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峰和朱蔷薇在森林中如亡命之徒般不顾一切地拼命逃窜。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尖锐且无情的树枝划得破碎不堪,布条在狂风中胡乱飞舞,凌乱得如同被风暴肆虐后的残旗。
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细密如蛛网的细小伤痕,那伤痕有的渗着丝丝缕缕的鲜红血丝,有的已经淤青发紫,宛如一幅诡异的彩绘。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而沉重,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喉咙里干渴得几乎要冒出熊熊烈火来,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被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们脆弱的气管。
“长峰,我跑不动了。”
朱蔷薇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深深的绝望。
她的脚步变得沉重如山,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腿上绑着千斤重的铁块,又似被无形的沼泽拖住。
她那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风中即将凋零的花朵,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如断了线的珍珠,浸湿了她的发丝。
那湿漉漉的发丝紧紧贴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萧长峰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揪住。眼中满是心疼与焦虑。
“蔷薇,再坚持一下,前面或许有出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绝不能放弃。”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粗糙的砂纸狠狠打磨过,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与泪的挣扎,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决然,那是对生存的极度渴望和对朱蔷薇矢志不渝的保护欲。
就在这时,他们眼前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奔腾咆哮,浪花疯狂翻滚,发出震耳欲聋、仿佛能撕裂天地的声响。
河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墨绿色,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怖危险。
那湍急的水流如同无数疯狂失控的野兽,张牙舞爪地肆意冲撞着河岸,溅起的水花如锋利的冰刃。
“这河水流得如此急,我们怎么过去?这简直就是天要绝我们的路!”
朱蔷薇面露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声音带着凄惨的哭腔。
她望着那汹涌澎湃的河水,双腿发软得如同煮熟的面条,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嘴唇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瑟缩的枯叶,眼神中充满了对眼前这几乎无解困境的恐惧和无助,那眼神仿佛能将她的灵魂吞噬。
萧长峰目光坚定,犹如燃烧的熊熊烈火,永不熄灭。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一线极其渺茫的生机,也要拼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的利刃,紧握着朱蔷薇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决心通过这双手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她。
说着,他紧紧拉着朱蔷薇的手,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河中,试图游向看似遥不可及的对岸。
水流湍急如失控的猛兽,毫无怜悯地不断冲击着他们。萧长峰紧紧抱住朱蔷薇,用自己宽阔坚实的胸膛为她抵挡着水流一波又一波猛烈的冲击。
冰冷刺骨的河水让他们的身体瞬间陷入麻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且力大无穷的大手正死死地掐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几乎窒息。
“长峰,我怕!”
朱蔷薇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被寒风撕裂,双手死死地抓住萧长峰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别怕,蔷薇,有我在!就算是死,我也定会护着你周全!”
萧长峰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与水流进行着顽强且不屈的抗争。
他的肌肉紧绷得如同坚硬的钢铁,每一次发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爬行的蚯蚓。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意识渐渐模糊,仿佛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时候,萧长峰突然发现河底似乎有一条幽暗深邃的暗道。
那暗道的入口被水流掩盖,若隐若现,仿佛黑暗中若有若无的一丝缥缈希望。
他来不及多想,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带着朱蔷薇奋力潜入暗道。
进入暗道后,水流的冲击力虽然小了许多,但黑暗和未知的恐惧却如厚重的帷幕般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他们。
暗道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潮湿发霉的气味,那气味令人作呕,仿佛能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
墙壁上不时有冰冷刺骨的水滴落下,滴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忍不住连连打了个寒颤,每一个寒颤都仿佛能将他们的骨髓冻结。
“长峰,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朱蔷薇紧紧依偎在萧长峰怀里,声音中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寒风中单薄脆弱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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