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羘低身拱手。
“哦?前辈请讲。”
始兴王扬手示意。
“我等来静州时,萧侍郎已性命垂危,皆因他在回京路上被奸人所害。”
“什么?竟有此事?”
“是谁这么大胆!”
始兴王惊愕的看着徐羘。
只见周开逸低头思索着,而后侧身抚了抚始兴王的手臂。
“殿下稍安,再过些时日,等七殿下身体恢复后我们就一同回京复命,到时候一切就便可知晓了。”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这几日还要有劳三位,多多费心了。”
始兴王向三人拱手示意。
“我等定会尽心尽力,请殿下放心。”
而后几人互相拱手,各自散去不说。
茗市最里侧有数处宅院,是前朝外戚的府邸,如今多有破败。
波图按照奚勒疏的吩咐,选了一处最僻静的院子,经过数日的修葺终于得以入住。
这日,随从革术托从后院匆匆跑到了堂前。
“郎君,北边有飞鸽传书至此。”
奚勒疏正在堂内描画舆图,见状后放下了手中的笔墨。
“快拿过来。”
“是。”
奚勒疏打开那一小卷布帛,时不时的摇着头。
“郎君,宫中有何回应?”
波图在一旁问道。
“哼!老匹夫!”
“还不是要我们速速回去!那个鄱阳王还真有点儿本事,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看来蜀地这步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如此一来,我等建康城之行就变得至关重要。”
“可是......”
波图抬头看了看奚勒疏,低声说了句。
“可是什么?”
“可是高阳王那边会允许我们这样做吗?”
“呵呵呵......”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况,他还不是皇帝呢!”
奚勒疏说着,将茶杯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之上。
“革术托,你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
随从革术托得令后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人便垂手立于堂前,连同波图在内总共七人。
“昨夜我浅观天象,有天罡冲日之兆。今有宫中谕令,蜀地兵马已退,高阳王借机向宫中进谏,召我等速速回去。”
“我等来时,家家曾嘱咐过,君子欲成大事,当胸怀天下,更要机敏果敢!”
“高阳王那个老匹夫在朝中屡进谗言,频频加害于我。如今西部战局不利,他便想要我等跟着徒劳无功!”
“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几人未作一点思量,全部以左手抚胸,颔首跪地。
“我等愿以世子马首是瞻!”
要说当前奚勒疏所面对的形势可是极其紧张,一边是暗自下江南做探报,终日惴惴不安;一边是后院起火,有人进谗言阻拦他建功立业。
奚勒疏夹在中间又怎么会好过呢。
可这一步险棋到底会如何发展,恐怕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有诗云:
素衣世子巧渡江,反客为主意惶惶。
络头难缚千里马,横眉北望高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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