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新任江州刺史王茂,豫章王、新任郢州刺史萧综,于夏秋之交走马上任。
七殿下闻讯后欣喜万分,只因这半年来日夜操劳,身体早已不堪负累,终于盼到侄子萧综前来接手,于是乎带着众人出城相迎。
江夏郡城外,七殿下乘坐六人步辇,身后有护军将军、湘州刺史王德重;驰援归来的信威将军、豫州刺史马灵馥;丰城县公夏侯世龙顺次列队。
安成王长史臧宣卿和骠骑校尉、新任扫虏将军易琼以及田氏三位刺史兄弟于马上排列。
新任竟陵太守裴渊明奉令为萧综的先头部队,于郊外的山头探路,得见郡城大门外人头攒动,便策马回报。
“殿下,数日前陛下手谕已发至江夏,今日城外部伍定是七殿下所部。”
“哦?七叔来迎我了?”
“走,我们快些赶过去。”
裴渊明得令后再次拱手。
“殿下,七殿下为我朝肱骨,乃是陛下左膀右臂,又为殿下叔父。”
“今日七殿下躬身相迎,殿下切莫忘了礼制。”
“嗯,这是自然。将军既然如此知礼,寡人该如何做呢?”
“殿下应下车舆,骑马先行,至城门百步外,徙行疾走,以表敬意。”
“那好吧,既如此,便依了裴将军。”
于是萧综揽衣下车,骑马奔去。
七殿下等人迎着午后骄阳,远远的看着有一人骑马奔来,身后有轻骑十数人,举着豫章王的黑底褐色虎身大旗。
“殿下,想必是小殿下到了。”
王德重低声禀报道。
“嗯,世谦年少轻狂,早年间犯下悖逆大罪,不过今日观之,已是改头换面了。”
王德重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殿下,夷陵县侯裴渊明,此次奉旨辅佐小殿下,一同来了郢州。”
“裴将军出身河东望族,诗书礼易乃是烂熟于胸,他虽甚为武将,但朝中文人雅士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数。”
“哦?我早问裴将军涉猎广泛,博采众长。”
“有他在身旁辅助,世谦可以大干一番了。”
说话间,只见萧综下了马,小步疾走着。
于二十余步外,便俯身跪地叩首。
“侄儿萧综,拜见叔父。”
“叔父劳苦功高,乃我南国基石,父皇特遣侄儿前来接替叔父,还望叔父保重身体。”
“呵呵呵,谦儿快快起来吧。”
七殿下说着,便下了肩舆,上前将萧综扶了起来。
“你一路奔波,着实受苦了。”
“侄儿不敢,与叔父相比,侄儿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此时裴渊明和一众将士也走到了跟前。
皆跪地叩首行军礼。
“末将裴渊明,叩见七殿下。”
“呵呵呵,将军老当益壮,英雄不减当年啊!观将军容光焕发,我是自愧不如了!”
众人一番拱手作揖,便入城来到了江夏郡府。
“叔父,侄儿在京都已经接到了郢州捷报,叔父与诸位将军不辞劳苦,战退了索虏五万大军,真是大快人心啊!”
“父皇接到奏报后万分欣喜,只等着叔父和诸位将军,回去受赏呢!”
众人听后皆微微笑着。
“世谦啊,几位老将军竭尽心力,可谓是不失当年之勇。”
“战果来之不易,如今你坐镇郢州乃是你父皇为了磨练你,有裴将军帮衬,我就放心多了。”
“你年岁尚浅,遇事还要多听一听裴将军教诲才是啊。”
萧综看了看裴渊明,深深致意。
“叔父放心,来时父皇再三嘱托,让我遇事要向裴将军讨教。”
“侄儿早年间虽犯了过错,不过痛定思痛,如今身担重任,必会虚心行事,固守西部疆土。”
“嗯!如此甚好啊!”
“有世谦此言,我就放心了。”
“宣卿。”
“末将在。”
臧宣卿低身拱手。
“你把郢州战况,向豫章王和诸位将军叙述一下。”
“是。”
于是几个将士将郢州及其北部前线舆图撑了起来。
“诸位将军请看。”
“如今我军已收复定州、沙洲、应州。”
“前我军前线部伍已深入到司州城外。”
“据斥候奏报,司州城内有索虏两万余人,浉水一带有敌军一万余人。”
“索虏擅长骑兵作战,然沙洲、定州等地多山丘草木,骑兵未能尽施其能,如此一来我军亦可取得诸多休整时间。”
“现如今我军以防御为主,深筑工事、赶造拒马和箭矢,另外七殿下召集能工巧匠,营造抛车,以备后用。”
“至于诸将军防御安排,乃采取分兵而拒、各自为战之策。”
“定州、沙洲、南司州三地,由田氏三位刺史镇守。”
“雍州所辖北郢州、应州等地由安北将军、雍州刺史柳庆远将军率所部防御。”
“义州、光州由信威将军、豫州刺史马灵馥将军率部支援驻守。”
“王德重将军暂时驻守于随郡。”
“至于其他将军,昨日我等接到陛下旨意,待交戴完毕后便要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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