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放学还早着呢。腊梅,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孤身一人来到龙山,无依无靠。要不,今年过年你回重庆老家一趟吧,来回的路费我出,你把来回的车票收拾好,还有买东西的发票,都收拾好,回来后给我,我给你报销,行不行?”
伍腊梅是重庆人,十七岁那年随同乡几个姐妹到龙山打工。伍腊梅是瓦族人,出落得漂亮水灵,是个典型的少数民族美女。她经人介绍,在东山镇供销社下属的泡菜厂打工。一来二去,就和宋福熟悉了。宋福那年二十九岁,比她大了整整一旬。经过一年多的接触,俩人就结婚了。确切地说是奉子结婚,腊梅结婚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月了。婚后的几年时间内,宋福还算老实敬业,努力经营着自己的超市和石材厂。挣了钱后就开始野心膨胀,整天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放浪形骸。
“我有钱,不用你报销。”伍腊梅的口气明显缓和下来。
“咱俩虽然离婚了,可是,还有孩子呢,一个村住着,我总不能对你不管不顾吧。说实话,我不是讨厌你才离的婚,我就是觉得咱俩在一起,你对我百依百顺,咱俩什么隔阂也没有,突然就有一股力量把我推了出去,再后来就做了傻事,和毛毛好上了。你说得对,我是色迷心窍了,才对别的女人动了邪念,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有时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我一直都把你们娘儿俩放在心里,要不,我也不能买这么多东西看你们,五千多块钱,我一点也不心疼。你看,这些都是煜森愿意吃的煎饼和炒栗子,还有进口的奶粉。这些,是给你买的丝绸内衣,皮鞋,还有……”
伍腊梅平淡而坚定地说:“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走吧。给孩子买的东西留下,给我买的就免了吧,留给毛毛那个骚货吧。”
“腊梅,你这么说我,我不生气,毕竟我有错在先嘛。腊梅,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伍腊梅警觉起来。
“其实,就是帮长个眼视,没什么难的。是这样,你帮我盯着点儿,平时在没有陌生人,或者有头有脸的人,到茔盘去溜达,或者到茔盘下面的果园里去。尤其是万佳声、万胜云、于有江这些有头有脸的人。”
“这些人都是守法公民,万胜云还是书记,盯着这些人干什么?”
“他不是书记了,现在我是村里的代理书记。”
“代理书记也不是正式的书记,万书记还是村主任呢,也管事儿,你防着人家干什么?难道人家上坟有错?”
“不是那回事儿,我有我的打算,具体是什么你就别问了。腊梅,你帮我的忙,我不让你白干,一个月给你一千块钱,行了吧?”
“一千块钱,宋福,你下这么大的本钱,不会是还想打老娘的主意了吧。我告诉你,我和你离婚了,孩子也判给我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好好,这钱算是给孩子的行了吧。就你?你放一百个心,不会的。我就是起让你当个帮手,帮我盯着点儿就行了。”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要你的一千块钱,也不帮你盯梢儿,你想干什么我不管。我奉劝你,人家于林和章美丽,多好的一对,你硬是把人家拆散了。既然把人家拆散了,就要好好待人家美丽,不要再三心二意的了,和毛毛那个骚货还来往。还有,你,你发了一笔横财的事儿,别以为就你和皮泽阳知道,我也知道。我再奉劝你一句,意外之财不可得,钱是谁的,你最好给人家送回去。”
宋福一惊,后退一步说:“啊?你是,你是听谁说的?”
伍腊梅鄙夷地说:“哼,我没听谁说。有一天,我去拿我的东西时发现了那个铁箱,估计十有八九装的是钱。宋福,这些年你挣了多少钱,我心里有数。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好自为之吧。”
“你,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我不帮!要帮你找别人帮去,找那个骚货帮去。你滚吧,给孩子的东西留下,剩下的统统拿走!”说着,上前踢了地上的牛皮纸兜几下。
“伍腊梅,你嘴巴给我严着点儿,我事儿你要是给我说出去,我饶不了你。还有,你和张冶勾勾搭搭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
“婚姻自由,关你屁事,滚吧!”伍腊梅拾起院子里的牛皮纸兜,塞进宋福怀里。宋福把东西放下,朝外走去。伍腊梅拾起东西,想追出去,只听“嘭”的一声,宋福把大铁门关上,开车一溜烟儿地走了。
宋福刚走,伍腊梅就进屋换了一件土布衣服,背个袋子,打扮成上山拣山货的样子。
她家隔张冶的养殖场比较近。上了大坝,沿着大坝北侧的简易公路往东走去。十几分钟就来到养殖场,恰好张冶在给鸡喂料。
“张冶,喂的么料?我帮你吧。”
张冶抬头一看,是伍腊梅,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痒不痛地说:“伍大姐呀,不用你帮忙,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喂的苹果渣,鸡爱吃,还上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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