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刚走出巷子,还没开始寻找黑市,竟看到张强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路过。
于是她光明正大地跟踪张强,看到他最终进了一个厂院。
厂门口写着新城县鞋厂,规模在这个县里属于佼佼者,门口还有门卫。
林夏若有所思,这老小子过得挺滋润,要不把他工作弄了?
边思考边逛县城,找了半天,黑市没见着,又见着两个“老熟人”。
林夏冷笑地跟上前面几个人,他们正是几年前欺负原主的那几个小混混之一,今天运气可真好啊。
几个小混混越走越偏僻,来到一座桥下,与另外已经在的几人碰面,熟练地拿出牌开始耍钱。
当初欺负原主的小混混除了有一个人没在,其余人都在。
看着他们在那边愉快地赌博,一时半会走不了,林夏也愉快回到城里。
她跑到G委会门口,拿出纸张写上举报信息,包裹一颗小石头用力砸到一位戴红袖章的小年轻的身上,然后极快地跑走。
“谁?”小年轻被吓着,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随后看向地上的纸团。
“蒋队长,你看,有人赌博告我们这来了。”小年轻拿着纸条递给一旁的队长。
这年头,严禁赌博,蒋队长当即带人去抓,林夏在路边默默看着他们一群人往大桥方向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严打有时候也挺好的不是。
不到半小时,几人被押解回来,引起县里部分轰动。
看到想要的结果,林夏不再关心后续,根据记忆,这事不大,但被抓到起码一个游街跑不了。
果不其然,第三天,几个红袖章的人押着这群小混混在众人簇拥中走过来。
几个混混头戴高帽,胸前挂牌子,上面写着赌博犯XXX。
旁边一人敲锣,一边高声叫嚷大家来看,几个混混也一边低头自述自己的罪行。
因为被游街的几人在公社名声非常差,这次来看热闹的社员很多,不像以前批斗大家兴致缺缺的样子。
队里讨论十分激烈,一度盖过孙长建事件。
林夏去看了一会,几个小混混比昨天看到的人数少了一个,她无意追究人家是不是走关系出去了,反正她想报复的几人都在里面。
事情不大,虽然给几人定了坏分子的成分,但也没到农场改造的程度。
几人被游街羞辱之后被各大队带回去做重苦力活。
林夏对他们的报复到此为止,小人物,不必浪费太多精力。
回去途中。
一个大娘看见林夏,不怀好意地打趣。
“小林,我记得你家孙长建以前就爱跟这群小混混一起玩吧,这次怎么没看到他来看热闹。”
语气很温和,实际上眼底全是看好戏的戏谑。
林夏笑笑,“长建不喜欢跟他们玩了,还是喜欢跟你们老张家的男人玩。”
大娘脸色一变,这件事真的是丢两家的脸,大队长开会警告过众人,再怎么传闲话,也别再外面乱说,大家是一个集体,坏了名声,以后大队年轻人婚嫁都会受影响,让大家约束好自己的孩子,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经过大队干部的劝导,他们只在私底下传小话,被其他大队的人问到皆是摇头否认。
结果林夏是一点没有集体意识,完全不怕丢脸,大庭广众之下就瞎说话。
大娘恨恨地离开,留下无所谓的林夏。
林夏不得不承认大队长是有两把刷子的,短短两天就把事态平息下来,外面虽有些风言风语,但大部分人把这件事当个笑话,没当真。
心里遗憾一番,可队里人全知道,也算达到揭露张强秘密的目的,有本事他一辈子躲在县里不回来不招惹她,那她心情好也是愿意放他一马的。
回到孙家,孙长建见到她就想跑。
“你看见我跑什么,不待见我啊?”孙长建想解释,林夏话锋一转,“不待见我是应该的,我就是要让你看见我就害怕。”
孙长建不敢动,虽然他曾经杀过人,但是他骨子里依旧胆小如鼠,与原主逆来顺受没什么不同,不然怎么要张强拯救呢?
“过来我问你个事?”像招小狗一般唤孙长建过来。
“当初你找的那群混子我记得有五个人,除了李癞子、张......四个,还有谁?”
温声细语的嘴里说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孙长建内心不安,不知道林夏想干什么,沉默片刻,如实回答,“王耀祖。”
“给我说说这个王耀祖的情况,今天公社里游街,其他几人赌博被抓,其他人都在,他为什么不在?”
孙长建的确知道原因,他仔细介绍起王耀祖的情况。
跟其他混子不一样,其他混子基本不受家里待见,而王耀祖听名字就知道非常受宠,他是他家唯一的宝贝蛋。
王耀祖家在隔壁王家村大队,大队基本姓王,同属一个宗族。
他爷爷有两个儿子,结果这两个儿子全部生的女娃,王家上下都要急疯了,这时候王大媳妇怀上最后一胎,生了他家唯一的根,这孩子就是王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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