯眯的负手站在台阶下,跟谢景瑜遥遥相望。
“太子殿下,下官可不知道陛下病重到不能见人,您却这么拦着我们,这让我等心中十分担忧。”赵丞相嘴上说着担忧的话,实际已经让人将这里包围住。
宫中的侍卫也有部分早已投靠了赵丞相。
只刹那间,勤政殿外的局势变得焦灼起来,吕嘉兴等人愣神了片刻,才问,“赵丞相?这是干什么? ”
怎么突然间就剑拔弩张起来,而且面对的还是陛下?
赵丞相冷静道,“几位大人还没意识到陛下被软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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