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员跑出医院全力追踪那名黑衣刺客的时候,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病房的走廊里。他穿着清洁工的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
他推着一辆清洁车,清洁车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龙洪涛的病房。
走到门口,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闪身走了进去。他推着清洁车缓缓地来到龙洪涛的病床前,停了下来。
只见他先是微微动了一下肩膀,然后动作缓慢地将弯曲的脊背一点点伸直。伴随着这个动作,他那原本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也被轻轻地摘了下来。
刹那间,一张令人倍感熟悉的面孔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龙洪涛眼前。没错!此人正是之前那个心狠手辣、暗中下毒的赵伟伦。
此刻,赵伟伦的脸上挂着一抹阴冷至极的笑容,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其中所蕴含的轻蔑与得意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面前之人,缓缓张开嘴巴,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哈哈,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命丧那些黑衣人的毒手之下了呢。」
龙洪涛躺在病床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松地笑道:「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之前被你用老鼠药都没毒死,怎么会轻易死在一名小喽啰手里?」
赵伟伦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是我用老鼠药毒你?」他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知道是我下毒,那么你怎么会……」
他本想质问龙洪涛为何明知自己下毒还要中毒,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猛地闭上了嘴。龙洪涛看着赵伟伦惊慌失措的样子,放声大笑:「哈哈哈……」
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充满了胜利的意味。「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知道是你用老鼠药毒我,我还会中毒在这里?」他收敛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是我布的一个局,不这样怎么能把你引出来呢?赵伟伟,笑脸谋杀案的凶手!」
赵伟伦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龙洪涛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彻底揭露。他惊恐万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浸湿了额前的头发。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张了张嘴,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龙洪涛步步紧逼,目光如炬,逼视着赵伟伦惊恐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前段时间公园里被害的一男一女,还有高中女生死在操场一角落,都是你干的吧,赵伟伦?」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冰冷,「别以为没人知道你是杀人凶手。」龙洪涛猛地伸出手指,指向赵伟伦的鼻子,「杀害那对情侣的那晚,恰好我就在附近抽烟,亲眼目睹了你行凶的全过程!」
他放缓语速,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向赵伟伦,「你如何残忍地结果了那个男人,又如何手起刀落杀害了那个女人,最后丧心病狂地在他们脸上画上笑脸,并试图用漂白水毁灭证据,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巨细无遗」
龙洪涛目光如炬,犀利地洞察着眼前的赵伟伦。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与分析后,他心中已然明了:这个看似穷凶极恶的家伙,实际上并不是那种精于算计、心思缜密的高智商罪犯。相反,赵伟伦更像是一头被本能所驱使、一心只追求刺激的狂暴猛兽,其行为举止完全不受理性思维的约束。
只见赵伟伦那原本应该深邃有神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空洞无物,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偶尔会有那么一丝疯狂的火花在其中骤然闪现。这就好似一只潜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凶猛野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随时随地都会张开血盆大口猛扑上去将对方撕咬得粉碎。
再看赵伟伦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一个细微到极致的表情变化,无一不在向外界传递出一种信息——他对于暴力和血腥场面有着近乎病态般的痴迷与眷恋。他的呼吸显得异常急促,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令他兴奋不已的血腥味;而他的手指则像痉挛一般不停地抽搐着,似乎正在竭尽全力压抑住内心深处那股汹涌澎湃、几欲喷薄而出的杀戮欲望。
在赵伟伦眼中,生命不过是一场可以随意摆弄的游戏罢了,根本不值得他产生丝毫的敬畏之情。他极度沉醉于能够主宰他人命运生死的那种无上快感之中,无法自拔地沉浸在由鲜血所带来的强烈刺激里,犹如吸食毒品上瘾者一般难以戒除这种可怕的癖好。
警局,这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向来被视为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守护人民安宁的神圣之地。然而,对于心怀叵测的赵伟伦而言,这里却仅仅只是一个便于他搜寻“猎物”的绝佳场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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