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小人明白!”
“就要到津阳门了,你们低声些。”
公主轻声说道。
天刚刚亮,津阳门缓缓打开。
武平揉着眼起身,易琼靠在一旁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哎我说,游击营怎么还不过来换岗啊!”
易琼搓搓脸问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咱们白天守城门,晚上站城墙,如此下去,谁能受得了啊。”
“平日里我们都是三队换岗,这两日非要我们值两轮才来换人,这帮狗东西!”
“诶,多说无益,还是当值吧。你看,这么早就有进城百姓了。”
易琼指了指大门不远处的马车说道。
“诶,命苦啊!”
武平走上前,拦下了马车。
“停车,捉拿索虏,下车检查。”
语气间满是疲惫和应付。
沮寒勒停马车,朝武平看了看。
“下车吧?还等什么呢。”
武平不耐烦的说道。
“贱奴,还不报上名来?”
马车上的布帘里轻蔑的传出来一句。
“嘿!”
武平瞪大了眼睛,朝身后摆了摆手。
易琼见状便提剑上前。
“大胆刁妇,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武平忿忿的喝道。
“睁开你那狗眼瞧瞧。”
说话间,布帘里伸出一块腰牌来。
易琼二人心里本来就窝着火,谁还在意什么腰牌了。
只见易琼抬起冰冷的剑柄,将那伸出来的玉指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上峰有令,不论是谁,都要检查!”
“大胆!竟敢对本宫无礼!”
布帘里继续叫道。
易琼二人稍作对视,心照不宣。
“每日往来客商多了,你这泼妇,竟敢冒充皇族,还不下车受罚!”
沮寒见状,急忙从里面接过腰牌,递了过来。
“二位息怒,还请看下此符牌!”
武平见到腰牌上的字咽了口唾沫。
见到真物件儿了,想装没看见也不行。
于是他便要跪地叩头。
只见易琼小腿一伸,将武平的双腿踢了起来。
而后摇了摇头示意。
“我等奉命行事,还请公主见谅!”
“车上还有什么人,请下车检查。”
“车中有什么人,你张开狗眼看了便知!”
易琼听后也不客气,可他刚要掀开布帘查看,又听得里面说道:“我说小子,你搜出来可疑之人便罢,你若是没
发现其他人,本宫可绝不饶你!”
武平扯了扯易琼的衣袖示意,易琼皱着眉头,挺身靠了过去。
只见那车夫横眉立眼,在一旁盯着。
掀开布帘,车内并无旁人,唯有一清秀女子端坐其中。
见易琼迎面而来,不禁瞪眼相对。
易琼稍作点头,便放下了布帘。
“狗东西,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们走。”
公主一番呵斥,句句刺在武平心里,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作声。
“你招惹她干嘛......”
没等武平说完,易琼却再次上前,拦住了车驾。
“且慢!”
可那车夫毫无停下的意思,于是易琼快步上前只伸出了一根手指,重重的点在了马脖子下方,那匹黄鬃马霎时间停驻不说。
车夫皱眉看着易琼,左手按着腰间的家伙。
要说易琼为何再次拦住了车驾,只因那马车里面长约四尺,坐下一个人足够,可从外侧观察,那车厢整体少说也有七尺长,这可太有嫌疑了。
“某观此车甚是怪异,还请公主下车查验。”
“大胆!你这狗贱东西,竟欺负到本宫头上了!”
公主掀开布帘骂道。
“怎么了?”
武平上前询问着,易琼抬手指了指车厢。
武平仔细瞧了瞧,也觉得很奇怪,说不定立功的机会就在今日了。
“烦请公主下车检查!”
“本宫乃永兴公主!若是惊了驾,我定让父皇将你碎尸万段!”
僵持之间,忽见一队人马从城外赶来。
“哎呀!原来是公主大驾!”
“你们眼瞎了吗?还不快快放行!”
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骁骑、游击二营的第二号人物,中护军将军长史、骁骑将军王平之。
身后是昨日拦驾的步骑校尉王显文。
王平之赶紧下马,抖了抖红缎披风单膝跪地行礼,王显文紧随其后。
“末将王平之,叩见公主。”
“哼!贱奴,你是想诬陷本宫吗?”
“末将不敢。”
只见易琼仍旧拦在前面。
王平之朝王显文稍稍使了个眼色。
“来人,换岗!”
“是!”
几个马甲得令后便将易琼、武平几个羽林卫的人换了下来。
武平心中虽有不平,但连王平之都同意了,自己跟着较什么劲呢。
于是他便把易琼拉到了一边。
“两个狗东西,竟敢如此欺辱本宫!怎么?王长史还怕了他们不成?”
“额,回公主话,我等皆食皇禄,为南国效力,还望公主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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