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鬼卒忍着惧怕,试探口风。
要是以后这祖宗都来地脉打牙祭,它们可又要人人自危了。
“我随便逛逛,你们好好干活!”
太岁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魂魄,心情正好。
又怕自己为了偷吃将探子放进来的事情暴露,它颇为心虚地编了个借口就迅速撤走。
徒留那一排鬼卒面面相觑,神色崩溃。
此时他们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为了避免犯太岁,调来了条件最艰苦的地脉,结果太岁祖宗也过来了……
扶箬听到那句太岁,恍然大悟。
难怪她感应不到任何力量。
太岁,虽然是天地最污秽之物,可终归也是先天之物,不是妖魔鬼怪之类。
还别说,宗冶也是会安排。
雪千颜是半个天生地养灵物。
天山雪池之灵,最为纯净。
那太岁,又是最污秽之物。
倒是天克,用来看守她正好。
扶箬点了点手腕上的黑环:“把那几个鬼卒的画面传给我。”
小黑蛇听到扶箬有需要,立马甩尾朝着天际虚虚一勾。
夜幕上空,只剩几片阴云。
一轮圆月被摘下,送到扶箬面前。
她将玉盘一样的月拿在手中把玩两圈。
掌心拂过,轻轻挥指一弹。
圆月悬于眼前,开始实时转播那几个鬼卒离开后的一言一行。
“哎呦--”
领头鬼卒捂着额头,他方才不小心被地脉岩壁剐蹭了一层魂。
“真他娘的倒霉,老子就知道,遇见了那鬼东西准没好事。”
“什么先天之物?不就是一堆污秽!”
“嘘--”另一个鬼卒示意大家小点声。
“人家可是王想契约但契约不了的兽宠。”
又一个鬼卒加入话题:“我看是王觉得污秽恶心,所以不愿意结契--”
“砰!”
那鬼卒好好地飘着,凭空摔了个跟头,砸在了尖利碎石块上。
接下来,所有和太岁打过照面,近距离接触过的鬼卒,全都倒霉极了。
半空摔跟头,头顶掉石刺,就连咽口唾沫都会被呛到。
扶箬看得目瞪口呆。
“太岁,这么离谱吗?”
她今天近距离接触了好几次,怎么一直没事?
那边几个鬼卒倒霉之后,嘴里骂骂咧咧。
扶箬又得到不少消息。
这馋嘴怪物原本是十八层地狱下最污秽肮脏的废水生出的黏菌集合体。
那地狱废水不知道存了多少年,居然蕴含一丝太岁血脉。
于是就孕育出来今日见到的这怪物。
宗冶破开十八层地狱那日,见着觉得稀奇,便将它也顺手带上。
只不过这家伙,在宗冶下属里不太受欢迎就是了。
宗冶忙着封禅一事,手底下人都有安排,分身乏术。
加上雪千颜在此地,便安排太岁来看守翼城。
临走前宗冶特地在它身上下了禁制,不允许它乱吃城中鬼卒。
但这太岁嘴馋的厉害,在地狱待久了,就习惯吃魂魄。
刚来那几天,它搅得整个翼城,鸡飞狗跳,人人心惊胆战。
后来被宗冶警告,它才老实了些,开始钓鱼执法。
宗冶接到过鬼卒告状,但那些鬼卒和太岁比没什么用。
只要太岁吃的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了。
“这翼城地脉快挖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调回去,不和这倒霉玩意儿共事了?”
“我们回去,它肯定也回去啊!”
几个鬼卒还在议论。
领头鬼卒知道些不一样的消息。
“我们回去,那东西不走。”
“到时候王会派地狱爬出来的真正恶鬼来接替我们。”
“五城地脉都要布满恶鬼来守卫,我们这种小鬼到时也只配站在外城远远看一眼那封禅大典。”
那几个鬼卒知道的消息有限。
扶箬看完,将眼前的月亮随手扔回天上。
乌云退散,月华舞练。
扶箬方才一直在跟踪太岁本体。
此时,它又回到了城主府门口。
或许是怕有人监视自己告密,它特地重新感知了一遍城内是否有异常。
整片土地都生出丝丝缕缕黑色黏腻菌死,像是大地生出血管,不停蔓延。
原来,太岁遍布整个内城每一寸地下。
难怪当初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她。
“既然这太岁是宗冶下属,它应当知道些不一样的消息。”
“而且那些鬼将里,也就它瞧着智商有限。”
“我们从它做突破口。”
扶箬让魇臻继续织梦,窃取它梦中所想。
“大人,我们得先想个办法让它心神动荡,最好是能有让它熟悉且与鬼王也有关的人推进梦境发展。”小黑蛇一板一眼说道。
这样他才能窃取成功。
扶箬思考片刻:“就用那日在剑城外下手狠毒的鬼将。”
那鬼将既是宗冶的人,应当也与太岁认识。
魇臻得令,立即根据记忆织造。
几息后,一个活灵活现的鬼将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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