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胡亥,他在宫中素以胆大闻名,有嬴政做后盾,一般的兄弟根本不敢与他正面冲突,加上赵高在一旁帮忙,没人愿意招惹他。但是嬴元曼却例外。
嬴元曼是目前唯一有封号的公主,更是嬴政的掌上明珠。她比胡亥年长,胡亥还得叫她一声“皇姐”。小的时候没少吃她的苦头,长大后心理上也有点阴影。因此,看到嬴元曼时,胡亥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正沉睡中的胡亥听说嬴元曼来了,顿时惊醒。心想:她怎么会来这里?最近我也没有惹她呀。不过想到嬴元曼那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胡亥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前去正殿。
胡亥揉着惺忪的眼睛,走进正殿:“一大早就找 ** 嘛啊?”
只见嬴元曼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裙,头梳当下最流行的坠马髻,插着两根玉钗,肌肤如雪,貌美无比。只可惜她的脾气......
“胡亥,见了本公主也不知道要叫声‘皇姐’?”嬴元曼叉着腰娇喝道。胡亥一脸无奈。
在嬴元曼那儿吃了太多的亏,胡亥也不敢顶撞,只能勉强地叫了声:“皇姐。”
“皇姐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胡亥打了个哈欠问道。
“哼,这还差不多!”嬴元曼得意地扬了扬头,然后问道:“《周礼》有云,长兄为父,长姐如母。你觉得对长兄长姐应该怎样?”
胡亥一脸茫然,不知道嬴元曼又在搞什么鬼。
“既然应该尊重长兄长姐,那如果他们被欺负了,你应该怎么办?”嬴元曼又问。
“啥?”胡亥惊讶地张大嘴巴。
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难不成嬴元曼被欺负了?还有谁能欺负得了她?
“笑什么呢!”嬴元曼又娇喝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谁敢欺负本公主!”
“胡亥,你知道吧,你二哥被人打了。身为皇亲,身为兄弟,理应同甘共苦。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教训一下那个什么苏牧!”嬴元曼叉着腰,道出了来意。
这话刚一说完,胡亥顿时吓了一跳:“什么?你要打谁?”他瞪大眼睛问。
“哼,还有谁,当然是把咱们家老二揍了一顿的那个苏牧了,就是那家卖苏氏馒头的掌柜!”嬴元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嘶!
胡亥倒抽了一口冷气。
揍苏牧?
别逗了。那公子高脑袋空空,结果都被发配到了岭南,难不成他还嫌自己活得太自在了?上次在琅琊郡的时候,差点因为苏牧被打个半死。才过几天,他又哪敢去招惹苏牧?
再说,公子高的那些事,人家挨一顿揍还算少的了。胡亥正准备开口拒绝。
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自己要是直接拒绝,这个疯女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先答应下来,等时候到了自己再找个理由不去,让她自己去惹苏牧。哼,说不定还能让苏牧帮自己出一口恶气呢。主意已定!
“咳咳……皇姐说得好,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兄长受了委屈,我怎能置之不理!”胡亥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下轮到嬴元曼愣住了。
她原以为胡亥会找一堆借口推脱,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皇姐,那个苏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打皇嗣。皇姐说说,应该怎么教训他!”胡亥补充道。
嬴元曼心里也觉得有点怪,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父皇因为这事已经震怒了。我们必须在背后行事,最好是晚上,在没人的地方把他抓住,揍一顿!”嬴元曼咬牙切齿地说道,握紧了拳头。
胡亥心头暗道:这么半天,就是打算揍一顿?这也未免太……太轻了吧!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不会真去参与,到时候父皇震怒,这个疯女人可有的受了。
“好的,既然皇姐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会陪您一起!”胡亥装模作样地说。
“皇姐,苏牧住的六村堡离甘泉宫不远,不如今晚我们就埋伏在途中,趁着天黑把他揍一顿,替二哥 ** !”胡亥佯装热心地提议。
嬴元曼露出了笑容:“好,就这么定了。今晚你和我各带一些人,在六村堡外等着苏牧,给他一顿教训,替二哥出气。”
说完,嬴元曼得意地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胡亥的居所。而胡亥……则回去继续补觉,静观其变。
当天夜晚。
天色刚一转暗,嬴元曼就带着宫里的十几个侍女和小太监悄悄溜出了皇宫。
她们埋伏在从咸阳回六村堡的路上,这条路径几乎无人问津。
六村堡离甘泉宫不远,没多久她们就到了预定的埋伏地点。
嬴元曼特地换了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看起来就是要暗中下手的样子。
然而,等了半天,却连胡亥的影子也没见着。
“哼,可恶的胡亥,一定是怕我找他麻烦,才满口应承,真是个骗子!”嬴元曼愤愤不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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