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瞧着郁清欢的样子,又哪里不知道这里是谁送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珍珠海棠春晓镯,一看便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精心挑选的。
“娇娇,你可喜欢?”郁清欢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期待,轻声问着。
将盒子合上,轻轻的推去了郁清欢身边,面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轻声开口,“郁姐姐,这于理不合,闺阁中的女儿实在不方便收外男的东西,你替我谢谢郁大哥。”
郁清欢嘟着小嘴,显得蛮不在意,嗔怪的说着,“这有什么,咱们本就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交情,送个生辰礼又有什么?小的时候哥哥也总托我给你带生辰礼呀。”
看向江月眠,郁清欢的眼中皆是狡黠,循循善诱的开口,“我哥哥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自从中了状元以后,这来我家提亲的媒人都快将我家的门槛给踏烂了,可是我哥哥是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娇娇,我也不是自卖自夸,咱们自幼一同长大,你知道我哥哥的人品如何,其实我哥哥也挺好的。你明年便及笄,国公夫人现在也着手替你相看人家。”
“不如,你考虑一下我哥哥?”
“我娘自幼看着你长大,她也十分喜欢你的,以后的婆媳关系也不用操心啦。”
郁清时同谢行舟同岁,今年已是弱冠之年,今年三月的春闱高中会元,后来进了殿试,更是被当今皇帝直接钦点为状元。
郁清时连中三元,相貌英俊,人品才学皆出众,正是如今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身边未曾有妾室通房,爹爹娘亲也是十分中意他。
重生之初,江月眠也是一直将郁清时当成未来夫君人选的。
她知道郁清时有多喜欢自己,上一世直到自己死了郁清时也没有娶妻。这一世,因着郁姐姐的关系,自己去郁府的次数也多了些,见到郁清时的次数也多了些。
前些日子郁姐姐生辰,自己去参加她的生辰宴,半路上碰到郁清时,素来清风朗月的郁清时见了她,一张脸红到了脖根……
可不知为何,对着郁清时这张俊脸,自己却是怎么也生不出男女之情,心中始终将他当做兄长一样敬爱。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对镯子,若是八年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收下,可如今镯子放在自己面前,她的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着谢行舟的身影,还有谢行舟这些年来给自己写的信,便不由自主的不想再收郁清时的礼。
有时江月眠也想自私一回,想着为了逃开谢行舟,干脆便答应郁清时。
而这样对郁清时又太不公平,江月眠不愿意过那种相敬如宾的日子,大不了,日后自己便赖在国公府做个老姑娘。
或许,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同郁清时说清楚,以免耽误了他。
“郁姐姐,以前咱们都还小,可如今年岁大了,男女有别,你还是收回去吧,再次替我多谢郁大哥的好意。”江月眠开口婉拒着。
她们二人是多年的密友,眼下郁清欢也知道江月眠的心思如何,自家大哥虽好,可是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那好吧。”郁清欢将盒子抱了回来。
看着江月眠娇媚的小脸,郁清欢还想为自家哥哥再努力一把,若是娇娇现如今没有喜欢的郎君,说不定哥哥还有机会呢。
一双眼睛好奇又探究的盯着江月眠,郁清欢开口问着,“娇娇,那你心里面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喜欢的人……郁清欢的话轻飘飘的传入了她的耳中,方才脑海中淡去谢行舟的身影再次浮现起来,她们上一世相处的日常一幕一幕的浮现至江月眠的脑海。
江月眠迅速收敛心神,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忙将话题岔开,“我年纪还小,现在也不考虑这个。我爹娘说了,可是要留我到十八岁以后再嫁的。”
嗳,国公和国公夫人疼爱娇娇,郁清欢是知道的。
等娇娇十八,哥哥已经二十四岁了,大胤男子十七八便可以娶亲,二十四五岁孩子都可以满街跑了,就算是哥哥可以等,只怕也过不了娘亲那关……
哥哥呀哥哥,你注定和娇娇是有缘无份了,郁清欢心中替郁清时委屈着。
江月眠看着眼前神色多变的郁清欢,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不想再说郁清时,姐妹二人说着体己话,“你和二哥的婚期定在十月初六,已经不足一月,接下来的日子想必有你忙的呢。”
听到这话,郁清欢也不替自家哥哥抱屈了,小嘴一撇,满脸哀怨的和江月眠抱怨着,“还说呢,这些日子我娘让我窝在府中绣盖头,你看我的手,都是针眼儿,都快变成马蜂窝了。”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伸出那双略显红肿的小手,向江月眠展示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紧接着,郁清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连忙抓住江月眠的胳膊,一脸认真地说着,“娇娇,我可同你说好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手帕交,等新婚当日,你可是要一同送我出嫁的。”
“那是自然,我先送你出嫁,再跟着我二哥的队伍将你迎回府来~”江月眠轻声应着。
郁清欢嘟起的小嘴儿,却往未曾放下,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吃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还是你好,年纪小,还能在爹娘身边多待几年,我也不想成婚,成婚要准备的东西真的好多,我也好累……这几日我整日里看着那些丫鬟婆子做事,今日是趁着你的生辰,娘才将我放出来透透气。”
江月眠眨了眨眼,调皮的说着,“可是二哥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你娶进门来了,我二哥这些时日可是春风得意,昨儿我还见到他去东街买了糕点,不是去送给你了?”
郁清欢闻言,双脸染上一层红晕,娇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江淮川昨儿过来找我了?”
江月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被人戳中了心思,想起昨日江淮川那浪荡模样,明明只是过来给自己送个糕点,临走之时还亲了自己一下。
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唇角,郁清欢一张小脸羞得绯红,如同熟透了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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