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没有?”
“是!”
张德继说完,便转身离去。
“韦兄,恭喜啊!”
伍有常凑过来小声说道。
“恭喜了。”
易琼也低声朝着韦铎点了点头。
“青云,你也不要心急,相信你很快就有机会上阵杀敌。”
韦铎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安慰就是这么简单。
“嗯,此番前去,韦兄定要好生保重,我只是暂代少丞之职,等你回来便交还给你。”
“呵呵呵,你瞧瞧,我们易英雄还耍起小家子气了。”
伍有常在一旁打趣到。
易琼白了他一眼,抱着肩膀朝门外走去。
吕金水于郊外被处死,要说这也是皇帝为了大局着想所做的决定。
回想前番萧辰中毒,在南苑里无端欺辱袁淑仪;后来于回京路上遭遇刺客,险些丧命;再到索虏行贿,入宫行刺,勤政堂火雷炸响;再到二郡实施新政周开逸被射伤。这几件事都与萧辰有关,或者说都与朝廷的国策有关。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这一切。
一个小小番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与那股力量抗衡,而萧辰身上背的是革新的担子,是南国破旧立新的要务,与其说有人想要他的命,倒不如说是那股力量在与朝廷革新的决心做着抗衡。
如此想来,吕金水勾结索虏一案,恐怕背后牵涉颇多。
在当前朝廷无人可用的情形下,能忍则忍,只为维系朝廷内部安定才是首要了。
话说此事处理得当后,袁昂在袁淑仪那儿也有了圆满的交代。
可袁昂本该放松的心情却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太子怎么和萧辰怎么裹在了一起,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想到此处,袁昂便于晚间来到太子洗马陆赵卿的居所,也就是端门外的一处馆肆,是宫里给当值的官吏提供的内部住房,可买可租,都是为了方面工作罢了。
陆赵卿此人乃是旧朝官宦之后,少时既能属文,颇有学识。
恰巧太子是非常尊敬文人雅士的人,听人说陆赵卿博古通今,便把他请来作为日常沟通学习的长者相待。
时日一久,太子对他的才学甚为钦佩,有什么事也都不会避开他了。
这陆赵卿如此受太子信任,身为尚书右仆射的袁昂又怎么能不清楚呢。
陆赵卿听到守卫传话,本在厢房里泡澡的他来不及整理打扮,裹起素袍便朝门口跑去。
“陆衰恭迎袁公。”
陆赵卿远远的跪在地上叩首行礼。
“冼马快快请起。”
“老夫匆匆赶来,未能提前通报,还望冼马不要见怪啊!”
袁昂扶起陆赵卿微笑着说道。
只见陆赵卿稍稍整理着零散的几撮秀发,面色通红。
“陆衰衣冠不整,有失大体,还请袁公堂内吃茶,容我稍作整理。”
陆赵卿低头拱手。
“呵呵呵,无妨,无妨,你请便。”
太子冼马,官阶属于六班,而尚书右仆射,是十五班。
就这么说吧,要不是太子日常很亲民,不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小官小吏得以跟着他四处游走,他陆赵卿即便当值东宫,都没机会亲眼见到袁昂这样的大人物。
如此,袁昂进了内堂,仆人端过果品点心,又在釜中煮起了茶。
堂内有待客用的桌案凭几,侧旁是一个里间,隔着珠帘看过去也无非是些书简罢了。
这屋里挂着几副字画,昏黄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看这摆设,都是标准化的家具器物,没几件是他陆赵卿添置的了。
没想到陆赵卿的居所竟然如此简单,甚至于寒酸了。身为太子冼马虽说小官,但东宫又不缺钱,太子日常少不了要给他的下属犒赏贴补。
而这陆赵卿却住了这么一个宅子,他如果不是一股清流那就是装腔作势了。
没过一会儿,陆赵卿从门口进来深深行了礼。
“陆衰失礼,让袁公久等了。”
“呵呵呵,早闻冼马不善结交,最爱读书挥墨,今日观之果然名不虚传啊。”
袁昂拿起身旁的一副字,仔细端详着。
这会儿陆赵卿已走到对面,亲自为袁昂舀茶。
“嗯,笔锋利落,苍劲有力。”
“妙哉啊!”
“袁公说笑了,衰,虽自幼读书练字,但直到今日亦无出彩之处,唯有闲暇时潦草几笔,只为养性修身罢了。”
“呵呵呵,冼马谦虚了。”
“殿下今日在明正堂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
只见陆赵卿眼前一亮,但脸上却未露出半点惊讶来,而是捧着茶碗递送到了袁昂面前。
“承蒙殿下和袁公抬爱,衰,才疏学浅,只是做些分内事罢了。”
袁昂端起茶杯,眯眼笑了笑。
“冼马过于谦逊了。”
“若论官职,冼马乃东宫一个属官而已;但要说殿下最亲近之人,非你赵卿不可啊!”
陆赵卿再次谦虚的点头致意。
“今日巧遇德继将军,北徐州战事陛下十分关注,故而特地从中军当中挑选了几位青年将十,不知赵卿有没有听到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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