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损失可就大了。村南头的90多户,损失最重的有52家中,只有5家较轻,不是院子冲出来一个口子,就是房山头踏了一间。听说这5家也想借修路的时机,自己买沙,买水泥,买砖瓦,买木头,找人把损坏的房子修一修,准备过年以前住进去,过个好年。其余的47家,有的家塌了两间,有的全塌了嗯,都完全不能住人了。要说修的话,那就是把原有的房子推倒,在原来的地基上重建,比盖一栋新房子还费事。”
“损失这么惨重啊。”
“是啊,咱村好几百年了,损失这么严重,这是头一次。上级说什么也要给一些补偿啊。”
“这个不好说,农房受损的不止咱村一家,别的村还有,政府要补偿的话,肯定有统一的标准。”
“保险公司不给陪偿吗?”
“估计是不能,因为这些房子都没入保险,保险公司就没有必要进行理赔。就像天地老爷的家,被球星闪电打得损失也很重,保险公司不是一分钱也没赔吗?”
“说的也是这个理哈,万总啊,唉,兄弟,叫你一声兄弟吧,显得亲切,一会儿你方便的话,过去帮我看看,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吃完饭一会儿就过去。”
我叫上山子,沿着水库大坝下面的路往西走。原来平坦的路面,一场大水就冲毁了。好在河道清淤的时候,部队的挖掘机简单地平整了一下,路面平坦了一些。
我俩边走边看着道路北侧被毁的房子,那一片房子豁牙咧嘴的,破败不堪。
正走着,迎面驶来一辆皮卡,来到我跟前,皮卡停住了。
陆林隔着窗问:“师父,你去干啥?”
“到老宋头家看看。”
“我也去。”说着,陆林熄了火,下了车。
“师兄,你这是来拉鱼啊?”
“对,我都和于有江联系好了,要用20条大鲢鱼,都是七八斤的。”
“看来你最近的买卖很不错呀。”我说。
“可不是嘛,师父,自从上次被你指点了一番,我饭店的生意就慢慢好起来。这不,最近上了一道新菜,就是豆面粑粑就大鲢鱼,还有烤羊排,外加四个菜,套餐,228块钱,来吃的人都挤破门了。我在马家村雇了一个专门烀粑粑的老太太,老太太烀的粑粑又香又暄,下焦上软,那可真是一绝啊。我是花了重金请的老太太,每天100块钱保底,烀一锅加30块钱。”
“不少,一天能烀几锅?”
“四五锅吧,最多的一天糊了七锅。”
“吃的人确实不少,等哪天你闲了我也过去吃一次,尝尝你的大粑粑到底有多么好吃?”
“赶日子不如撞日子,那就别等了,就今天吧。不过,中午客都满了,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你和师弟都过去,我再把有江、于林、佳林都叫上,顺便把有江这个月的鱼钱,还有啤酒钱给他结一下。师父,你稍等,我打电话叫饭店的伙计过来,把鱼拉回去,我跟你一起去老宋头家。”
陆林打完电话,就跟着我俩往老宋头家里走。老宋头早就在家里等候了,见我们进来,又是递烟又是倒水,还拿来一盘西瓜。
“老哥,家里就自己呀?”我边打量着他家的房子,一边按照江湖规矩问。
“还有个儿子,叫宋利。昨天高中开学,前天下午就走了。山子,你也快开学了吧?”
“快了,我也快开学了。”山子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不痛不痒的回答着老宋头。
我挨个屋里看了看。老宋头的房子总共四间,最西边那一间开了一扇门,算是个厨房吧,反正里面什么都有。再往东一间,是个炕。炕东边那间是个客厅,但不能算作是完整意义上的客厅,里面放的东西挺多的,可以称得上是杂物间,客厅和院子之间开了一扇门。最东边一间是个卧室,放了一张床,想必是他儿子的卧室。
屋里看完了,我又来到了院子里。老宋头的院子收拾得也是一般般,放的杂物不少。东南门,院子西南角是个厕所,东山墙的位置盖了二间厢房。但是,他院子的西北角,和正房接山的位置却开了一个门。
我往外面走,老宋头也跟了上来。
“院墙西北角为什么开一个门?”我边走边问。
“这不是外面有个菜园嘛,图方便,就开了个门。”
走到院墙外面,老宋头指着东院墙外面一片空地说:“这片地东高西低,我想把西边低的这部分硬化一下,用来放个烧草什么的,就不用把烧草搬到摞草地了。”
老宋头的房子和虎子的房子,相隔六七米,中间很宽敞。东边的一侧地势比较高,这就使虎子家的房子比老宋头的要高出一米多。
看完了外面,我又往院子里走,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了一下,他的院子走的是东南门,在院子中间看不到门口的位置,这个门的开向没有什么问题。
“来来,大家坐,喝茶。”老宋头招呼我们坐下,开始挨个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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