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可我见这洪灾已经退去了。”
“你们还......”徐修仁指了指沟渠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说洪灾早就退了,可那么多赈灾粮食还没发完啊!听闻京都要来人巡查,自然要做出个样子来应对嘛。上面有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不知统领所言,是山阴县令还是会稽太守之令呢?”
“那两位啊?早已经死了,哎我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你到底是何人!”
差役挺身按住佩刀,瞪着面前的几人。
“哦哦,多谢统领,多谢统领,有劳了。”徐修仁连忙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既已验证事实,几人便前往会稽山去了。
等到临川王来到会稽郡府衙,急忙差遣手下将几个小县正遭遇洪灾的“样子”恢复如初。可万万没有想到徐修仁几人的速度那么快!
话说几人沿着上山小路来到了会稽山,只见山上有一处石柱,上面刻着:采樵院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便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里面有一排木屋茅舍,院子里有一群孩童在嬉戏玩耍,几个老妇人在一旁摘着野菜,另有诸多中年妇人在正往竹竿上晾晒着麻布衣裳。
几人对视了一番,便朝着木屋里走去。
正逢一个青年书生打扮的人迎面走来。
“几位贵客找谁?”
青年礼貌的问道。
徐修仁上前拱手。
“我们是京都商贩,途经此处,听闻山阴县遭遇水患,灾民都被接到了这会稽山上,便来此查看,欲帮衬些银钱,不知这里何人当家呢?”
“奥,几位义士既是来此救扶百姓,我这就去后院向师父通报一声。”
“小郎可否指路,我等自行前去就好。”
“也好,师父就在后山清风台上。”
“多谢了。”
如此,几人拱手后从屋后的小路来到了后山。
此处茂竹修林,有鸟雀于枝头作鸣,周围的林间云雾漫漫,宛如仙境一般。
穿过林子,便见到了一处宽敞的露天石台,旁边有一处亭子,几棵松柏在亭外矗立。
一个老者正在传教一众青年弟子武术招式,此人正是采樵三翁之首的刘业昌!
秘书丞张士简正欲上前唤人,却被徐修仁拦住,示意稍作等候。
休息的间隙,老者发现了身后的四人,便上前低头拱手。
“几位贵客久等了,还请到亭间小坐。”
几人随着老者到了凉亭里,又有弟子端来一壶茶,顺次续满后离去。
“老前辈,我等是京都商人,路过此处时听闻采樵院救扶百姓之事,故而来此拜访,一来想留些银钱救助百姓,二来可圆满心中对采樵翁敬仰之情。”
樵翁听完,露出了一抹微笑。
“呵呵呵,采樵院本就源自百姓,如今百姓有难,我等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呢。至于几位好意,老朽心领了。”
“老前辈莫不是信不过我们?”
“呵呵呵,老朽并无此意。只是老朽乃一介草民,国有兴替、官有廉腐,又岂能被我等左右。贵人若能体恤百姓,惩治贪腐,我等自然倾心助之!”
几人听后不由得惊讶起来,刚见面才没一会儿,这是被认出来了吗?
看来这位老人家绝非等闲之辈了。
于是徐修仁起身拱手。
“既然前辈如此坦率,在下也就直说了。”
徐修仁便向他交代了身份,又询问了会稽郡实际的灾情和县令、太守被去职伏法的事情。
刘业昌便把前番的真实情况说与他听,又将官府如何欺压屠戮百姓的情况一并告诉了几人。
徐修仁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作声。
“那史怀借用朝臣之名屠戮百姓,还想借我之手去刺杀他,多亏了那位上官和张德继将军指点,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前辈可知那位上官姓名?”徐修仁追问道。
“是一个年轻人,名唤萧辰,老夫险些错杀了他啊!”
刘业昌满脸愧疚。
“萧辰?”
“贵人可认得他?”
刘业昌继续说道。
徐修仁点了点头。
“那位郎君仪表堂堂,遇事沉着冷静,还说要施以新政来保障百姓安居乐业!如此看来,老朽不但错怪了他,还险些伤害了一个好官,真是老糊涂啊!”
刘业昌说完连连摇头。
刘业昌说的句句属实,和萧辰的言行也特别吻合。
而徐修仁心里犯起了嘀咕:没想到一个番人竟然能如此体恤百姓,看来之前朝廷里那些传言确实不可信了。
临别之时,樵翁取来一个木盒还有一封书信,托付徐修仁带给萧辰以表歉意。
却说六殿下赶到山阴县时,正于城门外遇到了徐修仁一行人,心中不免恐慌,于是快步上前。
“修仁啊,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寡人想要和你们一同来此处巡查,没想到啊,你们脚步轻快,自己却先来了。”
徐修仁和张士简听后低头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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