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从城墙上望一望,此时城外已有我郢州三万将士兵临城下,适才我见将军麾下皆伤兵残将,纵有以一当十之勇,亦非我南军敌手。北国援军又被阻断在马城,如此形势,二位还想和南国谈条件吗?”
“什么!”
田鲁贤听后愣了下,怎么就兵临城下了!
只见他匆忙跑了出去。
门口甲士一拥而上,便把易琼围了起来。
“将军,我来时同我军主帅约定过,若是今晚我不能回去复命,恐怕这城内兵甲,便都要同我殉葬了!”
“你!”
田鲁生气的直咬牙。
虽说不相信,但面前这汉子,就算让他吹嘘也不至于如此。
只身在敌军城内,要不是有什么安排,怎么可能这么嚣张了!
易琼越是神色坚定,田鲁生心里越是没底。
于是他扬了扬手背过身去。
甲士见状后低头拱手后退到了门外。
“信中署名南军主帅者,可是南国鄱阳王?”
“哦?呵呵呵,将军也知道鄱阳王?”
“当然!”
“两年前他都督西北军务,害得我连丢数城,此人临战异常勇猛。”
“虽说缺少了些许仁义,但其忠勇之举实在令我佩服。”
“若不是两国交战,我欲与其结为师友,若能如此,亦可了却心愿了。”
“呵呵呵,将军所言当真?”
“汝何以发笑!我田氏虽蛮夷之辈,但亦有英雄相惜之情!”
田鲁生面色低沉,自己已是进退两难了,没想到这个南国降将还如此诋毁。
“将军误会了,我也十分欣赏鄱阳王。”
“待将军弃暗投明,我定会向殿下举荐将军。”
“哦?如此说来,这封招降信札,不是鄱阳王所写了?”
“呵呵呵,此信乃是鄱阳王兄长,安成王殿下亲笔所写!”
“是那位荆州刺史安成王?”
“将军所言荆州刺史,乃是过去了,如今安成王领西北军务,乃我南军主帅!”
田鲁生听后并不惊讶,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呵呵呵,也罢!安成王名声在外,想当年梁宁郡受敌之时,安成王不顾自身安危,竟亲帅大军护送百姓撤离。”
“多有刘玄德之仁爱也!”
“兄长,不好了!”
田鲁贤从门外奔来唤道。
“城外四周皆是南军旌旗,我们......退无可退了!”
田鲁生低头稍作思索,而后上前朝易琼低身拱手。
“易校尉,我观你胆色过人,绝非寻常之辈。”
“今日我携两位胞弟,投奔南国。”
“还望安成王信守诺言。”
“将军快快免礼。”
“殿下说过,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将军乃是一方豪杰,能得三位将军相助,我军犹如蛟龙遇水,猛虎出山。”
“二位将军请!”
易琼扬手示意。
一番威逼利诱,田鲁贤和田鲁生终于答应了。
田氏兄弟打开了城门,竖起了南军大旗。
臧宣卿率军五千,进驻定州蒙笼城,接收伤残将士一万五千余人,马匹钱粮各有巨细。
七殿下闻讯后骑快马于次日晌午奔至。
当着兄弟三人的面,一封请表,由传令将士八百里加急送往建康城不说。
北国都平原郡公、司徒、大将军、诸军节度高首文,是高景的叔父,也是此次征蜀的第一号人物。在东益州闻此变故后勃然大怒,下令猛攻马城,欲收复定州的蒙笼城。
司州牧元怿乃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因他担心两面受敌,故而且战且退,最后北撤至司州城内整军。
南国这边,王德重、马灵馥和夏侯世龙打到还剩下二万人,直到北国撤兵,这才缓了口气。
却说身在北徐的萧辰回到帐中,来回摆弄着从校武场里拾得的那支箭矢。
这支箭矢并不寻常,因为它在箭头的三个棱上边各自刻了一道凹槽,如此一来重量便会减轻,射程会增加,同时对弓弩手的射艺要求也会提高很多。
当初在淮南郡所中之箭,和这支极其相似,难道说......
想到这里,萧辰心里一惊。
如果猜的没错,那就说明射伤自己的人就在军中,而且他还毫不避讳,甚至是在挑衅。
“常侍,裴将军已从京都归来。”
欧阳僧宝在帐外禀报到。
说着,只见裴渊明快步走了进来。
“参见常侍。”
“裴将军快快免礼。”
“一路还顺畅啊?”
“劳常侍挂记,我一路走来甚是顺利。”
裴渊明倒是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只是这股急匆匆的劲儿有点让萧辰拿不准。
“常侍,陛下传来秘信一封,还请常侍亲启。”
裴渊明递过一个密封的信封,萧辰撕开封皮细细的读着。
只见他读完信稍稍点了点头。
“看来是我鲁莽了。”
“难道常侍所言陛下没有同意吗?”
“嗯,陛下说六殿下和诸将军身经百战,对局势判断更加稳妥,只让我做好劳军的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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