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迎了三皇子蓝秉兼入内,不动声色地奉上茶水。
“三皇子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蓝秉兼接过茶盏,却未饮用,目光灼灼地盯着贾环。
“贾大人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本王此番前来,还是想与贾大人交好一番。”
贾环淡淡一笑:“三皇子谬赞了,臣不过是尽力辅佐皇上,不敢居功。”
蓝秉兼放下茶盏,语气略带深意:“贾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朝堂之上,人心难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贾环明白蓝秉兼话中之意,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又寒暄几句,蓝秉兼便起身告辞。
送走蓝秉兼,贾环揉了揉眉心,伸了个懒腰,回卧室准备就寝。
蓝婉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柔声说道:“这个蓝秉兼没安好心,你可要小心啊。”
贾环点点头,干脆地说道“我明白,我只忠诚于皇上一人,绝不会结党营私。”
蓝婉游弋的小手一顿,悠悠反向道:“那我亲哥哥蓝秉昆呢?”
贾环的身体一紧,扳过蓝颜的头,紧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记住,皇上年富力强,他是我们唯一的依仗。”
蓝婉点点头:“我明白了,不论我亲哥蓝秉昆,还是太子蓝秉耀,三皇子蓝秉兼,我们都保持不偏不倚。”
听蓝婉如此说,贾环舒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下来:“我们抱大腿,就得抱最粗的那一根。”
几日后,皇后在后宫举办宴会,说是为了庆祝贾环的蒙冤得以洗尘。
但席间,皇后却与李淑妃一唱一和,对蓝婉冷嘲热讽,句句带刺。
蓝婉强忍着委屈,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但眼中的落寞却无法掩饰。
贾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隐隐作痛。
他明白,皇后的目标是他,而蓝婉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宴会结束后,蓝婉挽着贾环的胳膊回宫,一路上沉默不语。
贾环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婉儿,你受委屈了。”
蓝婉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贾环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回到书房,贾环将自己关在里面,仔细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皇后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斗争只会更加残酷。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天早朝,贾环早早来到金銮殿。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朝会的开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大殿的寂静。
皇上高坐龙椅,俯视着下方群臣朗声问道:“近日边关捷报频传,朕心甚慰。众卿还有何良策,以更好巩固我朝江山?”
贾环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圣明,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民,而民心所向,则在于朝廷清明。”
“如今边关虽稳,但民间却有各种非议内宫干涉朝政的传闻,恐有损皇上威严。”
见皇面色微怒却没有要打断自己发言的意思,贾环沉声继续说道好:
“臣近日翻阅古籍,发现历朝历代后宫干政,多为祸国殃民之举,前朝殷鉴不远,我朝当以此为戒。”
他语气平和,却掷地有声,瞬间在金銮殿上掀起波澜。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寂静,大臣们之前也曾私下议论过此事,却无人敢向皇上谏言啊。
贾环见无人附和或反对,继续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堵百姓悠悠之口难,整顿内官却要容易的多。”
皇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最后还是没有就此发表任何意见,最后长袖一串挥,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蓝婉听说了贾环在朝堂上的谏言之后,担忧地说道:“你是不是傻啊?怎么能在朝堂上说内宫治理的事情?”
“是脓包总有破的时候,早晚都是破,不如早点挤出来。”贾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闯祸。
第二天傍晚,皇上召集皇后及后宫嫔妃公主等,举办了一场看似非常普通的家宴。
宴席上,皇上的声音温言软语,讲起了历朝历代后宫干涉朝政的典故,说起了后宫礼仪和行止作风的重要性。
虽然句句没提当前后宫的现状,却句句敲打在皇后和李淑妃等人的心上,直让她们满脸通红,无话可说。
贾环远远地望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婉儿受的委屈,总算是讨回了一些。
这几日,蓝秉兼脸色阴沉得可怕,贾环的立场模糊,软硬不吃,让他之前的拉拢计划彻底落空。
他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
忽然,他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他提笔在奏折上写下“兴修水利,造福百姓”八个大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贾环,这次你插翅难飞!”第二日早朝,蓝秉兼当众提出兴修水利,并极力推荐贾环总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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