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尘微微颔首,神色镇定,语气沉稳地说道:“放心,我进入这幽禁之地后,一路上所遭遇的各种环境状况,以及见到的形形色色的魔兽,都已经让嘟嘟及时告知大祭司了。
精灵之间传递消息精准迅速,大祭司应该在幽禁之地外有所准备。大祭司还嘱咐我们如果遇到兽潮,切不可莽撞行事,一定不要上去硬拼。兽潮来势汹汹,其力量绝非我们这几人能够轻易抗衡。应先保全自身,待找到合适时机,再巧妙周旋,尽量拖延时间,等待与部落的兽人勇士们汇合。届时,众人齐心协力,依托部落的防御工事与多年积累的战术配合,方有更大的胜算去应对这汹涌兽潮,守护部落的安宁与和平。”
泽尘的话语让我原本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自己小成的《沧澜御水圣典》里虽记载有威力强大的大范围攻击法术,可自己却从未在实战中施展过。内心不禁担忧,万一灵力不足以支撑法术的释放,不但无法阻挡兽潮,反而可能因法术反噬或被魔兽趁虚而入,陷入危险境地,到时候在众人面前可就丢尽颜面了。
星晨知晓我的一些想法,灵动地飞至我身前,用它那小巧的翅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打气道:“小主人,不要担心,尽管放心去做,有我和泽尘为你保驾护航,给你做后盾。谁没有个第一次,就算我们的攻击没起到任何作用那也不丢人。重要的是我们全力以赴,为了部落,为了这片家园,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要勇敢地去尝试。小主人,加油,我的小主人最棒啦!”
星晨的声音磁性悦耳,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信任,那光芒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驱散了我心中些许阴霾,让我重拾勇气与决心。 唉,我在心底暗自叹息,灵魂深处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灵曦啊灵曦,你瞧瞧你这副模样,简直怯懦得像只受惊的雏鸟,何曾有半分主角该有的气魄?”我在心中如此数落着自己,“人家本土的星晨与泽尘皆言能够应对此局,你却在这儿兀自慌乱,像个无头苍蝇般瞎操心,实在可笑至极。前世所阅兽潮相关的小说,没有千篇也有百篇了吧,其中主角哪个不是在这般绝境中大放异彩,或力挽狂澜后声名远扬,或因激战过度陷入沉睡乃至闭关苦修。你虽自觉平凡,可也不该如此畏惧出丑......”
又想到:”与泽尘并肩对抗魔鱼妖之时,仅我们二人,即便不敌,他亦未曾有半分嘲讽之意。然如今局势不同,周围众目睽睽,且魔曦此前已然树立起些许威望。若我此刻贸然上前……莫非我竟被这虚荣的偶像包袱束缚住了手脚?不,这不该是我!可……唉,罢了罢了,先作壁上观,再寻良机吧……”内心的挣扎如汹涌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能强压下这份纠结,将目光重新投向兽潮。 我隐匿在一旁,目光游移不定,内心满是纠结与自我挣扎。
只见泽尘和泽渊他们,面色冷峻而坚毅,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果敢。泽渊迅速从他那神秘的储物囊中取出一件件曾经用于净化魔气的法器。 其中有多枚形状各异的海螺法器,有的螺身纤细而修长,仿佛是大海深处优雅的精灵舞者,有的则短粗敦实,犹如沉稳的深海卫士。
它们的螺身布满古老的螺旋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故事,螺口处隐隐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连接着无尽的深海之力,当海风轻轻拂过,那幽蓝光芒竟似有了生命,如灵动的水纹在螺口处荡漾,似乎在与大海遥相呼应,随时准备释放出潜藏的强大力量。
还有形似扇贝的法器,扇贝壳上镌刻着奇异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微光,开合之间,似有柔和的净化之力在其中孕育流转,每一次的开合动作,都像是大海轻柔的呼吸,带着一种舒缓而又坚定的节奏,将净化的能量缓缓播撒。还有其他一些不知名的甲壳法器,外壳坚硬且泛着银白的光泽,上面凸起的尖刺像是为对抗邪恶而生,从其内部不时涌出洁白的光团,带着圣洁的气息,那些光团在涌出的瞬间,好似一群闪耀的圣洁精灵,迫不及待地冲向黑暗,它们相互交织、碰撞,在黑暗的兽潮中编织出一片片明亮的净化之网......
他们毫无怜惜之意,将这些珍贵的法器如掷石子般纷纷投向兽潮。海螺法器发出的沉闷低鸣,仿若深海巨兽的怒吼,音波扩散,令魔气似被狂风席卷的残云,混乱翻涌。扇贝法器轻摇慢摆,洒下金色光雨,所落之处,黑暗似污渍遇清泉,渐渐褪去。另有甲壳法器旋转着直捣兽潮核心,释放的光团若璀璨星芒,邪恶之势受其冲击,稍有停滞。
随着法器没入兽潮,恰似黑暗中点亮希望之光,原本肆虐的魔气,仿若见了天敌,开始缓缓消散,奇异而震撼的景象,在这汹涌的兽潮中徐徐展开。 那一道道原本缭绕在魔兽周身、让它们显得更加狰狞癫狂的黑色魔气,像是被神圣之力惊扰,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波动并缓缓消散。起初,魔气只是在边缘处有了些许松散的迹象,丝丝缕缕地从魔兽身躯上脱离,在海水中如游丝般飘荡。但随着净化法器持续发力,消散的速度逐渐加快,墨团变得稀薄,仿佛即将被驱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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