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树木将他们包围了起来,纤细的树根打得他们脸上身上一道一道的。
别看这树根细,打人那是真的疼。
虽说这次他们已经有了准备,没那么容易被捆起来,但也应对得相当艰难。
“啊啊啊这是什么魔鬼树啊!”金佑崩溃大叫,他脸都快成渔网了。
黎昔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树了,感谢高师叔让她背了那么多书。
“怜子树,这是怜子树!传说中……”
“你可别传说中了,都什么时候了,直接说解决办法!”
魏语彤的脸都被抽肿了,不耐烦地打断她。
黎昔:……
“哭,悲伤的眼泪滴在树上就行了。”
黎昔一想到自己刚刚受到的欺辱,一连串悲伤的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泪水滴落到树根上,果然所有攻击都悉数退去。
甚至还有树根温柔地拍了拍她,似是在安慰。
众人见状立马开始回想自己的悲伤往事。
小翠一想到刚刚黎昔被打得那个惨样,悲伤的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成功脱困。
魏语彤则是想到自己的上辈子。
她一生都活在夏梦雪的阴影之下,光是想想那些事她就悲伤得不行,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止不住得掉。
陶文想起自己这不争气的资质修为也是哭得不能自已。
唯有金佑,脸都憋红了也没憋出半滴眼泪来。
他一贯信奉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再说他也没什么伤心事,就算刚刚被泼猴欺负,那也只是气,不是伤心。
现在猴子已经不打脱困的四人组了,怜子树也不找他们麻烦了。
唯有金佑,他又又又被树根捆了起来,狠狠挨了顿结实的。
黎昔一边哭一边大喊:“金佑,你花光了你爹娘的钱,他们明天就要回来打死你,你伤心不?”
陶文擦着眼泪接话:“金师弟,你月例要被扣光了,啥也买不起了。”
小翠泪如雨下,比了比拳头,“金师兄,我一会儿就要揍你,专往你伤口上揍。”
魏语彤抽抽搭搭了好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该对金佑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哭着憋出一句:“你再不哭就会像我一样倒霉。”
此话一出,“哇”的一声,金佑放声痛哭。
“我……我不要倒霉……呜呜呜……”
魏语彤哭声都窒了一瞬……
拳头硬了!
眼泪滴在了怜子树根上瞬间起了作用,树根将金佑轻轻放开,还温柔得在他背上拍了拍。
此处已经没了需要攻击的对象,怜子树们又跑回原地收拢根须,把自己给栽了回去。
众人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没有半分欣赏之情,只是飞快的运起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匆匆逃离这片区域。
无幻门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的变态。
黎昔眼睛肿成了核桃,身上痛得很,她越跑越觉得怀疑人生……
其他四个是被罚的,她又是为何会在这里受罪?
师祖你骗人!
还说她是宗门重点培养的人才,她才不要被这样培养。
终于,入夜了,整整一天都在各种奔逃的众人早已精疲力尽。
魏语彤快速布下防护阵,五个人蔫头耷脑地围坐在火堆旁。
好在这试炼地还算有点良心,夜里还给了他们一点休息的时间,没有丧心病狂到底。
为防突发状况,他们选的休息地是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的草原,周围只有一些浅浅的水洼。
不过,都是经历过小比的人,知道地底下也不安全,所以就算是休息也不敢完全放松心神。
“我早说了,我算的很准的。” 黎昔气呼呼地瞪着几人。
“要是走我算的那条路,就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陶文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自家小师妹。
魏语彤冷笑,她眼神中都带着轻蔑:
“什么叫你算得准,这试炼地里,怕是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要了命了,这才第一天,我命都要丢了一半了。”
金佑两只眼睛都是乌青的,今天遭老大罪了,挨得打最多,他哆哆嗦嗦哼哼叽叽地叫唤。
“黎师姐~你是不是忘记你可爱的金师弟了?治愈术啊治愈术!”
黎昔:……确实是忘记了。
她连忙给四人都刷了遍治愈术。
“现在,我算卦准吗?”黎昔眼睛微眯,目光灼灼看着四人。
“师姐一直都算得很准的。”小翠毫不犹豫地开口。
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另外三人:……
陶文果断服软:“准!准得很。”
金佑滑跪:“准!怪我们没听你的。”
魏语彤:……你们的良知呢?公平与正义呢?
见黎昔死死盯着她,她憋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准!”
黎昔这才觉得满意了。
哼~她算卦一向都准得很,这次不听她的可不就倒霉了吗?
魏语彤见到她那得意的表情,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她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是医修,是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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