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洒进房间,短暂的平静仿佛为钟离和艾米丽带来了希望的曙光。然而,还未等他们彻底舒一口气,外面便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那声音仿佛从古堡最深处传来,带着一种古老而阴冷的力量,每一个音节都如锤击般重重敲击在他们的心头。
咆哮声中,空气骤然冷却下来,房间内的温度仿佛被抽离了一般,刺骨的寒意迅速蔓延。钟离警觉地抬起头,发现阳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暗淡了下去,仿佛被某种更强大的存在掠夺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钟离下意识地握紧了艾米丽的手,眼神冰冷而警惕。他屏住呼吸,目光快速扫视四周的变化。就在这时,地板突然传来一阵微弱但诡异的震动,宛如古堡深处某种庞然大物苏醒,正张开它巨大的口腔,将整个建筑吞噬。
“钟离,这是什么?!”艾米丽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她用力抓住钟离的手,指节发白。
钟离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但眉宇间却浮现出浓浓的不安。他迅速催动灵力,用法笔勾勒出一道紧急的防护符阵,企图稳住房间的结界。然而,他很快发现,符箓光芒竟在迅速黯淡,原本庇护房间的符阵边角开始扭曲,仿佛在被无形的力量侵蚀。
古堡的震动逐渐加剧,艾米丽的房间开始剧烈晃动,墙壁上的裂痕如同扭动的蛇一般蔓延,地板仿佛脱离了现实的束缚,变得虚幻而漂浮起来。钟离强忍住心头的压迫感,低声喝道:“艾米丽,站在我身后,别乱动!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
艾米丽拼命点头,但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像纸。她惊恐地看着四周,那些被符箓庇护的角落此刻正一点点被黑暗侵蚀,光芒被完全吞噬,像是从未存在过。更可怕的是,咆哮声愈发清晰,那种仿佛来自远古深渊的力量开始浮现——钟离的望气术中,一个巨大的虚幻身影缓缓笼罩在古堡上空。
那恶灵的身影屹立在古堡上空,形态巨大得近乎遮天蔽日,整个身躯被翻涌的黑雾包裹着,仿佛深渊本身化为了一具伪装成人形的怪物。他的身体不断扭曲着,边缘仿佛被侵蚀般溶解,时而伸展出仿佛巨蛇般蠕动的黑色触须,又时而化作旋转的漩涡,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
他的脸布满苍白的皱纹和龟裂的裂痕,如同一块濒临崩塌的石雕,裂纹中隐隐透出暗红的光芒,那光芒一闪一闪,像是无数被困灵魂在其中挣扎。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是如同永无止境的深渊,漆黑得无法分辨瞳仁,却在凝视时令人感到一种被撕裂般的绝望。他的鼻梁扭曲,宛如折断的弯刀,而那裂开的嘴巴满布尖锐如匕首的牙齿,每一颗牙齿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他的四肢极度畸形,手臂细长得宛如折断的树枝,关节扭曲成不规则的角度,指尖如同锋利的镰刀,在空中划过时带出一道道幽暗的涟漪。他的躯干比正常人类更长,胸口的皮肤被撕裂成片片碎片,从中流淌出黑色的液体,那液体落地后瞬间蒸发,化作缭绕的黑烟融入周围的雾气中。
他的双腿则像是嶙峋的岩石支柱,长满嶙峋的棘刺,每一步移动都会引发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大地都在承受他的重量。他脚下的黑雾翻腾不止,那雾气如同一个个挣扎的影子,扭曲成孩童的模样,不断伸出扭曲的手臂试图逃离,却被迅速吸回他的身体,消失在他无尽的深渊之躯中。
他的背后延展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那羽翼破碎而腐烂,羽毛如同烧焦的残骸不断脱落,每一片羽毛落下时都化为扭动的黑虫,落地后钻入地面,带来一阵低沉的啸声。羽翼时而张开,投下遮天的阴影,时而合拢,将整个身躯包裹得更加诡异,仿佛一场无尽的噩梦。
恶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岩石被巨力挤压时的裂响:“艾琳,你真的让我失望……”他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重量,压迫着周围的一切,空气都被震得扭曲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轻蔑,仿佛在嘲笑艾琳的失败,同时也带着对整个古堡的不屑。
恶灵张开了巨大的嘴,那张口不似人类,而是仿佛通向深渊的裂缝。漆黑的雾气如狂潮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那雾气中夹杂着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孔,每一张面孔都带着无声的尖叫,仿佛在诉说着永恒的折磨。这雾气铺天盖地,将古堡上空完全笼罩,并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向四周蔓延,仿佛整个世界都将被它吞噬。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裂开的嘴唇上还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残忍笑意。那笑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仿佛他享受着古堡中一切生命的恐惧与绝望,将这些情绪作为自己的力量源泉。
他并非仅仅是一个恶灵,而是绝望与深渊的化身,像是集结了所有逝者的怨念与仇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一种否定,周围的一切在他的影响下变得破碎、黯淡,而他,则如同永恒黑暗中的君王,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古堡,等待着将所有的生命与希望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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