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仪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嘲笑和讥讽声不绝于耳。
那只畜牲竟然偏偏弄脏了她的衣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狠地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住情绪。她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江月盈,眼中皆是怨恨。
江月盈则是无所谓的朝着她挑了挑眉。
郑婉如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看着魏令仪和郑宁的狼狈模样,急忙压下笑意。只见她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江月盈,她装作生气的样子,略带不满地对江月盈说道:“盈姐儿啊,你瞧你,非要将它带来,这一闹,把大家都弄得不安生。还不赶紧把它送回去,别再惹事了。”
随后又含着笑看着郑宁,道:“今日这事儿,是盈儿唐突了,姐姐您是长辈,想必不会介意吧?”随后未等郑宁答复,郑婉如继续道:“盈姐儿,快过来给魏夫人赔罪。”
江月盈走上前去,微微的躬了躬身:“都是月盈的错,惊吓了魏夫人和魏姑娘,还请魏姑娘莫怪。”
沈氏笑着说道:“想必都是误会,盈姐儿也不是成心的。芸香,先带着魏夫人和魏姑娘去梳洗一番。”
“是,夫人。”芸香应道,然后走上前去,对魏夫人和魏令仪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地说道:“魏夫人,魏姑娘,请。”
魏夫人和魏令仪的脸色难看的紧,但还是站起身来,跟随着芸香一同离去。
郑宁和魏令仪的耳边环绕着旁边人的嗤笑声,这些声音如同刀子一般刺痛着她们的自尊心。往日那些对她们阿谀奉承、恭维他她们的人,此刻也都变成了看热闹的人,
江月眠心情大好,坐在沈氏怀里,摸了摸自己怀中的瓶子。
那一公一母两只小狗,公的叫做招财,由江月盈养着,母的叫做进宝,暂且先放在了江淮川的院子里。
这瓶子里面装着的好东西,正是前些日子江淮川特意带回来让小狗发性的药。
招财和进宝本就是一对儿,可奈何进宝迟迟未曾发性,不肯让招财靠近,这不,江淮川才特意找了药来。
还有那手帕,在进宝的笼子里面放了许久,早就沾上了进宝的味道,招财自然要围着魏令仪打转。
比起她们母女上辈子蓄意谋划害的盈姐姐失去清白,这不过是小打小闹。
江月盈先回去安置招财,江月眠从沈氏怀中出来,顺着方才那小姑娘说话的方向走去。
方才说话的小姑娘手中的云片糕也换成了芙蓉糕,见江月眠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来,在自己身旁站定,只以为她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糕。
小姑娘没有开口,有些肉疼的将自己手中的芙蓉糕掰下来一块递给江月眠。
没有嫌弃,也没有过多的思考,江月眠接过糕点,朝着她甜甜一笑,礼貌地道了声谢:“谢谢二……”,江月眠紧忙止住脱口而出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中行二?”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姑娘一脸好奇地看着江月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张小脸满是疑惑。
江月眠心中不停嘀咕,我不仅知道你在家中行二,我甚至连你的名字,你平日喜欢吃什么糕我都知道……
瞧着面前珠圆玉润的小姑娘,缺了一颗门牙却依旧不停吃糕,江月眠心中欢喜。
眼前的小姑娘,今年八岁,名叫郁清欢,是郁府的嫡长女,郁清时的嫡亲妹妹,也是江月眠上一辈子的二嫂。
二嫂圆润可爱,天真果敢,上一世和二哥倒是一对欢喜冤家。
江月眠朝着她笑了笑,说着:“是方才娘亲和我说的,你是郁家姐姐,我叫江月眠,你可以叫我娇娇。”
郁清欢站起了身,围着江月眠转了转,她十分喜欢眼前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一看就比魏令仪她们招人喜欢。
更何况,自己也听哥哥提起过这个名字,她的哥哥和自己的哥哥是好朋友,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和眼前这个小姑娘成为好朋友。
拉起江月眠的手,亲亲热热的说着:“我听我哥哥提过你的名字,我叫郁清欢,我的哥哥是郁清时,和你大哥一同都是小舅舅的伴读。”
小舅舅……
倒是忘了,郁清欢和谢行舟还有这层关系……
郁清欢的曾祖父郁老丞相,正是谢行舟的外祖父,郁清欢应当叫谢行舟的生母一声姑祖母。
“娇娇,你长得可真漂亮,就跟年画里的人似的。”郁清欢不住嘴的夸着她。
“郁姐姐长得也很漂亮呀。”江月眠回着。
“真哒。”圆圆的眼睛盯着江月眠,眼里都是满足。
“嗯。”江月眠点了点头,一张脸上都是认真。
“可是魏令仪她们都说我长得胖,还说我若是再这么吃下去,日后定然嫁不出去。”微微的垂下头去,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些沮丧。
郁清欢喜欢吃东西,就算是上一世同二哥成婚之时,她的身材也比一般姑娘丰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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