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郎君,虽然免去了西南州郡奔波之苦,可是朝中阻碍极大,你自身安危亦不可忽视啊。”
“我会派园内布巾人暗中守护,如遇歹人,可保你无恙。”
“多谢殿下,我已有易琼保护,您就放心吧。殿下身边多留一些人,我们也能少些担忧。”
七殿下听后点了点头。
用过中食,已是午后。
于是三人各自散去。
萧辰寻到牛车后往回行着,帘外的骄阳也被几片云朵遮蔽,路上倒是凉快了些。
“贤弟!”
忽闻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萧辰抬起竹帘望了望,来者正是易琼。
“大哥?”
“你怎么来了。”
萧辰跳下牛车,迎了过去。
“我收到崔雷传话,知道你来此处,便动身跟了过来,怎么样,此番还顺利吗?”
萧辰咧着嘴,点了点头。
“让大哥费心了,本想着让你在暗中帮我提防一下,没想到事态发展的太快,不过现在没事了。”
“难道还有人在安成王那里撒野?”
易琼追问道。
“还好,这次又新认识了两位殿下,新政也算是有了更多的希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往新桥处行去。
却说建安王在暇园里受了气,家也没回,径直奔到了亲兄长临川王的东郊府邸。
临川王正与袁昂商议事情,看见建安王面色青黑,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内堂,杵在一旁不作声。
“文达来了啊。”
建安王并未回应,只是低身猛喝了几口茶。
“可是在暇园受了你七哥呵斥?”
“七弟向来儒雅,不至于此吧!”
“哼!要是七哥反倒好了!”
“哦?”
临川王和袁昂对视了一下,甚是不解。
“我按照兄长安排,带着吴平候和一众大臣去暇园讨说法。可谁知没找到七哥不说,却等来了那个竖子!”
“谁?是萧辰吗?”
六殿下惊异道。
“就是他!”
“那厮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说什么南国弱小,朝臣只图享乐,不思变革!还说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真是强词夺理!”
六殿下看了看他。
“不是还有西昌候和陆明霞在场吗?”
“别提了!”
于是建安王将白天在暇园的遭遇前后叙述了一遍。
六殿下听后稍作点头。
“那番人来历不明,言行怪异,没想到竟有如此才学。”
“依你所言,他便是在暇园之中舌战群儒喽?”
“看来此人着实不能小觑!”
六殿下捋着胡须陷入沉思之中。
建安王听后很是委屈。
“要不是弘达拦着,我已将那厮手刃!”
六殿下听后不由得身子往前一倾,大声喝道:“什么?你还动武了不成!”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耐住性子。”
“你就是不听!”
说完,六殿下接连叹息。
“殿下息怒,八殿下乃一时情急,不过那萧辰性情乖张,即便我们不动手,也会有人报复于他。”
袁昂低声劝慰。
“本以为七弟一个就够我们对付了。真没想到,那乡野匹夫竟有如此巧辩本领!”
“可惜啊!可惜!”
“不能为我所用啊!”
“额......殿下稍安,老臣倒是有一计能试一试......”
袁昂抖了抖衣袖,俯身在六殿下耳边低声叙述了一番。
“嗯!此计甚好!”
建安王坐在一边,也没听清袁昂说了什么。
“兄长,对付此等小人何须用计!”
“一个小小散骑侍郎,不足为惧!”
建安王不屑的说道。
六殿下听后一扬手。
“你还要细细探之,待到时机成熟,我定会知晓于你!”
深夜,在京都的众多大臣来到了东郊临川王府,陆陆续续的从后门进了院中。
只见吴平侯、西昌侯带着陆明霞、刘思贞等江南诸州郡太守十几人进了内堂。
六殿下和建安王早已端坐等候,袁昂、王柬等人也在一侧候着。
众人各有所表,总之是对革新之事甚为不满。
吴平侯起身拱手。
“殿下,在座诸公。我和三位胞弟深蒙圣恩,今南国存患,歹人当道,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倾尽全力,唯殿下马首是瞻!齐力将那竖子伏法,尊崇古制,义不容辞!”
“诸位都是朝廷重臣,江南州郡多由我们掌控。我愿携雍、梁、秦三地之众于周遭作势,结同人心,以古制为尊,定不会让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得逞!”
西昌侯拱手说道。
众人也附随着表态。
“诸位,南国一树一花、一津一川皆由我等血战沙场拼死博来,汝等皆是国之贵胄,社稷肱骨!如今奸佞当道,小人得志。南国倾颓,圣主蒙尘!”
六殿下一身端正,字字铿锵。
“寡人愿同诸位臣工一起,铲除奸佞,救南国社稷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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