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听后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心想那几个恶霸怎么不把你打死,免得留你在这碍眼。
“我今日来此,特向亲王道别。”
奚勒疏起身说道。
“哦?世子要回去了?”
转瞬间,六殿下的心里兴奋不已,开心得眉毛都翘到了后脑勺。
“哎呀,竟如此仓促!寡人还没能与你多做些讨教呢!”
“既如此,寡人这就差人,将世子送到广陵郡,进而北上回到洛阳。如此可好啊?”
“多谢亲王好意,小王对建康城内风光意犹未尽,还需待上些时日,只是不忍在此劳烦亲王,故而,我已在城中另寻了住处,还请殿下见谅!”
六殿下听后脸都黑了。
这王八羔子是在玩弄老子啊!
你到外边住就不麻烦我了?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于是六殿下维持着僵硬的笑容,抖了抖衣袖。
“也罢。”
“不过如此一来,世子安危可要自行保障了!”
“要不寡人派些侍卫,到院中守卫着可好?”
奚勒疏心里早已经不耐烦了,要说你堂堂南国郡王,皇帝把你当成亲王看待,留我一个北国的世子在府中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事情败坏的时候,怕我把你供出去!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束缚了?
老东西!道道还挺多,简直是痴心妄想。
奚勒疏微微陪笑。
“不必劳烦亲王,小王所居乃是闹市,想来不会有贼人作祟,日后如有所需,小王定会开口!”
“哦哦,住在闹市......也好,那寡人就不作挽留了。”
“袁炳。”
六殿下朝门口看了看。
“小人在。”
“去库上再拿些银钱给世子。”
“是!”
“如此,就多谢亲王了。”
“哎,不必客气,世子要多多保重啊!”
“亲王保重。”
二人拱手示意。
要说那同福馆乃是官家批准的营生,虽说不用官文就能入住,可是能在京都里经营馆肆的人也绝非普通老百姓,再不有点儿钱,再不有点背景。
而馆肆所处之地,便是眼线遍布之所。
在这一点上,奚勒疏当然有所考虑。
他带着贴身侍从,住进了同福馆,又派波图带人去街巷里寻了一处老宅子买下,以备后用。
要说为什么明知不妥还住进来?谁叫他那日在街巷间,对公主的侍从随手指到了这家店呢!
那位公主既然有意,奚勒疏自己定不能做得无情之人!
这日晌午,六殿下一边听着玉漱的小曲一边在榻上休憩。
只见袁炳急匆匆过来。
“殿下。”
“何事啊?”
六殿下抬手朝玉漱摆了摆示意。
玉漱见状后抱起瑶琴起身离开。
“殿下,那奚勒疏......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让你盯着他吗?”
六殿下起身喝道。
“小人按照殿下意思,吩咐过同福馆店家,可这几日奚勒疏并未离开房间,只有他那个侍从时而出入罢了。”
“可谁知今日店家去房内查看时,奚勒疏等人皆不在房中,怕是跑了!”
“废物!”
“全都是废物!”
“几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小人该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诶!”
六殿下来回的在地上踱步,一时间失了方寸。
“殿下,要不要告诉袁公去寻那奚勒疏?”
“你是嫌知道此事之人还不够多吗?”
“要多用些心思想一想!”
袁炳听后低头不语。
思索良久,六殿下才稍稍平静下来。
“你去,让陆怀和冯源带人到城中寻找,一定要找到那几个索虏!”
“是!”
袁炳擦着汗,小跑了出去。
要说奚勒疏跑到了哪里,还得从一封书信说起。
自从住进同福馆以后,奚勒疏心中忐忑不安,但为了心中所等,也便坚持了数日。
这日,公主的随从上门来寻,送上一包膏药和一封书信。
信中所言大概如下:
郎君伤势可否痊愈?姚儿心中颇为懊悔。
欲当面赔罪,不知郎君意下何如。
闻郎君所居馆肆乃是权贵之业,郎君经商不易,莫要被霸了钱财,现如今,唯有速速离去,另寻他出方为上策。
盼复。
奚勒疏读后喜不自胜,于是提笔便回了书信一封。
大意如下:
承蒙公主抬爱,某惶恐之至。
明日黄昏,河边游船,饰红巾以待。
某愿为牛马,以谢恩情。
公主的随从接过回信,拱手而去。
为避开耳目,奚勒疏等人于晚间便纵身跃出了同福馆外,而后飞檐而行,直奔城西的老宅去了。
这日,陛下于中宫和丁贵嫔对弈,久不见陛下的丁贵嫔喜笑颜开。
吩咐婢女准备些桂花糕、桂花酒侍候着。
“陛下,这桂花糕、桂花酒乃是妾身亲自做得,您尝尝看。”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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