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由得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虽然不知道那李敢是什么来路,可人家出了中军大院的门,去了外城军营竟然高升了,这上哪说理去。
“奉命拿人,都让开!”
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喝。
随之而来的是几队骑兵。
武平几人赶紧让开,易琼想上前阻拦,却被武平一把拽了回来。
“你找死啊!”
“可他们......”
易琼看了看武平。
“他们就是骁骑营马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建康城大街小巷,顿时一片吵闹。
不一会儿,城墙上就贴满了一张张画像,上面写着几行介绍。
易琼望了望画上的人,正是之前到别院送礼的奚勒疏和他手下几个人的画像,看来这小子终于被官方发现了。
“谁是易琼?”
两个身着暗红色锦衣,腰悬佩剑,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挺身走来问道。
很显然,他们不是骁骑营的人。
“我就是。”
“敢问你们是?”
“我等奉廷尉令,带你入堂询问。”
“跟我们走一趟吧。”
易琼满脸蒙圈,只能随着二人去了。
望着易琼的身影,武平在一旁摸了摸脑袋。
“这是摊上什么大事了?”
廷尉署明堂里,伍有常正说着当日在萧辰家中的所见所闻。
易琼见了萧辰十分欣喜,给上官们行过礼后便将那日的经过全盘说了一遍。
“易琼,你本是番人,在来京都之前是否与索虏有过接触呢?”
臧未真朗声问道。
“回廷尉,旧时我与索虏有国恨家仇,只不过京都乃是太平之地,故而不能对那些索虏出手,若非如此,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嗯,你说那日别院共有索虏六七人,可记得他们相貌?”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刚刚看到骁骑营已经在全城捉拿他们。”
“骁骑营?”
臧未真听后侧身望了望太子。
太子也甚为惊讶。
“据我所知,父皇近日并没有给西州城下旨,袁公、孙中丞,你们可知道此事?”
袁昂和孙庆绪也不知道情况,只互相对视了一番,浅浅的摇了摇头。
袁昂心里泛起了嘀咕:这王德重从地方回来才几天啊,身上还背着责罚呢,怎么就突然要全城搜捕索虏了,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臧未真向太子拱手请示:“太子殿下,萧辰既已承认贿赂官吏,长沙郡中剩余证人不日便可押到京都,届时此案便能审结;至于勾结索虏一案,臣以为尚需时日,以便搜集更多证据,老臣建议到时再行审理,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臧卿秉公执法,乃群臣榜样,既如此,就按臧卿之意办吧。”
“是。”
孙庆绪见状内心虽有不满,不过太子都下令了,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太子起身离去,几人行礼恭送不说。
“臧卿,陛下既然派我参加会审,我有话可就直说了。”
孙庆绪起身看了看臧未真。
“孙中丞请讲。”
“按照南国律令,疑犯有重罪在身理应收押入监直至结案才是,不知我所言是否合乎律令啊?”
“孙中丞通晓律令,老夫又岂能不知呢。中丞放心,我自会依律办理!”
“好!”
“廷尉法纪严明,果然名不虚传,呵呵呵。”
孙庆绪稍作拱手,而后离去。
“袁某告辞了。”
袁昂也拱手走了出去。
臧未真将几人送至门外,而后长舒了一口气。
“大哥,你刚才说骁骑营的人在全城搜捕索虏?”
萧辰看着易琼,低声问道。
“正是。”
“晨间我见到了那个贼人,只是让他溜了,我本想着轮值后再到中军大院禀报此事,没想到骁骑营倒是抢先了一步。”
伍有常听后拍了拍易琼的肩膀。
“既然骁骑营已知晓此事,我们就不必担心了。”
“外城本就由王将军守卫,他身为中护军,捉拿要犯当然是分内之事。”
“不过这骁骑营的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萧辰接过话茬,微微笑了笑。
“哦?侍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没什么,你们就先回去吧。”
此时臧未真刚好进来,伍有常见状便上前拱手。
“廷尉,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伍少卿辛苦。”
臧未真拱手示意。
屋里只剩下萧辰三人,易琼摸了摸脑袋,拱手示意。
“额......那我们也能走了吧?”
“易郎君随意,但萧辰......”
臧未真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是为何?既未定案,萧辰又有伤在身,难道真要关进......”
“好了大哥,听臧廷尉的。”
“你先回去吧。”
萧辰打断了易琼,又使了个眼色。
“那......那就有劳廷尉,照顾好萧辰。”
易琼低头拱手,而后退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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