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自己,众人这才有空仔细查看周围环境。
此处仍然是草原地带,他们旁边只有一些温顺的跳跳兔在吃草。
看来可以暂时休息会儿了。
才刚刚放松下来,正准备在草地上打个坐,那温顺洁白可爱的跳跳兔却突然暴起,两腿一蹬就是一个无敌旋风踢踏腿。
防备了,但防备了也没什么用的脆弱音修陶文,只“啊”了一声,就瞬间被踢飞成了抛物线。
还没等他落地,另一只兔子紧跟其上接着就是一个猛蹬腿,把他踢到了另一边,然后又是另一只兔子跳起来接上继续。
他就这样被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调整好姿势,在空中一个帅气的翻身旋转,直接将一只兔子给踢到了另一只兔子的踢踏腿上。
看傻眼了的四人:……你们这还玩上了?!
四人傻眼的同时也没空去救陶文,因为他们自身难保。
此时,草原的地洞里竟如潮水般钻出了无数的跳跳兔,它们仿佛被激怒的小兽,向着四人发起了极为凶猛的攻击。
说好的温顺可爱的兔兔呢?
那踢踏腿的力道之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劲的爆发力,踢得他们连连后退。
如果是三五只还好,但这是十几二十几只同时朝一个人攻击,前后左右都被封死了。
在这种密集强横的攻势下他们只能勉强招架,场面一度都很艰难。
明明这些看起来都只是些低阶妖兽,但架不住这无幻门变态啊,搞出来的妖兽全是暴躁级别,实力远超现实。
而且这是群殴!
他们这是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以一敌万!
妥妥的以多欺少!
他们就是被欺负的那个“少”。
此时他们心中有无数的槽想吐,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最开始的这几天只是给他们的温柔适应期而已。
真正难的还在后面,更何况他们这一批体验的还是加强版。
他们即将充分体会到宗门培养他们的决心。
黎昔几人还在太贤宗无幻门进行着艰难的特训,而外界关于涉及人贩子一案的魔修调查却有了新的进展。
在长月宗的苦狱里待了好几个月的王家庶女王美竹终于出狱了。
一迈出长月宗的大牢,王美竹便跑得如同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她低垂着脑袋,一路上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小跑着,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往日娇美的脸上再也没了光彩,曾经楚楚可怜的眼睛中,不再有往昔的各种算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毒。
她满心的不甘与怨怼,犹如千万根针扎在心头。
各种恶毒的念头在她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明白,王凝香明明安然无恙,全须全尾的回了家,为何却要如此狠心,送她去坐牢?
她不过就是这次玩闹得过了一点头而已,明明可以让家里私下处罚她,甚至也可以让家族惩罚她。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害她?!
那苦狱是人能待的地方吗?
这几个月里,长月宗的邢堂对她进行了无数遍的审讯,每一次的审问都如同一场噩梦,让她连回想都不敢。
她再蠢也明白,即便她现在出狱了,但做过的事像铁证一样摆在那里。
王家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处。
嫡姐的未婚夫是庆州第一大家族李家的少主,如今她买通人贩子的事已经暴露,想顶替嫡姐做李家少夫人的梦想也彻底破灭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整个毁掉了。
一想到这些,她整个人都愈发崩溃。
她踉踉跄跄一路跑到飞舟驿站,拿出灵石买了去庆州的票。
好在出狱时长月宗归还了她的储物袋,不然她连回家的灵石都没有。
王美竹在往日里是最是注重在外形象的。
连怎么笑怎么哭都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
她的吃穿用度是王家小姐里最好的,嫡姐和其他几房的嫡女都远远比不上她。
可如今脑子里只有各种恶毒的念头在翻涌,一路上根本无暇顾及路人各色异样的眼神。
直到进了飞舟的包厢后,她才瘫软地躺在床板上,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脸,泪水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直到哭得声音沙哑才平息。
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眼瞳却没有聚焦,嘴唇也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她似是陷入了某种挣扎。
直到躺得身体麻木,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眼中是满是决绝。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耳垂上的小痣,联系她的魔修情郎廉离。
谁都没想到她与魔修是这样联系的。
任是长月宗邢堂手段了得也没能查出她有任何异常,这才放了她出来。
王美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脑海中闪过各种折磨人的方式。
心中暗暗发誓:王凝香,你该死!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在我走之前一定要弄死你!
飞舟经过了两天一夜的飞行终于到了庆州。
王美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径直回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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